第十六章再見韓朵


我跟着那紅色的身影一路猛跑,跑到了深山野林裏面。之後,紅色身影開始銷聲匿迹,在野林中再也尋不到她的丁點蹤影。

胖子并沒有跟在我後頭前來,想必是去撿掉落河中的龜血網了。龜血寒陰,這種東西對騰蛇有刑傷,不宜長放在騰蛇地旁。

望着四周幽幽而靜谧的野林,此刻哪還找的到半點影子。不過,我也不是吃素的,陰山派的調遣兵将之術,最擅長的就是找人。

想到這兒,我立即拿出了令旗,誦動着兵咒,開始打開鬼門,調來孤魂野鬼探路。就在我将幾個孤魂野鬼調遣出身旁時,一聲嘲諷從深山野林中傳了出來

“喲,看不出來,你還會馭兵譴将。不過,你調來的這是什麽玩意,懶得爺都看不過下去了。”聲音雖然自稱爲爺,但是百分百的是個女生。

而且,這口吻,這語調,怎麽這麽耳熟來着!

卧槽……這聲音,不就是那槍我錢的韓朵來着!

似乎是爲了印證我的話,那身影很快就從一棵大樹後走了出來。聲音的主人的确是韓朵,還是那一身紅衣,紅靴子,還有紅色長鞭。

“卧槽,怎麽是你這死要錢的,你怎麽會在這裏?”雖然有了預感,可我還是大吃了一驚。

韓朵出來以後,雙手抱肩,朝着我冷冷的哼了聲道:“怎麽了着,我就不能在這裏嗎?哦,對了,你還欠爺錢來着。”說着,韓朵居然在腰間的口袋裏準确無誤的掏出了我當初被迫立下的欠條,朝我伸手道:“拿來”

“額……那啥,能不能寬容下,我最近沒錢。”我下意識的羞窘的低下了頭,可半響之後,尼瑪的,貌似我是追賊來着,怎麽無端端被人追債了。

“别岔開話題,說,你爲什麽要在楊家的祖墳放龜血網,楊家祖墳那敗壞風水的犁頭符,是不是你放的?”我後退一步,手握令旗,掐着指決,死死盯着韓朵。

韓朵切了一聲,摸着鼻子朝天哼了口氣:“什麽犁頭符,爺不知道,爺隻是收錢辦事,今晚來這扔了張破網。不過,遇見你,這是我未曾想到的意外。”

“收錢辦事?你收誰的錢,替誰辦事,快說,不然我讓這些孤魂野鬼輪了你這男人婆。”我陰測測的笑着,盡量使自己的語氣更加陰森些。

韓朵在我這番威脅下,居然沒有任何動容,反而是唉的一聲,歎了口氣,用非常可憐的目光看着我。

她說:“小破孩,别用你兵不像兵,将不像将的家夥來威脅爺。爺玩鬼的時候,你還沒出世呢?”

這女人年紀不大,語氣倒是不小。她這番語氣自然不可避免的激怒了我,雖然同樣知道她是行内人,而且本事還不低。但她這語氣,簡直是讓我有種狠狠把她揍一頓的沖動。

“别說的調兵譴将好像小孩子玩泥巴一樣似的,有種你将自己的兵将叫出來,讓我好好見識下。“我直視着她譏笑道。

“唉,現在的人,怎麽就這麽不知所謂呢。”韓朵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和我說話仍是那一副我不出手是爲你好的語氣。

“小破孩,你可要想清楚了,爺一旦出手,你就隻有撒丫子跑的份”

“恩,你出手吧,讓我好好見識下是不是真的那麽石破天驚!”

“唉,你真的想清楚了!一定要逼我出手嗎?”韓朵的表情很糾結

我:…………,尼瑪的,你倒是快點出手呀。

“對,我就是要逼你,看看你這模樣,前輩子像掉進錢眼裏,這輩子不倫不類的像個男人婆,沒人的屁股比你的大,沒人的樣子比你讨厭,我肯定,絕對沒男人想靠近你的身。你要是在不出手,就連在鬼面前做人的尊嚴都沒了!”我被韓朵氣的七竅生煙,能想到的髒話,我幾乎都一腦子罵了出來。

在我的這陣叫嚣之下,韓朵徹底的怒了,氣的臉色漲紅。她怒視着我,将雙手掰的啪啪作響,連道了三聲好。

“好,好,好!”韓朵吃人似的目光射來,咬牙切齒道:“你是第一個逼得我這麽生氣的人,爺現在就用兵将輪了我!”

說完,韓朵居然吐了幾口唾沫,從地上掏起兩把泥土,混着口水塗抹在自己的臉上,然後從腰間拿出了個面具,朝臉上戴了上去。

這韓朵是在幹嘛,自黑嗎?而且這面具是什麽面具來着,除了像電影裏常放的惡鬼夜叉,模樣還很熟悉來着。

雖說這面具看得很眼熟,但我心中也沒有多大在意,反而繼續自顧自的朝着韓朵嘲諷譏笑

“來呀,你這麽有種,來呀,招出幾個跟你一樣的男人婆,把我給輪……輪……輪了。”話到最後,我氣勢逐漸落下,最後更是瞪大了眼睛,盯着韓朵連續咽了幾口唾沫,重複着輪字,差點連自己要說些什麽都忘記了。

我之所以會這樣子失神,是因爲我在韓朵的口中聽到了一段咒語。

“弟子起眼觀青天,弟子出門起山人化爲驚天動地五猖兵,擋路人化爲捆山截人五猖兵,祖師前領五猖兵,…………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語落下時,韓朵的身旁居然有霧氣開始凝聚,随着這陣陣霧氣的凝聚,我心頭居然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再一看她姿勢倒立,聯想到她之前的一系列動作,我瞬間炸的頭皮發麻。

想都未想,我立即撒丫子就跑。媽的,這韓朵居然是梅山師公教的人,而且修爲居然能夠招來兵馬中詭辣無比的五猖兵。這尼瑪還怎麽打,五猖兵可是兵馬中最爲強悍的一支之一,除卻陰山的煞神兵,華光的火靈兵,茅山的六甲兵,普通的孤魂野鬼壓根就不是它的一回合之敵。

這時候,我終于明白爲什麽我第一次見韓朵時,會有一絲畏懼感纏繞在我的心頭。原來,她居然是梅山師公教的人,而且修行已經可以到了随意調遣五猖兵馬的程度。

梅山師公教,是在少數民族中因地域文化自成一脈的宗教。少數民族特色極濃郁,雖然是法教,但渾身上下就是“巫”的氣息。他們号稱是離鬼神最近,最容易溝通天地力量的一個法脈

梅山師公教的主神是獵神,翻壇張五郎,這位主神特别好認,身子倒立,屬于下壇神,師公教弟子個個尊這位神靈爲祖師爺,放猖收兵,也時常學着這位祖師爺的模樣倒立。此教的道統雖然是由闾山教而來,但是由于當時朝廷有法令規定“不得以漢民交通”“不得耕牧”不得已,他們隻能靠打獵爲生,由于地域閉塞的關系,造就了梅山師公教這另類的道家巫教。雖是道家法教,但渾身上下就是巫的代表。而且,梅山師公教的五猖兵,更是令一般的法教聞之色變。

在兵馬之中,道士普遍招來的都是孤魂野鬼,即便是成煞的冤魂,但都是處在層次較低的兵馬,我們一般都将此類兵馬歸納爲陰兵陰将。

五猖兵則是不一樣,指的是在靈氣結晶處死掉的山怪樹精。在法教中,這類兵馬就是五猖兵。這類型的兵馬桀桀不馴,最難掌控。玩兵馬的人,很容易一個不好被這些猖兵結果了性命都不知是怎麽一回事。

民間野史中傳說的詭異五通神,就是五猖兵中的一類。連五通神都敢玩的法教,怎麽看都絕不會是好捏的柿子。

除了陰山煞神兵和華光座下的火鴉兵,還有六丁六甲神兵之外,幾乎就找不到能夠和五猖兵對抗的兵馬。皆因這些在結晶處成型的五猖兵,喜歡以惡鬼孤魂爲食,簡直是一般兵将的天生克星。而我的陰山旗,根本就沒經過五方煞神的洗禮,根本算不上煞神旗,也招不來煞神兵,怎麽和這韓朵打。

“該死的,我早就應該想起了。梅山神張五郎,梅通煤音,梅山師公教的弟子不是喜歡用泥土和口水将自己的臉上弄得黑不溜秋,以此來說明自己的身份嗎?”一邊跑,我一邊懊悔的埋怨自己。

早在韓朵擦口水,戴上面具倒立的時候,我就應該猜出了她的身份才對。梅山師公教,這尼瑪的就是最好認的法脈,雙手倒立,學着張五郎“立天柱。”做科儀法事時經常喜歡戴上猖神的面具。

聽着身後的風聲越來越近,似乎還有些兵馬的怪叫聲,我連忙鼓足了氣,撒開腳丫子跑的更加迅速些。這韓朵被我氣蒙了,逮着我下手肯定不是一般狠。而且我現在手中隻有令旗,根本就沒準備好符咒和其他法器,但論用兵之術,我又肯定比不上這韓朵。所以,我絕對不能和她硬碰硬,隻能選擇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而就在我奔跑之際,遠遠的就看着前方一個身影朝我走了過來。走近一看,來人正是胖子,他的手中正拿着那破開兩半的龜血網

“胖子,救命呀,快來幫忙,我不行了。”看到胖子,我頓時一喜,腳下不由加快了速度,跑的更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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