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分鍾,我搞不懂這妞到底是恨我還是想我,下一分鍾,我徹底的懂了。這妞很明顯就是在恨我,你看她躲在我背後,還死死的把我往外推,這情形百分百就是在将我當擋箭牌呀。
“哪裏來的黃毛小子,竟敢管本小姐的閑事?”那倒飛出去的青發女鬼滿身煞氣,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雖然我現在沒有了法力,可是這陰山令旗也不是吃素的,打在女鬼的身上,徹底的把她的煞氣打消了一大截。她雖然恨不得生吞了我,可是另一方面,她又忌憚我手中的令旗,不敢靠近我。
“你就是那畫中的怨靈吧?既然你死都死了,爲什麽還要上來到處害人,你奪取了這麽多無辜人的性命,就不怕有一天你會遭天譴嗎?”我拿着令旗,小心翼翼的戒備着這青發女鬼。
青發女鬼森然一笑,指着那些倒在地上的男生道:“你可分清楚,這些人可不是我害的,是他們自己心甘情願和我行樂的。”
“你開什麽玩笑?如果你不是霸王硬上弓,那個瞎了眼的笨蛋會傻到和一個女鬼上床?”我拿着令旗反駁道
“哈哈,你說我抓他們來的,那你知不知道,我吸陽氣從來都不會強迫别人。”女鬼頓了一頓道:“我隻是在他們面前敞開了衣服而已,我什麽都沒做,他們就自己爬了上來,心甘情願的被我吸走了陽氣。”
“不信,你可以你旁邊的那個小女娃……”女鬼一指我旁邊的姚依容
我把頭轉向了姚依容,沒想到姚依容居然真的朝我點了點頭:“是真的,黃生他們是自願爬上去的……。”
聽完了姚依容的解釋,我頓時語噎,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沒想到事實真的是如此。
這女鬼雖然是在害人,可她害的是心生邪念的人。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最爲看重的無非是,權,财,色。尤其是最後一個色字,不知道多少皇侯爲了她斷送江山,不知道多少男人爲了她失去理智。男人一旦犯抽,**就會沖昏理智,别說性命,恐怕爹娘姓啥都會忘了.
我曾經不止聽到過類似的故事,趕路書生半夜投身破廟,發現床底全是黃金。猥瑣大漢住進了一個房子,發現總有女人敲門進來投懷送抱。這一幕一幕,其實都是鬼魂幻化出來的假象而已,當然,這些假象也是它奪取你性命的理由。
如果你禁受不住誘惑,動了邪念,拿了黃金,和她發生了關系。那她自然而然的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害你。反之,如果你心存正氣,身處奢華迷境,黃金美色也不能動搖本心,那任何的鬼魂都決不敢靠近你的身體,也奪不走你的性命。
所以,女鬼雖可恨。但如果事實真像她說的那樣,那這些男人也是咎由自取。
“既然是這樣,那你沒做錯,你繼續,我們先去喝茶。喝完茶了再來看你。”我打了一個哈哈,拉着姚依容就準備往外跑。
“想走,哪有這麽容易”呼的一聲,青發女鬼擋住了我們的去路,吓得我拿着令旗連連後退了幾步。
“我說你幹啥,我又不受你的誘惑,就算你脫光了衣服在我眼前跳舞,那也隻是一堆骷髅。我不動邪念,你還不放我走嗎?”
面對我的疑問,女鬼森然一笑:“既然來了,哪有這麽輕易就走的道理。”
“那你想怎麽樣?”
事到如今,我已知道這事再也無法善了。
女鬼詭異的一笑:“不想什麽樣,隻是想讓你看一些東西而已。”
“啥東西……”
我這剛一問出來,女鬼居然敞開了上衣。
“你看我美嗎?”青發女鬼媚眼如絲,膚如白色,青絲飛揚。此刻她哪兒還有一絲鬼泣森然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嬌滴滴的大美人,說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也不爲過。
“美,你當然美”我流着哈喇子,如同木偶般一步步走向她
“陳海生,你個王八蛋,快點醒醒呀?”身後傳來了姚依容着急的叫聲,可我全然不顧,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青發女鬼的面前。
“既然我美,那你想要嗎?”青發女鬼輕輕的朝我呵了口氣。
“想……要你妹。”靠近她身旁的瞬間,在她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我一聲怒吼,拿着令旗就朝她的額頭插了進去。
“啊……”令旗沒入了女鬼的額頭之中,漸漸的,從令旗湧出了一陣灰蒙蒙的氣體,包裹了她的全身。
這就是陰山令旗的威力所在,通過在墳場,穢地等極陰的地方祭煉,能量威猛無比,且旗上又和五方鬼帝結盟,鬼帝之威,别說煞,就算是一方的鬼王也不敢輕易冒犯。如果鬼魂一旦被陰山旗鎖住,而鬼魂又心生反抗,那就會徹底得被陰山令旗給吞噬。
“不可能,你怎麽經受住我的魅惑,天底下,怎麽可能有男人……”女鬼的氣息越來越弱,帶着不甘和疑惑,被陰山令旗一點一點的吞噬。
“真以爲老子這些年的金光咒和定心符是白練的呀!”狠狠的呸了口唾沫,抒發了先前被女鬼壓着打的憋屈感。
這女鬼的魅惑之術的确不錯,如果是其他人倒真的有可能被她迷住了,但我是陰山派的道士,陰山派本來就重陰,因爲這個特點,陰山弟子在心性上的要求都比其他門派的要嚴格。魅惑之術本來就是一些鬼魂常用的伎倆,如果我連這都抵擋不住,談何馭鬼無雙。
“陳海生,你剛才是裝的?”姚依容張大了嘴巴,驚奇得看着我,随機她笑了:“看來你也不是那些好色的男人嘛?”
我沒好氣道:“老子好不好色關你屁事,别以爲大家患難過就是好朋友,你揍的這拳哥已經徹底的記住了。”
“你……你個小氣鬼?剛才你沒問過本小姐的意見就親了我,我還沒找你算這筆賬呢”姚依容雙手叉腰,臉色氣的漲紅。
“我親了你,你不是還咬我,還揍了我鼻子嗎?你記不記得,加上上次,你已經是第二次揍我鼻子了。”這個世界上,小氣的不僅僅是女人,男人同樣記仇,尤其是對上不可理喻的女人
“上次,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三更半夜得爬上我的床,老娘可能揍你嗎?”
“我靠,你以爲你床香呀,我爬你的床……”
大戰之後,我倆就站在剛被女鬼糟蹋過的房間裏使勁的争吵着,大有不分個高低誓不罷休的節奏。
“呔……王爺在此,何方妖孽,還不束手就擒。”
轟隆一聲,像是重物被錘子轟擊的聲音,接着傳來了一陣如雷似的爆喝。
我和姚依容沖出大廳,看到胖子拿着一手拿着符咒,另一隻手作了個劍指的姿勢站在客廳之中,一雙虎目瞪的牛大,頗有怒将張飛的風範。
“死胖子,你丫的終于出現了,剛才你幹什麽去了。”一看到胖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去逮着他就是一頓猛揍。說好的一同找鬼,扔下我一個老弱病殘後就不知去向,更坑爹的是居然給我畫的是普庵佛的小兒祛病符,這到底是害我還是救我。
“哇靠,剛才那也不關我的事呀,眨了下眼睛就不見你了。”胖子雙手抱頭,四處逃竄。
“那這個呢,你這麽解釋?”我把符咒攤到了他面前。
胖子看了符咒咦了一聲說:“這符咒不是我剛才練手的嗎,怎麽到你這兒來了?”完了他又摸了摸後腦,半響之後一拍額頭,口沫橫飛道:“我懂了,一定是我練完手之後,錯手将三昧真火符和五雷符當成祛病符扔了。”
我:“……”你差點害死人了還像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神采飛揚,不揍你真的對不起山川賦予我的姓名。
眼看着我把手指頭掰得啪啪響,一臉兇相。胖子連忙擺手道:“打住,先别激動,你看我在屋子外頭發現了什麽東西?”
說着,他從兜裏掏出一樣用黃布包裹着的東西。
我和姚依容一湊上去,發現居然是隻灰色的大老鼠,這老鼠的體積比一般的田鼠還大,而且全身上下被繩子綁着了,那眼睛也是閉着的,像是睡着了。
“哇,好可愛呀,胖子你這是在哪裏抓到的。”
這老鼠一出來,姚依容雙眼放光,非常驚奇,那手還準備往老鼠身上摸去。
……這妞,果然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姚依容對這灰老鼠愛不釋手,像是看到了非常可愛的小寵物。可我和大多數人一樣,對這老鼠隻有一種感到惡心的感覺。隻不過,胖子把這老鼠拿出來是啥意思呢?他該不會是閑着無聊,抓老鼠玩吧?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胖子神秘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使勁的捏了捏老鼠的耳朵。
老鼠吱呀一聲痛醒,四肢爪子不停的亂晃,想從繩子中掙紮開來。
更加新奇的是,它居然口吐人聲,朝着胖子怒吼:“放開我,你居然敢對祖師爺不敬,就不怕祖師爺我派下火鴉兵活活把你燒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