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畫室


胖子,你确定不用準備多一些東西嗎?”

“不用,這不是有符和拷鬼棒嗎,你怕毛線”

“不是怕,我覺得預防萬一還是拿我的令旗過來要好些。”

“别,你那令旗威力太大,輕輕一打,鬼至少魂消三丈。”

漆黑的夜色裏,斑駁的樹林中,隐約閃露出兩個鬼鬼祟祟的黑影,正竊竊私語的交談着。

不用說,這兩個黑影就是我和胖子了。今天考完試之後,我和胖子決定折返回學校,夜探這詭異的畫室。

胖子身穿華光道袍,手執符箓和拷鬼棒。而我則穿着一身休閑符,手中也拿着符箓和拷鬼棒。

符箓有兩種,一種是關聖帝君斬邪符,一種是六甲收魂符。還有一根用桃木黃紙煉制的拷鬼棒。

桃者,五之精也,故能壓服邪氣者也。古人認爲桃木有除鬼避邪的作用,能壓制百鬼。甚至于最早的門神,都是用桃木做成的兩個小人。而用桃木符箓煉制而成的拷鬼棒,威力更甚于普通桃木,這是道家中常用的法器之一,需配合天蓬拷鬼咒來使用。

關聖帝君斬邪符和拷鬼棒都爲鬥法所用,最後一張六甲神将收魂符是用來收鬼的。雖然作戰計劃的步驟清晰了。可是……我總感覺這一身行頭有點不靠譜

“胖子,你确定這樣行嗎?”不知道爲什麽,今晚我心中始終有種不好的感覺

胖子撇嘴:“别廢話,萬事有我在。”

我……能告訴你,就是因爲有你這不靠譜的因素在,我才會這麽擔心的嗎?

順着夜色,我和胖子撥開半人高的雜草,走到了畫室小樓下。

“我妹說就是這裏的三樓了,上去吧。”胖子看着這五層高的破舊小樓,扭了扭腰

“胖子,等會兒。”突然之間,我聽到了一陣叮鈴的聲音,這聲音是從胖子的腳下傳來的。我掰開他的腳,在他站着的那個位置撿起了……一串小鈴铛。

這串鈴铛很細小,但很精緻,我從沒看過,居然有鈴铛是紫色的。說實話,不知道爲什麽,自小我就喜歡鈴铛,尤其聽着那陣鈴鈴的悅耳聲,我就感到很舒服。現在看到這串鈴铛,簡直是讓我眼前一亮。

“别管那些破爛了,先上去再說。”胖子回身催促了下,打開樓梯的鐵門,一馬當先的走了進去。

我把鈴铛裝進口袋,跟在胖子的後頭,走進了這棟小樓。

白天的時候,我們曾經觀察過這個小樓,雖然算不上十分破舊,但從外頭上看,圍牆被歲月的侵洗早已脫落了幾層皮,整棟樓顯得毫無生氣。

樓梯裏沒有半點兒燈光,我跟在胖子後頭,憑着感官,我們順着台階一步步的往上踏。

或許是因爲構造的問題,空蕩的樓梯裏響起了咚咚咚的聲音,那是我們的腳步聲,但透過牆壁的折射,卻仿佛是從發白的牆壁裏傳出,再透入空氣裏來的。

朦胧間,我感到皮膚有點癢,空餘的右手往空氣裏胡亂的一抓,抓到了一把粘稠的東西,雖然看不見,但我知道這是蜘蛛結成的網。仰頭一看時,樓梯的天花闆透漏着暗沉色的白,在漆黑的夜晚發着迷蒙的白光,一閃一閃。

即使沒有燈光,三層樓的距離走起來也不是很困難。

可是,爲什麽我的心一直被一種不安的感覺充斥着,說不清,道不明,但這種不安确确實實的存在着,它随着我的呼吸,砰砰的跳動。這不是恐懼,而是一種無形的壓抑。

我曾經在全是墳頭的山裏祭練過令旗,我曾經到過亂葬崗裏尋找骷髅頭提煉陰氣,但那時候,我的心從沒像今晚這麽壓抑過。

夜再深沉,我也不會感到害怕。可是,爲什麽我總是感覺四周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它好像是潛伏在叢林野堆中的獵豹,隻要我稍微露出一點疲憊,它就會毫不猶豫的沖上來把我撕開。

“胖子,我們回去吧。”走廊上,我皺着眉頭對胖子說道。

胖子回頭詫異的問我:“你怎麽了。”

我說:“不知道爲什麽,我感覺今晚的氣氛很怪,我想我們還是回去準備一下再來吧。”

“恐怕是你大驚小怪吧,我們以前辦事時,不是遇到過比這還滲人的夜晚嗎?有啥好怕的呢。”胖子毫不擔心的答道:“都來到門口了,我們就進去看看吧。”

說話的時候,我們也來到了夢雪說的那個畫室,胖子一馬當先的推門走了進去。

我即使再猶豫,也隻得跟在胖子後頭走了進去。

進了畫室之後,胖子打開了畫室裏的白熾燈。翹着二郎腿坐上了桌子。

“也沒什麽怪的呀,我怎麽感覺不到一點兒陰氣。”胖子盤膝而坐,在口袋裏掏出了一個蘋果,擦了兩下就往嘴巴裏送。

我無語的搖搖頭,這吃貨,無論什麽時候都不忘帶吃的。

畫室并不大,隻有50來平方。空蕩的教室裏零零散散的擺放着幾張書桌,許是太久沒有來過了,講台上和不少的桌子都已經布滿了灰塵。

在畫室的後頭,仍遺留着過去一些學生的作品,用油紙密封着,上面也布滿了灰塵。

整一個教室,唯一讓人覺得幹淨的是教室中間那張紫色的課桌和椅子,和鈴铛的顔色是一樣的,看起來在不久之前應該有人來過。

那個人,想必就是夢雪了。

走廊之外,月色越深沉,我的心,越來越不安。不知道爲什麽,身爲對鬼最熟悉的陰山弟子,我居然感受不到絲毫的鬼氣。若說靈覺,我陰山派對這些東西是最敏感的。可是,坐在這裏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别說什麽陰魂,陰氣都沒有。

我走到黑闆那裏,婆娑着那光亮的黑壁,和普通教室的黑闆一樣,這塊黑闆并沒有什麽特異之處,可是夢雪竟然說,她前晚在這畫室的黑闆上看到了一隻沒有雙腳的小鳥。

“難道,是我的步驟不對。”

我皺着眉頭,細想自己是否遺漏了某一個細節。

據夢雪說,血色的小鳥和長發女人是在她畫畫的時候才出現的。這樣子說,那很有可能隻有在畫畫時,這一切奇怪的現象才會出現。

難不成一定要作畫,這個女鬼才會現身。

有這樣的原因并不奇怪,一些遊蕩在陽間某個區域的鬼魂,總會記着身前最喜歡的事情。或者是臨死時的某個畫面。如果這個畫面一旦重演,就有可能觸及他的回憶,從而引他現身。

我曾聽說過這樣一段故事。古時候有一個書生,嗜書如命,在一間破廟之中研讀書籍,後來,他感染風寒死在了這間破廟之中。臨死之時,他仍手捧一卷書,做着細心研讀的姿勢。

此後,沒當有人路過這個破廟,并且在書生臨死前的地方讀的地方挑燈夜讀時,破廟裏總會響起一陣陣令人覺得寒顫的讀書聲。

這就是冤魂的執念,但這種情況卻是例外中的例外,一百件裏,也未必會出現這麽一件。

一般而言,陰魂不會無緣無故去犯人,即使你住的地方,是陰魂生前曾經住過的。但隻要你不去招惹他,兩者就相安無事。不過,如果你動了他的東西,或者說不小心把床放在了他冤死的位置上,壓着他,那他現身搞你也不奇怪。

還有一種比較例外的,就是上述的第一種。做着同樣的事情,勾起了陰魂對生前過往的回憶。不過這種情況鮮少有。除非是一些書癡,畫癡,死後仍然保留着對這些東西的狂熱。

那這徘徊在畫室的冤魂,會不會是一個畫癡呢?

我一邊這樣想着,走到了夢雪的位置上,打開了畫闆。在我們學校,椅子和桌子,是平衡的。人坐上去,在把畫闆放上去盛着而作畫。

我打開畫闆,拿出了彩筆,準備作畫。

說實話,我畫畫的水平很渣,唯一會畫的就是鴨子。而且還是因爲兒時流傳的那些民謠的關系。

有一段民謠是這個樣子的,“媽媽教我寫2字,我考試“雞蛋”差點把她給氣死,老媽挑起棍子揍了我“三下”,我從屋後逃回了家門口。”2字,雞蛋,三下,最後一筆從尾巴轉回到鴨子的嘴巴,一個鴨子,徹底成型。雖然有點不倫不類,可是相對來說,我還是比較滿足的。

“哈哈哈,笑死我了,爲什麽這鴨子的嘴巴這麽尖,我橫看豎看,咋感覺這是一個長了雞嘴巴的鴨子。”胖子咬着一半的蘋果,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

我臉一紅,迅速撕開了畫紙,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那麽厲害,你來畫。”

胖子嘿嘿一笑道:“不說這個了,你說爲啥過了這麽久,那啥小小鳥和女人還不出現。”

小小鳥和女人……爲什麽本來陰森恐怖的場景,在胖子的嘴裏說出來,我總忍不住想歪……到底是我不純潔,還是胖子太猥瑣,任何的事情從他嘴巴裏說出來,似乎都變了味道。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那隻鳥,你問我也沒用。”我白了他一眼,郁悶道。

胖子挑了挑眉頭,湊了過來,隻不過那表情爲什麽這麽猥瑣,眉毛居然還不停的抖動

“海生,夜深無人,我們來吹一下吧。”

我擦,吹……吹你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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