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見到自己的女兒被砸的頭破血流,善良如她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憤怒,直接從唐雅的身後蹿出,就撲向刀疤男子。¤八¤八¤讀¤書,.☆.←o
刀疤男子下意識的退後,試圖用槍吓退她,大喊:“别過來!”
唐雅心驚肉跳,趕緊拉住媽媽的手,“媽,不要沖動,我沒事。”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她腦門上流下來的鮮血還是将她俏麗的面龐染紅,在月色下顯得有些凄慘。
刀疤男子用槍恐吓道:“别他媽的再給我耍花招,快跟我走,否則我一槍崩了你!”
唐雅無可奈何,隻好和唐媽媽跟着刀疤男子轉頭走向車子。
然後唐雅就見到倒在血泊當中的傑森,頓時傷痛欲絕,泣如雨下。
她和傑森的交流并不多,但對方是袁紅的得力戰将,一直以來也幫了唐雅不少忙,甚至被他救過許多次,如果沒有他的幫助,唐雅現在可能都要遭人黑手了。
可現在卻是因爲自己的原因,害死了他,令唐雅内心愧疚難安。
刀疤男子不肯給她多停留的時間,厲聲道:“他媽的快走,還看什麽看!”
唐雅悲痛的怒吼:“你們這些混蛋,一定會下地獄的!”
刀疤男子不以爲然的嗤笑一聲,“哼,别他媽給我扯這些沒用的,再不走我就先一槍幹掉你女馬,到時候我倒要看看是你女馬先上天堂,還是我先下地獄!”
接着,他棄那些手下于不顧,隻叫醒一個受傷較輕的小弟讓他負責開車,而他負責用槍脅迫唐雅母女倆,開車離開這裏。
行在路上的車子很颠簸,唐雅神色痛苦的靠在車廂的壁上,由于失血過多令她面色蒼白如紙。
幸好已經止住了鮮血,沒有大礙,隻是腦袋昏昏沉沉,頭昏目眩。
刀疤男子同樣不好過,一隻手已經脫臼的他汗水直冒,陣陣的痛感讓他龇牙咧嘴。
但他手上握有槍,唐雅也不敢輕舉妄動,若是貿然行動很有可能會導緻他直接開槍,所以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車子跑了将近半個小時的泥路,在一個山道轉彎之後駛向一條小路。
終于在前方見到一道光亮,待漸漸靠近可以清晰見到那裏有着一棟三四層高的大樓,前面還有一個非常寬廣湖。
隐隐約約可以見到,在四周散布着一些人影,正在來來回回的行走,這些人應該是負責警戒的哨子。
刀疤男子将唐雅押下車,進了屋子後映入眼中的首先是一個約莫三四十歲,中等身材男子的背影。
刀疤男子低頭恭謹道:“七爺,人已經帶到!”
被稱爲七爺的男子緩緩轉身,他手中拿着一根雪茄,淡淡的瞥了眼唐雅母女,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唐雅的目光掃視着眼前的大廳,發現四周都有人把手,以她現在的狀态,根本就無法帶着母親逃離。
她微微吐了口氣道:“你費勁千辛萬苦的把我帶到這裏來,到底想要做什麽?”
馬七爺上上下下打量一眼唐雅,冷笑道:“做什麽?當然是做點能讓我感到愉快的事情了!”
接着他不急不緩的走向唐雅,繞着她們母子兩轉了圈,自嘲道:“我馬家這麽多年來,遇到過不少強勁的對手,不知經過多少大風大浪,卻沒想到最後毀在了你的手上,想象真是可笑啊!”
唐雅面色冷漠道:“那是你們自找的!”
“我知道,不就是我那大侄子想要上你,然後被你踹廢了蛋嘛。說實話,那小王八蛋我也不喜歡,做事實在太過張揚了!”
馬七爺輕笑兩聲,深深的吸了口煙噴在唐雅的面上,然後那張平靜的臉突然變的猙獰恐怖,大嘯道:“可你他女馬有本事去殺他啊,哪怕是千刀萬剮我都不管,但是爲什麽要将整個馬家毀掉!”
“如果你們馬家的人行事正派的話,又怎麽會被整治呢?歸根結底還不是你們自身的問題!”唐雅先是被他的那股氣勢吓了一跳,然後淡漠的回應道。
馬七爺一手扯住唐雅的頭發,刁着煙惡狠狠道:“别他女馬給我裝什麽道德仁義之士,難道陳家就沒有做過違法的事?難道你那死鬼老爸就真的清清白白?哼,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有錢才是大爺,什麽道德仁義全都是屁話!”
唐雅被他扯着頭發,仰起頭道:“想要錢,我可以給你,隻要你肯放我們走!”
“我知道你現在有錢,不僅是陳天翊那小白臉的女人,還是趙氏集團,哦不對,是霍氏集團的第二大股東!”
馬七爺暗暗加大力量,神情激動的說道:“可現在滿世界的警察在找我,我要錢有個屁用!”
唐雅痛楚徹骨,皺眉道:“你可以拿着錢出國。”
“老子不需要你教也清楚,可我不甘心!”馬七爺狠狠的瞪着她,咆哮道:“憑什麽你們可以在國内舒舒服服的過日子,而我卻要流亡在外,連睡個覺都不得安穩擔憂警察找上門來!”
“所以,我沒舒心的日子過,你們也甭想能活的痛快!不過你放心,我暫時不打算把你殺掉,我要一點一點的折磨你,我要讓你和陳天翊兩個痛不欲生!”
馬七爺松開了手,走到前面的沙發上坐下,随後将目光移到唐媽媽身上,奸笑道:“嘿嘿,就從她開始吧,把她捆好丢進湖裏!”
唐雅瞬間就亂了陣腳,大聲叫道:“不,你們這群畜生不能傷害我媽媽!”
可馬七爺哪有理會她,對着旁邊的手下擡手示意,然後立即走過來幾個人将她們兩人分開,唐母被帶了出去。
唐母悲痛的流下眼淚,深深看了眼唐雅道:“孩子,你不要難過,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
唐雅哭的撕心裂肺,雙眼猩紅,淚如滾珠般落下,哭喊道:“不要啊……不要傷害我媽!”
她不斷掙紮着想要奔過去,卻被兩人死死押住,動彈不得!
唐母被押至湖邊,忘了一眼天空,呢喃道:“老頭子,還有糖糖的親生父母你們一定要保佑糖糖平安無事啊!”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她的心中還在記挂着唐雅,轉頭看了眼屋子就閉上雙眼,“糖糖……媽媽愛你!”
背後兩個鐵石心腸的人沒有半點動容,再次确認綁在她身上的繩索沒有松動後,就将她退了進去。
撲通一聲,唐母落進湖中,在水面上掙紮了幾瞬後,就向湖底緩緩墜去。
“媽……”
唐雅尖嘯,心裏悲痛欲絕,無法承受這種痛楚,暈死了過去。
一人見狀,對着馬七爺說道:“老大,她昏迷了,接下來該怎麽辦?”
馬七爺獰笑道:“等等,先不用急,咱們還有貴賓未到,接下來才是真正精彩的重頭戲!”
說着他又吸了一口雪茄,望着門外,嘴角噙着淡淡的冷笑,這種暢快的心情許久未有出現過了。
“來了,好戲上場!”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轉眼又是兩個小時,突然馬七爺從門外見到遠處有着一行人走來,他将手裏那根還未燃盡的雪茄掐掉,走到了門口
其中一人走出說道:“七爺,我們把人帶過來了。”
在他的身後,還有着另外幾人架着一個低垂着頭,昏迷不醒的青年。
馬七爺走了過去,用手抓着他的下巴将腦袋擡起,一張俊朗的面孔映入眼簾,赫然是陳天翊!
“把他弄醒!”
馬七爺一聲令下,手底下的人很快就取來一盆冷水,對着陳天翊的腦袋就潑了下去。
陳天翊痛苦的睜開雙眼,不明情況的他先是看了一眼周圍,發現自己的處境之後,身軀一震,“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
但是在他直起身子的那一刻,又疼的倒吸一口冷氣,他的背上還帶着傷!
馬七爺戲谑道:“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裏面的這個女人!”
說着馬七爺從他的面前讓開,讓陳天翊看見裏面躺在地上的唐雅。
陳天翊瞳孔擴張呼喊道:“糖糖……”
唐雅還處于昏迷狀态,根本沒有半絲的反應。
陳天翊目眦欲裂大嘯道:“你們這群雜碎,我要殺了你們!”
他終究不是唐雅這種弱女子可以比拟的,再加上本就有一身好武藝,提起力氣就掙脫了抓住他的人。
一步欺近馬七爺,揮舞拳頭就對着面龐狠狠轟下。
馬七爺猝不及防,在陳天翊的拳頭之下整個人的面龐都變得扭曲起來,蹭蹭退後幾步,直接撞在了門上才停止。
陳天翊想上前再給他一擊,可拳頭剛剛揮出,在距離馬七爺的面龐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又停了下來。
因爲他的餘光見到唐雅正被人用槍指着腦袋!
馬七爺像魔怔了一樣狂笑幾聲:“怎麽,擔心起你女人的安危來了?放心,好戲才剛剛開始,接下來有你好受的!”
說着他對着陳天翊的肚子就踹了一腳,直接讓後者捂着小腹蹲下來。
“兄弟們,接下來我給你們謀點福利,誰想要上那個女的就通通給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