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凱不放心讓唐雅一人前往,但是又擔心綁匪對唐母不利。
于是在和唐雅一番商量之下,做出決定先由唐雅自個前去穩定綁匪那夥人,再通過對唐雅的定爲追蹤找到綁匪的大本營,最後顧文凱帶人前去營救。
可是讓他們料想不到的是,綁匪早就安排了人手進行盯梢,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了如指掌!
哪怕此刻顧文凱等人的行蹤隐藏的很好,但還是被發現了。
“糟糕,文凱他們有危險!”唐雅臉刷一下就白了,腦子在快速運轉,拼命想要怎麽給顧文凱報信的方法!
現在情況很不妙,綁匪們可能已經設下埋伏,等的就是顧文凱他們自投羅網!
刀疤男子對着那個被稱作毛猴的人獰笑了一聲,“我們先帶上她們母女兩離開這裏,那邊的事情就交給大頭他們處理了!”
毛猴笑着點頭,随即走來對着唐雅叱喝道:“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老實點。”他飛快取出繩索就将唐雅綁住。
唐雅皺着眉,一臉怒容,“隻要你放了我媽,我就跟你們走!”
“媽的,還敢談條件?”毛猴冷哼一聲,沒有半點要憐香惜玉的意思,對着唐雅的小腹就是狠狠一拳。
唐雅慘叫一聲坐到了地上,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整張面龐憋的漲紅。
“糖糖……”唐母大聲叫喊,掙紮着就要過來。
偏在這時,旁邊走出一人拿出一把匕首,冷不防的就架在唐母脖子上,頓時讓她噤若寒蟬。
“不許碰我媽!”唐雅疼的都快要流下了眼淚,垂着頭皺眉道:“好,我可以跟你們走!”
“哼,算你識相!”毛猴譏笑一聲,将唐雅的手從後面死死綁住,然後抓起她,用力推搡着她就往門外走去。
外面漆黑一片,刀疤男子打着手電筒在前面照明,而毛猴衆人則是押着唐雅母女倆。
這裏的山路凹凸不平,布滿了碎石很是崎岖,沒走多久唐雅的腳上傳來陣陣疼痛,急忙轉頭輕聲關切的問道:“媽,您沒事吧?”
唐母隻是緩緩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擔心。
但是看到她那虛浮的步伐,很明顯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你們到底要帶我們去哪,有什麽意圖?想要錢直說,給你們就是了,不要再折磨我媽了!”唐雅見到媽媽這邊樣子心如刀絞,不想再讓母親跟着受此折磨。
“呵呵,錢?”聞言,刀疤男子轉頭過來譏諷笑道:“想要我們放過你們母女也不是不行,除非你有辦法将馬氏集團所有在監獄裏面的人都撈出來,不過你行麽?”
很顯然唐雅不可能辦得到這個,但是她還不死心,繼續說道:“你們無非也就是求财罷了,隻要放了我們,我可以給一筆足以讓你們滿意的錢!”
刀疤男子面露猙獰的咆哮道:“求财?我兩個親兄弟都因爲你這個"biaozi"被關了進去,這輩子是别指望能夠出來了,你也知道你和你母親的親情可貴,那我們呢?”
他不姓馬,不過他們三兄弟都在馬家的手底下做事多年。
馬氏集團被查的時候,他僥幸逃過一劫,但是另外兩個親兄弟因爲身上背着幾條命案,早就被判處無期徒刑,這輩子能不能出來還兩說。
唐雅反駁道:“那是他們罪有應得,如果你們選擇正途,你的兄弟又豈會面臨牢獄之災呢!”
聞言,刀疤臉男子神色激動的叫罵一聲:“老子還輪不到你個"biaozi"來教訓!”
唐雅心裏氣憤,卻又無可奈何,跟這種人談道理簡直就是浪費口水。
然後她又開始擔憂起顧文凱他們的安危來,現在也不知道他們怎樣了。
千萬不能有事啊!
走了好一會以後,山路變得寬廣起來,路面也很平整雖然還是土路,但比起剛才滿是石子的山道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又走了一小段路以後,唐雅在前方停着一輛大卡車,應該是這些綁匪的!
果然,那個毛猴在靠近卡車之後,就迅速打開車廂的後門,對着唐雅母女倆冷喝道:“上去!”
然而就在唐雅準備妥協要上車的時候,在她的後方蹭蹭的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啊……”
漆黑的夜色中,不知道誰發出一聲慘叫,緊接着就看到一個人影倒在唐雅的腳邊,讓衆人微微錯愕。
“傑森!”
唐雅回過頭去,望見傑森的身影,欣喜的叫出聲來!
這次也許有救了!
早先在城北那場爆炸中,傑森綁住陳天翊包紮了傷口之後,他便獨自離開去尋找綁匪的蹤迹,也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尋到了這裏!
“怎麽回事?”
刀疤臉男子此時正在副座上坐着,聽到後面的聲響以後,趕緊跳下來詢問。
嘭嘭嘭……
但是回應他的隻是一道道撞在車廂上的聲響,以及他那些小弟的慘嚎聲。
傑森的身手十分快速,眼前三四人不到幾秒鍾的時間之内,就被他給放倒!
“有情況,快抄家夥!”刀疤男子見狀,趕緊嚎了一嗓子。
在車子前頭的幾個人馬快速從駕駛室裏抽出幾把刀,人手一人一把。
傑森遠遠看着他們,根本就沒有多做理會,默默松開綁住唐雅母女倆的麻繩。
“傑森,先把給我!”
松開綁的第一刻,唐雅趕快讓傑森借了台,欲要打給顧文凱提醒他們撤退。
可是,該死的是這大山中信号很差,唐雅連續撥打了幾次電話都是無功而返,而此時刀疤男子率領着剩下的幾個人,手持着在月光下寒芒四射的砍刀,正步步逼來。
“少夫人,你們快走,我來斷後!”傑森低聲說了句,然後直接擋在她們母女的身前。
唐雅很清楚傑森的身手,這幾個綁匪應該奈何不了他,而且她們母女在這裏也幫不上忙,還可能會讓傑森分心,所以在傑森這麽說了之後,她就開始拉着母親往反方向跑。
一邊跑,一邊還不斷給顧文凱撥打電話!
“給我追,不能放跑任何一個人!”刀疤男子咆哮一聲,拎着砍刀就沖着傑森奔去,然後狠狠的就劈下。
傑森眼疾手快,面對襲來的砍刀連步伐都沒有退後一下,僅僅隻是側了側身軀就直接避過去,然後瞬間擒住刀疤男子的手,用力狠狠一握。
噔的一聲,砍刀掉落在地,接着刀疤男子的手被傑森用力一扯,整個手臂瞬間脫臼,慘叫聲劃破長空,然後跪倒在地上。
“噗……”
傑森冷酷十足,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向他的胸口,令刀疤男子喉頭一甜,噴灑出一口鮮血,最後重重倒地。
其餘幾人,見到這一幕,心頭狠狠一跳,有點底氣不足的往後退了退。
加上傑森的膚色,在這黑夜中顯得更加神秘詭異!
“怕個卵,我們人多,一起上幹掉他!”其中一人見到同伴在退怯,叫喊了一聲,同時也是在爲自己壯膽!
但是,他們這些烏合之衆那裏是傑森的對手,不等對方攻來,傑森擡腿就直接撲殺過去,動作行雲流水并且很是幹脆。
每一擊都打在對方的弱點上,不過才幾個眨眼,幾人就通通倒地不起!
砰……
可偏在這時,一聲巨大的槍聲蓦然響起,驚起山林中的一群夜鶴。
然後見到傑森挺拔的身軀,就那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在他背後,刀疤臉男子躺在地上神色痛苦的撐着身子,在他另一隻手上出現一支手槍,此時還冒着絲絲白汽!
接着他艱難的爬起身,看向遠處那兩個逐漸消失在眼簾的人影,追擊了過去。
槍聲響起的時候,唐雅就有種不詳的預感,想要加快速度逃離,但是她的母親虛弱不堪,在唐雅的攙扶下根本跑不快!
“糖糖你快走吧,不用再管我,隻要你能好好活下去,媽就很滿足了!”發覺後面好像有人追了過來,唐母焦急的推開唐雅,想要她先行離開。
“不行,媽,不管怎樣我也不會丢下您的。”唐雅搖頭拒絕,手上還在撥打着号碼。
然而,一直無法撥通的電話,此時卻響起了彩鈴聲,但過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
“糟了,可能文凱他們現在也遭到了埋伏!”唐雅猶如芒刺在背,急躁不安。
無可奈何之下,隻好放棄繼續撥打電話,而是編輯了一條短信給對方發去,并且心中祈禱希望他們不要有事!
“站住!”
刀疤男子很快就追了上來,他滿頭大汗,已經脫臼的右手低垂着,通過月光不難見到他的臉上帶着痛苦的神情。
砰……
看見唐雅不肯停下步伐,他朝着天空又開了一槍,爆喝道:“再不站住下一槍可就要打在你們身上了!”
唐雅連忙止住身形,将自己的母親護在身後,回應道:“不要開槍!”
“哼,臭"biaozi",還敢逃?”刀疤男子怒氣沖沖的走過來,靠近唐雅以後,擡起手中的槍就砸在她的腦門上。
“啊……”
唐雅捂着額頭,疼的叫喊了起來,鮮血很快就染紅她的手掌。
“敢傷糖糖,我跟你這個畜生拼了……”
唐母見狀震怒,叫嚷着就撲向刀疤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