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定的指了指還在跪拜念祝福祭祀詞的妙妙,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你知道這家夥是在幹什麽嗎?”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這些上升的既然都是他們妖域的魂靈,這些人的行爲就好解釋多了,應該是在爲自己的祖宗祈禱吧,他們的時間已經結束,現在去獻祭,這些妖域的族人都應該感應到了什麽,在爲自己的祖宗祈福。”
“算是,也算不是吧。總而言之,妖域算是完了,妖脈既然已經抽出來,就算完了。這地方的靈氣枯竭,再也不适合這妖族的人生存了。”
白袍人長歎一口氣:“三界要大亂了。”
“這就是你再外面得到的真相?”我嗤笑:“有心情說這個,不如現在去阻止鬼婆。”
“我早就說過,我殺不了他,隻不過我以前不知道爲什麽,我現在可是一清二楚了。”白袍人微微歎了一口氣,“這也是我變這麽虛弱的原因。”
“我和那家夥……”他擡頭,眸光銳利的帽子的直射了過去,他并沒有言語,隻是緩緩把帽子摘下來。
我心一跳,這是白袍人第一次在我們面前把他的帽子摘下來,而露在外面的那張臉,跟鬼婆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
“你們兩兄弟果然是雙胞胎,長得可真像。”
“哦,當然像。”白袍人詭異的笑起來:“不過不是因爲是雙胞胎,而是……我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啊。”
“你在說什麽?”我有些不理解:“如果你們要是同一個人,怎麽會同時出現,你現在怎麽又會變成……”
我後知後覺好像是反應過來什麽,白袍人會變得這麽虛弱,很大原因……是因爲我面前的這個根本就不是實體啊!他們是沒有魂魄的,所以在我面前的白袍人也根本不是什麽靈魂。
而僅僅隻是一團有自我意識的虛無混沌。
“我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不過是一體兩面。”白袍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怅然:“可是我們從來都不知道……我一直以爲,他是哥哥,而我……是弟弟。我們從生下來就是相愛相殺,我既舍不得殺掉他,又下意識覺得如果不殺死他,我就會死。”
“我以前一直搞不清楚其中的原因,我現在終于明白了……原來,我們本來就是……就是同一個人!”
我雖然吃驚,可是……根據白袍人的描述,又實在是找不到反駁白袍人的話,如果真要算,這其實真算是個理由,同一個人,那他們怎麽會相互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一體兩面,我怎麽莫名有點跳戲,這感覺有點像是精神分裂症啊。
想到這裏自己都覺得有點無語,難不成……一直叫我覺得可怕的鬼婆和白袍人,這一個心機深刻,一個随意惡劣的兩個人。
竟然……
是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