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竟然下意識想要開口解釋什麽,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空氣。不是我說不出口,而是……我自己都不明白我能說什麽。
我現在還需要銀臨嗎?
至少在我已知範圍内,我已經能夠獨當一面。
也許我的實力還不夠強,但是我身邊的朋友,真要數起來,多到難以想象,并且相當忠心,建立了一方自己的勢力,雖然不大但也算得上是地頭蛇了。
所以我現在真的還需要銀臨嗎?
我知道,我不需要他的保護了,我也在很早之前,就不想要被他給保護了。
所以面對他現在的這句話,其實我最正确的做法應該是冷嘲熱諷回去,說一些類似于“你也有今天。”或者是“你終于知道我的厲害了?”這樣類似的話來,可是無論怎麽努力我發現自己居然都說不出口。
也許是銀臨,藏在這句話下面,那隐約的一絲的傷心吧。
分明隻有一點情緒,但是心頭的某根弦好像是被人悄然撥動了一下,漣漪層層,竟然有種說不出來氣氛。
所以,我什麽都說不出來。
銀臨是在傷心嗎?是在……爲我傷心嗎?
我甩甩頭,嗤笑自己:“怎麽可能,我的想象力可真是越來越豐富了呐。”
一句話沒說轉身直接就要朝着上官妙妙那走去,那家夥站在樓台旁邊,正沖着我用力的揮手呢,指了指地上已經被綁好的眼鏡蛇,眉目之間慢慢都是快誇我做得好的求表揚模樣。
我微微松了口氣,眉目卻柔軟下來,心裏頭竟然覺得有一絲羨慕上官妙妙,他真好,永遠都可以這麽心無雜念。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從來不會懷疑,也一直都是這麽堅定。
我不知道自己臉上是不是笑了,我隻知道銀臨不一會這麽輕易的就放我走,果不其然他拉住了我的手。回過頭去他的眼神很是複雜,用陳述句低聲回我一句:“你笑了。”
我一愣,下意識揉了揉自己臉上的肉,我真的笑了?
銀臨這時候忽然接着問道:“跟着我的時候,你要麽是在哭,要麽就是在生氣,很久都沒有看見過你的笑容了。是不是……我真的沒有給你帶來過好?”
“當然……”我反射性就要開口說當然有,但是到了唇齒之間卻硬生生又被我憋成了:“當然沒有。”
算了,還是不要猶豫了,猶猶豫豫最後害慘的還是我自己。
“嗯,原來是這樣啊。”銀臨略微垂眸,掩蓋住流光溢彩的眼眸裏,那一瞬間閃現的光,不知道他是什麽情緒。這個男人情緒一直都藏得很深,所以就算他現在氣勢很低沉我也不敢肯定,他現在是不是在難過。
好一會,我才知道他低聲重新問道,幾乎是一字停一下的問道。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考慮過要忘記以前的一切,從來沒有想過,要和我重新開始?”
一字停一下,狀似不經意,可他問的好認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