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你放心,我本來就沒有要你命的意思,你不用這麽緊張。”
如果這麽就這麽輕而易舉得死了,那覺得最吃虧的人豈不是我?
小童就跪在地上,臉上略微釋然:“您放心,賭注我一定會實現。”
我不以爲然,他估計是大不了找一條性命來抵押,這樣根本沒所謂了。
“你是在生氣?”銀臨忽然道。
我暗自心驚,銀臨的觀察力不是一般的厲害,隻是這麽簡單的看了兩眼居然就知道我是不是在生氣了。
我回頭看着在地上依舊如此癡迷的那群人,淡然笑了一聲:“怎麽會,我隻是在想,既然我已經赢了,域主您打算怎麽安排我們?”
“……”銀臨直接很肯定的就說道:“你是在生氣,爲何生氣?”
低聲這麽一句讓我有點恍惚,這次我是幹脆就不說話了。
銀臨蹙眉,看着我的神色似乎是想要解釋什麽,竟然有點局促的感覺。好一會才低聲解釋道:“你是計較本座并沒有把舞魁給你嗎,剛才并不是故意戲耍你,隻不過那個女人風頭太盛,本座替你出頭。”
“替我出頭?”
呵,我真感動,四年,這個人似乎是一點也沒改變。
自以爲是,絲毫沒有考慮過我究竟是要不要。
可雖然心中即時有諸多不滿,但是面上……
“爺,我真感動呢。”我抓着他的衣領,臉上的笑意更深刻,幾乎都要堆積起來一朵花來了。
銀臨聽到我的話似乎有一絲不滿,但是他回頭又瞅了兩眼我的神色,最終還是把那些話給咽了回去。
看來是我剛才說錯了話?
可我并不知道我是那句話說錯了,正思索的時候……
“爺,那現在?”跪坐到地上的小童小心翼翼的問着,帶着一點催促的意味。
“嗯。”銀臨淡淡點了點頭,指了指我輕聲說道:“就她了。”
小童垂眸:“是。”
就我了?
難不成是……
心裏頭的歡喜還沒有來得及升騰起來,銀臨更快一步,他話也沒說直接就給了結果。拉着我的手一提溜,瞬間往上一沖,一下子就回到了轎子裏面。
隻不過這一次,我不再說轎子外看着,而是真正的,和他一同就直接進了這轎子,留下下面一片倒抽冷氣的驚奇聲音。
這轎子,在外面看和真正進到裏面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豪奢精緻到了極緻,白玉杯,瑪瑙桌,他倚靠的這張椅子絕對是千年的寒玉。
靠坐上來,頓時凝神靜氣,體内靈氣安逸,自行運轉,隻是坐上去就有打坐修煉的功效,絕對是一件異寶。
難怪這家夥老是愛往椅子上躺,這等異寶居然被他這麽明目張膽的到處帶着亂晃,也不怕有人直接沖過來搶奪?
也對……
我忽然想起來什麽,自嘲的搖着頭,以他的實力,會怕誰?以他的心性,又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