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我知道你很激動,可是我們要冷靜啊!”徐山也激動起來,過來似乎想要扶着我,可是到了旁邊又不敢伸過來:“你奶奶沒事,他們隻是帶走了你奶奶,不會有事的,他們……他們不會對你奶奶怎麽樣的?”
“他們?”
敏銳的抓住了這個詞語,心頭好像被人挖開了一個洞,剁吧剁吧剁成了肉醬,我一瞬間便有一個極大的不好的預感,而且很快,這個不安的預感一出現,幾乎立刻就要成立肯定的事實。
我是直接就開口斷定:“是銀臨他們帶走的是不是!”
徐山不說話,很是猶豫,似乎是在想着究竟應不應該說,我的眸子盯住了他,根本不讓徐山有回避的機會,咄咄逼人的繼續問道:“我問你話,是不是銀臨他們帶走的,是不是!”
“我不能很肯定。”徐山抿唇:“我去找你的奶奶的時候,你奶奶已經不見了,我隻是在現場找到一絲銀臨的氣息,他來過這裏,而且……有過争鬥,其他的我不敢斷定,但……如果要算起來,算起來嫌疑最大的,動機最大的……也就銀臨了,不過不能确定,所以……我才不敢亂說。”
“是他。”我咬牙:“一定是他,除此之外,沒有别人了。”
别說我是如何這麽肯定的,女人的直覺就像是一種可怕的預言,往往能夠最精準的預知。
我一下子直接跌落到了地上。
“啪……”結界跟碎片一樣的裂開了,徐山松了口氣:“太好了,總算過去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小魚,你先不要難過,我現在就去幫你找百裏曉幸的蹤迹!雖然不一定能抓到她,但隻要能找到一點線索,對我們就是有利的,你不要亂跑,就在這裏等着我啊!”
說着,一個人朝着外面狂奔而去。
空蕩蕩的病房啊……
空氣中都是死亡的味道,萦繞的怨氣還沒有消退,給人帶來一種強烈的壓抑感。
我捂着喉嚨,随後變成死死的掐住,開口大口大口的喘息,我覺得我快要窒息了,一種名叫絕望的窒息感堵塞住了我的喉嚨,仿佛生死不罷休的模樣。
“嗚嗚……”低低的嗚咽從喉嚨裏傳說來,聲音不大,卻已經是……比歇斯底裏還要痛苦的悲鳴。
那一瞬間,腦海裏面閃爍了那麽多的畫面。
從醒過來,我一直強撐到現在,努力不讓自己去回憶去想的那些畫面,一瞬間全部都倒映回了腦子裏面。
我與銀臨從相識開始的點點滴滴,一直像是電影一樣在腦海中放映這,那些在當時求婚時讓我覺得甜蜜不已的,從相知到相遇,到相識的那點點滴滴的畫面。
一幕幕的放映……
一幕幕的,從彩色褪色變成了黑白,
一幕幕的,徹底的沉寂了下去,化成了緻命的毒藥,一直灌進了我的口中。
最甜蜜的場景,如今成了最錐心,最緻命的東西。
銀臨啊……
你爲什麽……
要逼我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