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童的話我全都明白,但是人生不也是應征了那麽操蛋的一句老話嗎,大道理什麽都聽過,爲什麽我們還是過不好這一生。
是因爲過不了心頭的那一關啊。
“你讓我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能夠想明白,我自然都會想明白的。想不明白的,我會親自問他。”我低聲說着。
小童那邊略一猶豫了一會,最後終于是點點頭:“那好吧。”
世界陷入我自己的沉默之中,我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孕婦情緒容易受到了波動,每次隻要稍微想起來這件事,我就有種想要掉眼淚的沖動,然後很快這股沖動就會直接變成實際行動,眼淚嘩啦啦的就往下面沖着,根本壓抑不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哭着哭着竟然直接睡過去了。
半夢半醒間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人輕輕給抱起來了,那個人抱着我的動作很輕,好像是在對待一件特别珍貴的寶物。
随後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就是那個吻,讓我瞬間就醒過來了,感覺那人要走,我一下子就反手抓住他的手腕。
“别走!”
猛然睜開眼,站在床邊上的人,果然是銀臨。他見我醒過來微微笑了一下,“動靜已經很輕了,卻沒想到還是吵醒你了。”
“唔。”我輕哼了一聲,看着他若無其事的眼眸,不自在的把臉撇到了一邊去。
床邊一沉,他輕輕坐了下來:“你還在生氣嗎?”
“沒有。”我嘴硬。
“看來是還在生氣了。”銀臨聲音有些别扭:“我跟……跟曉曉真沒有半點關系,這兩天是……是有别的原因。”
“我知道。”
“你知道?”銀臨蹙眉:“那你……在生氣什麽?”
“你不知道?”
“我……”銀臨沉默了一下,卻忽然開口:“你是指婚禮推遲的事情?這件事……嗯,小魚,我們再等一個月吧,隻要一個月,所有事情都能處理妥當了。”
“你到底是在處理什麽?”
“嗯。”他幽幽的歎息,“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是這樣!我就知道你要說這樣的話,我真的就脆弱的跟洋娃娃一樣嗎?銀臨,在哪心目中就這麽小看我嗎,什麽都不願意告訴我。我是你即将要結婚的我妻子,你知道妻子是什麽嗎?”
“我知道啊。”銀臨很快就接話道:“妻子就是……你完全屬于我的标志。”
我一愣,心裏頭忽然一涼,“這……不是妻,妻子是榮辱與共,生死相契的。”
“當然!”銀臨立刻說道:“當然可以……”
“還有……妻子……”我一字一頓的說道:“是可以分享你一切的人,你願意把你的秘密,都告訴我嗎?”
銀臨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