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小童恭敬的神色,我皺眉,“你怎麽在這?”
小童不答,隻是微微笑着:“夫人你已經昏睡了一個星期了,銀爺說您今天就能醒過來,所以讓小童在這裏守着,果不其然您就醒來了。要現在下床嗎,銀爺在前廳呢。”
我揉了揉太陽穴,頭還有點疼,但是對于小童居然還在這裏我也微微有點詫異。銀爺不應該不知道我現在跟小童的關系很僵硬,爲什麽還會……
對了!
我一下子就緊張起來:“銀爺的身體好了嗎?他神智已經完全恢複了嗎?”
小童這時候臉上終于是露出一抹相當愉悅的笑容,他沖着我點點頭:“這件事真是多虧了夫人您的幫忙,一切進展都非常順利!銀爺現在不僅僅是恢複了從前的鼎盛狀态,甚至是一舉突破,直接成了半神體質!”
他頓了頓,才繼續又說道:“說起來銀爺真是罕見的仁慈,沒想到竟然讓夫人你撿回了一條性命,如果銀爺選擇直接吞噬你的話,夫人必死無疑,但是銀爺會因此練成真神體質,甚至有可能成爲第一個又鬼入神的全才。銀爺爲了保住夫人的性命,居然放棄了這麽好的機會,成就如今的半神體質呢。”
雖然小童臉上是笑着的,可是我卻分明聽到了一點他對這件事裏的一絲不滿,似乎是在埋怨銀臨的仁慈。
這家夥果然還是想要我死。
我垂下眼眸:“是嗎?”
我不想跟小童一般計較,不管銀爺是不是爲了保住我的命放棄,我現在都覺得挺滿足的,我保住了性命,銀爺也救回來了,甚至是比以前還要厲害,一切好像都往最好的方向發展着。
“是啊,銀爺可真是仁慈。”小童直起身子,神色略有一絲感慨,“隻不過,現在銀爺的身體已經找回來了,也快要到她來的時候了吧。”
我心一抖,“你說什麽……她?”
女人總是對這種詞語格外的敏感,何況還是小童三番四次提到的那個女子:“你說的就是那個關于銀爺過去的那個女人嗎?”
“夫人你可想的真多,小童的指的不過是鬼婆。”小童緩緩道。
“……”那你剛才的表情那麽悲憫那麽認真是在搞毛線,害我心裏頭一陣陣緊張,以爲真是要莫名其妙又冒出來一個情敵。
我略略松了口氣,可心裏頭卻怎麽也覺得放不下心來,以前我不會神經過敏到這種程度了。
那麽我會那麽緊張,要麽就是小童故意引導,要麽……我猛然想起來一件事,“小童,你曾經跟我說過,等找到了令牌以後,我會傷心絕望,現在令牌我已經找完了,那麽關于你說的那件讓我傷心絕望的事情是什麽。”
“還有……”我頓了頓,“最後找到五塊令牌之後,要我奉獻生命的事情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
“當然啊!”小童立刻回答:“當然早就知道。”
我心頭咯噔一下,“那,銀爺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