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呼了一口氣,哦不,我是深呼吸好幾次才讓自己平靜了下來,反觀之銀爺還是那麽不冷不淡的回頭瞅着我,特麽欠扁的還加了一句。
“怎麽,這小表情,不服氣?”
特麽能服氣麽!
我莫小魚最讨厭就是被人看扁了!
我咬着牙,逼着自己,逐漸的……沖着銀臨當場就露出一臉笑來:“哈哈,銀爺你說什麽呢,你就是我的天你就是我地,你就是我生命的二分之一!所以你說的話就是我革命的綱領,我怎麽可能會不服氣!”
“哼!”銀臨不屑的哼了一口氣,似乎被我哄的挺滿意,但一會又緩過神來了,不滿的眼神立刻瞪過來:“你剛才說什麽,才二分之一?本座是你的全部!”
“……”
銀爺,你這麽斤斤計較真的好嗎,很傷害你的霸氣氣質,真的!
但……又覺得好可愛啊……軟的我心都能化了……
咳咳,我覺得我現在已經得了銀臨綜合症了,病症狀況就是無論銀臨說什麽做什麽,我都會詭異的覺得……即使不可理喻,也分外……合乎情理?
銀臨見我不說話你原本隻是不滿的眼神立刻轉變成爲了不滿的行動,一下子就停住了步伐,轉身就擋住了我前進的道路,“聽到本座說話沒?”
我垂下肩膀,“聽到了。”
“聽到了怎麽不回答?哪裏學來的規矩,禮貌懂不懂?”
“……”特麽你個禮貌絕緣體你竟然還敢說我!
銀臨瞪眼:“你怎麽又不說話了!”
“我說了呀。”
“說什麽了?”他把臉湊了過來,哦不,是耳朵湊了過來,自己蹭到了我的嘴邊,“聲音太小?本座沒聽到。”
“我說……”我頓了頓,“我說你就是全部。”
又頓了頓,很強調一樣的繼續說道,“就是全部。”
說話的時候,鼻息噴到他的耳朵上,嘴唇不時的碰觸,涼涼的觸感叫人感覺很是舒服。說完這句話以後,銀臨就陷入了某種詭異的沉默。
然後……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微微的紅色,就好像那天邊的晚霞染上了他的耳朵,襯着他背後的萬丈霞光,竟然叫人感覺有一種此刻就是天荒地老的感覺。
我一愣,銀臨終于是推開了,卻沒有理我,大步流星的就走在了前面,咕哝的聲音搭載了難得的晚風吹送了過來,“無恥的東西,真會說話。”
北方鼓噪,沙漠的胡楊倒地掙紮,幾千年不朽的喘氣,樹根下有一刻青色的草掙紮着出來,那一抹綠意在漫天黃沙裏孤獨卻又格外的堅強。
起風了啊。
我站在原地沒動,輕輕擡手感覺風在指尖摩挲的溫柔,北風讓我不得不眯了眯眼,不遠處的銀臨終于是轉過頭了頭,他的衣袍被風吹起,不耐煩的眉眼兇悍又溫柔,“還不來?”
我笑眯了眼,終于是跟上了他步伐。
北風漸起。
我的愛人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