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臨頓了頓,一瞬間就皺緊了眉頭,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是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本座以爲你其實也就知道……算了……”那話都已經卡在喉嚨口了,結果這家夥卻又什麽都不說了。
我這時候可是帶了腦子出門了,剛才那銀爺肯定要說的不是什麽好話,我才沒那麽傻了吧唧跑過去問他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意見呢。
不過,也不知道爲什麽銀臨一下子善心大發,原本都要損我兩句,居然硬生生自己憋回去了。
他這時候才幽幽的轉了個口風,隻不過臉色依舊難看,陰沉沉的說道:“說到底,你之前會說那一大堆的廢話,還是因爲……你并不信任本座。”
我一噎,當即就要否認:“我沒有……”
“别說你沒有。”銀臨冷淡的說道:“本座什麽時候害過你的性命,哪次你不是幹了要命的蠢事,不都是本座給你收拾爛攤子?”
“結果,本座救你千萬次,卻抵不上那小純三言兩語的幾句話?”
我不服氣道:“可是……可是怎麽能全部都怪我……是你自己的承認的,我沒打算相信,可是你不是自己親口承認的嗎?”
我始終記得那一刻心頭撕心裂肺的情緒,難受的要命。
但不知道爲何,現在看到銀爺的模樣,心頭竟然隐隐約約已經有了一絲預感,也許……事情真的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樣,也許這裏面有轉機。
銀臨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覺得本座要殺你的理由是爲了什麽?”
“爲了……”我有些難受的垂眸:“不就是爲了下地府幫你拿到東西嗎?”
“然後呢?”
“然後……就去找你的你身體,讓你恢複你自己的身體啊,不就是已經有了兩塊令牌嗎,那我以後……”我說着說着自己也覺得有有點不對勁了。
好像有什麽一下子讓我豁然開朗了起來,如果銀爺殺了我就是爲了讓我下地府去拿東西,而拿了東西是爲了找身體,那麽找身體是要令牌,這轉來轉去,最後的目的不還是爲了定魂珠嗎?
可是定魂珠的條件是什麽,定魂珠隻有用五塊令牌一起擺陣才能從我的身體裏取出來,一旦強行取出或者我死掉,定魂珠等于就是廢了。
所以,用廢了定魂珠的代價去地府找東西,這種撿了芝麻丢了西瓜的蠢事,銀爺怎麽可能幹的出來!
我震驚的擡頭:“銀爺……你……你不是想要殺我?可是……可是之前那是怎麽回事!”
“是爲了安排您進地府演的一場戲呢。”這時候有一個女人從後面婀娜多姿的搖曳了出來,那恭謹的面容,正是小純。
我一看到這家夥就氣不打一處來,可現在暫時都必須先強行忍耐。
我沒好氣道:“演戲?那你未免也太入戲太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