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沖進來的,正是二族長和徐高,他們一看到這屋内的情形,頓時神色大變。
我看到徐高當時就變了臉色,非常驚訝的開口:“族長,爺爺!爺爺你怎麽了!”
我這真是不好解釋了,我連忙沖着二族長他們說道:“大族長很可能是驚訝過度,所以導緻心肌梗塞,心髒已經停止跳動了。你們快來做一個心髒起搏,說不定還能有救!”
剛才那大族長根本沒有摔到,所以不可能是被摔傷,但他這種久經風塵的人,總不可能是被吓成這樣的吧。但是看那大族長對銀爺的那個濡慕之情,忽然覺得這也是有可能的。
哎呀,該死,拿到令牌之後實在是太得意忘形了,不應該叫銀爺出來的,老人家畢竟是老人家心髒脆弱,很容易受不了了。
風景還在那裏傻傻的看着自己的刀劍,滿眼都是不敢置信:“我……我,是我的錯嗎?”
“誰說是你的錯了,風景,這件事跟你沒關系!”我強調了一聲,回頭看二族長那邊,他們兩個就一直站在門口,并沒有要進來的打算。
我憤恨道:“這是你們的族長!他出事了,你們一定要這樣漠然的态度嗎,這時候你們的族長!”
“這當然是我們的族長,可是……”二族長忽然緩緩笑了起來:“莫小姐,你爲什麽要殺我們的族長呢?”
我一愣,這轉折實在是太快,這盆髒水兜頭就潑了下來。
旁邊的徐高立刻就跟上,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我,惡狠狠的說道:“莫小魚,你仇視我們東川也就算了,你一次次侮辱我們東川也就算了,你去東川的聚會上搗亂那也就算了。可是你現在,未免也太卑鄙無恥了吧,你竟然殺了我爺爺!殺了族長!”
“我沒殺!”我從地上站起來,眼神極冷:“他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不信你們可以讓法醫來查!”
“哼,沒殺?就是你們兩個殺的人,你看看你還有那邊那個小道士,你們不是在房間裏面密談嗎,我想問,你們在密談的時候需要動刀嗎?你們别告訴我,這是你們爲了切磋武藝,所以才在這裏的。”徐高輕蔑的說道。
随後他擡頭看了一眼後面,聲音忽然就高昂了起來,帶着哭腔就哭嚎了起來:“族長……族長死了!族長被人殺死了,嗚嗚嗚,爺爺你死的好慘,你如此信任他們,卻沒想到,居然被他們趁虛而入!爺爺,你真是英明一世,就糊塗在這一時啊!”
我冷眼看着他們作秀,知道這髒水,他們是打定主意要潑在我身上了。我心中并沒有想象中被冤枉的委屈,也沒有那狂躁的憤怒,我隻是十分寒心,他們的族長。
這是他們的自己人,自己的親人死去,他們竟然沒有絲毫的悲傷,甚至不放過這最後一絲作秀的機會,親情竟然已經涼薄至此。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