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字,意思可以很簡單也可以很複雜,可是從他口中親耳聽到的時候,我耳朵就是一陣陣轟鳴。這時候小童面上沒有露出任何一絲痛楚,他咬着牙,半跪着虔誠說道:“銀爺,小童不敢,是小童說錯話了,銀爺要護着的人,誰也不能下手。”
銀臨幽幽的擡手,指節分明的手指相互摩挲着,銀臨微微眯着眼:“知道我爲什麽要罰你嗎?”
“知道,小童說錯了話。”
“知道就好,本座要護着的人,就一定會護着。”銀臨緩緩勾唇:“那龔雪雪,居然敢在本座眼皮子底下傷人,就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可是銀爺,這對您的修爲……”小童欲言又止,在銀爺警告的眼神下最後垂下了眼眸:“是。”
我現在知道銀臨這家夥平常對我有多好了,看到小童那家夥的下場,再回想之前我惹銀爺不高興的場景。渾身汗毛一豎,頓時從剛才撲通的“護着的人”這四個字的強烈心跳中擺脫了出來。
嗚嗚,絕對不能被銀爺三言兩語給迷惑,看那小童的就是下場,動不動就被打了個半殘,簡直太兇殘太可怕了。銀臨原本在我心目中好不容易和緩了一點的形象再一次提升成了永不碰觸的至高恐懼!
我強行把心中某種異樣的聲音壓了下去,不知道爲什麽,在剛才銀爺動手的瞬間,我恍惚看到銀爺嚴重有一閃而過的慌張,但是那種情緒閃現的太快。随後我立刻就斷定那一定是我的錯覺,銀爺怎麽可能會慌張呢,簡直是開玩笑,他生氣一定是因爲小童說錯了話,對……隻是這樣罷了!
“罷了。”銀臨淡淡道:“龔雪雪的事情可以暫時推後,那小鬼雖然逃走但已被本座重創,短時間内不敢出來瞎蹦哒。等把令牌拿到手了,再來殺雞儆猴。”
殺雞儆猴四個字他說的格外輕,但就是因爲格外輕反而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味道。
我在心頭默默給那小女孩點了個蠟,得罪了銀爺真是慘!
所以之前一直都老實聽話的我是多麽的明智啊,我又繼續爲機智的自己點了個贊!
銀爺揮揮手:“另一樁事,繼續說。”
小童從地上站起來,咬着牙繼續說道,隻是臉上的笑容露不出來了:“這家夥是C市餐飲界的大頭,當年的五塊令牌是被五方家族掌控,但是随着歲月變遷,很多家族就已經沒落了。這張家就是第一個,三代以前張家就棄道下海,做了商人,子孫們也沒幾個人重視那令牌了。但張家在兩年前被人下了降頭,開始走黴運,迫不得已他們用家裏僅存的底蘊求道人開解,道上已經傳開了。因爲……張家的小孫子,直接把令牌擺了出來,揚言誰能解了降頭,就能拿走了令牌!”
“那不是簡單了,銀爺這本事,肯定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