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頭暗叫不好,這荒野郊外,這三個男人要是真起了什麽邪念。那我叫都沒地方叫去啊,連忙咧嘴笑道:“我在這裏等我奶奶他們,又快要七月半了,我奶奶說要領着村裏的人來祭祖,今天要鬧的大點,他們很快就來。你們快走了,要是讓村子裏的人知道你們吃狗靈子,估計得鬧騰死!”
那胡三面色懷疑:“你奶奶半夜三更跑這裏來祭祖,你蒙誰呢?既然我兄弟看上你,那你就跟……”
“别!”我連忙打斷:“三哥,我怎麽會蒙你,不然我一個女大學生,半夜三更一個人跑墳地來,不是更奇怪嗎?所以我當然是來等人的,你們快走吧!狗靈子吃了,聽說會鬧災!不能讓他們看見了!”
胡三還有些懷疑,那小朱臉色卻變了:“三哥,我們還是快走吧,她奶奶最喜歡搞那些稀奇古怪的事了,我媽媽是她家的忠實信徒,要是跟着一塊來,看我我跟你們在一起,那我就完了!”
“看你這沒出息的樣!”胡三撇了撇嘴,頗爲輕蔑把桃木劍往我面前一插:“不識擡舉!”
扛着狗靈子就走了,後面那兩個男人緊緊跟了上去。我一直僵硬的站在原地,确定那幾個家夥真的走遠了,才松了口氣。
剛才要是真跟他們走,估計我處境得更危險,我這是第一次有些驚懼的發現。有些時候人心,要比鬼怪可怕的多啊。
一陣冷風吹過,我渾身打了個激靈,我一個人在這裏跟死人頭站在一塊也不是個事啊。顫顫巍巍的舉起來桃木劍,想要就這麽打道回府,可回頭瞅瞅那死人頭又覺得莫名可憐。
死後居然還被分屍,腦袋這麽咕噜噜滾着,後人來祭拜的時候改多傷心啊?想了想,歎了口氣,用桃木劍當鐵鍬,很快就挖了個洞出來!
又不敢碰那玩意,隻好用劍一點單戳,将那死人頭戳到了洞裏,我一點點開始重新往上堆土。
“呐,我膽子小,恐怕沒勇氣抱着腦袋去找你的身子,看你風吹日曬可憐,就此把你給埋了。希望你泉下有知不要來害我,好好安息。你也太倒黴,怎麽被狗靈子給刨出來了!哎……”一邊碎碎念一邊把那人頭終于給埋上了。
也沒有墓碑,我幹脆把桃木劍給插在面前了,勉強算個墓碑,以免别人以爲這裏是螞蟻拱出來的給踩了。
那才真是大不敬了……
終于是大功告成,我拍拍手:“好了,既然小童也不在了,我一個人肯定不敢跑,銀爺啊,你要是知道了不要怪我啊!我膽子小要保命啊,這就……先回去了,拜拜啊!”
深呼吸一口氣,抓着我剩下的保命法寶轉身就開始百米沖刺,可才轉了個身。
“媽呀!”
我被硬生生吓的一個後仰,直接一屁股就趴做到了地上,一個清俊高瘦的身影正直直的站在我面前,眉目俊朗,眼神複雜。
正是消失了的銀爺!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又在這裏待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