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脫出!
槍響人倒!
應馨在我驚異的目光中慢慢的将槍收起,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不要這樣看着我,這隻是對他的一點薄懲!”
我看着倒在一邊的老賊,不由得心膽俱寒,半晌我才顫聲說道:“這老賊救過我,他也沒做過什麽事……槍斃這也叫薄懲?”
應馨活動了一下肩膀,試探着站起來,一雙深邃的眸子裏閃爍着絲絲的責備道:“他曾想對我無禮,難道我不該懲罰他?”
我急急的說道:“他當時隻是看你身上起了變化這才……要說無禮這老賊也隻是……”
忽然我愣住了,當時應馨明明昏迷着,怎麽會知道這些,難道說,當時她是醒着的?
我不禁立時呆了,我幾乎不敢看應馨的眼睛,如果真和我想的一樣,下一秒也許那9mm的子彈就要光臨到我的頭上了。
嘴裏有些發苦,我悶悶的說:“難道你早已醒了!”
應馨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道:“早醒了,可不知道爲什麽動不了也睜不開眼睛!”
一旁的肖靜佳似乎感到有些不妙,湊過來道:“應……姐,吳大哥他……是爲了救你……”
應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淡淡的說道:“我知道!我什麽都知道!吳天罡你也不必有那種可笑的負罪感,我早已說過,自父母被黑蠍子的人害死,我就不再是女人了,至少心已經不在是了!至于這個人……”
應馨瞄了瞄地上的老賊道:“他還活着,我并沒有打中他,估計是吓暈過去了!”
氣氛異常尴尬,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我一直覺得我是一個很看得開的人,但不知道怎麽回是,對于應馨這個我一直視爲坑我害我的人,那種責備和怨恨慢慢的變成了一種奇怪的親切,在剛到黑龍江的時候我曾經一直防備着她,我幾乎認爲在拿到了她想拿到的東西之後一定會将我滅口。不過事實卻截然相反,雖然明知道身子被我一覽無餘,但她卻并沒有像我想像的那樣暴跳如雷、羞憤交加的把我随時萬段,也沒有像對待老賊一樣向我“薄施懲戒”---什麽都沒有發生,什麽都沒有出現,一切跟平時沒有任何兩樣。
但我内心中的負罪感反而越來越深。
看到應馨并沒有将我怎麽樣,肖靜佳臉上泛出一絲笑意,悄悄的挪動腳步來到老賊身邊,上下看了看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吳大哥你看看這人,怎麽跟螃蟹似的吐出這麽多泡泡!”
我連忙借機掩飾尴尬,跑過去晃了晃滿嘴白沫的老賊道:“這老小子膽子也太小了,不成得把他弄醒,不能讓他就這麽昏在這!”
應馨在一邊打斷我的話道:“不要節外生枝,他自己會醒來的,現在我們的目的就是趕緊帶着肖靜佳出去……丫頭東西都沒忘吧?我可是說過忘了一個字就剜你有一塊肉!”
肖靜佳吓了一跳,連忙說道:“沒忘沒忘,我一個标點符号都不會忘掉的!”
我看看昏迷中的老賊,心想也好,現在他昏了,把他扔在這,以他的經驗是很容易出去的,這樣也就省得勞神老賊的生存問題,不必擔心出去後被應馨滅口,畢竟我們所做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主意打定我翻了翻老賊的背包,裏面還有不少zha藥,數了數大概有十幾捆,我将所有的食物和水都留給了老賊,将zha藥一管一管的拿出來,别在了腰帶上。
應馨看着我有條不紊的行動似乎頗爲滿意,點頭道:“有了這些zha藥我們就一定能出去了!”
我一邊忙活一邊說道:“這老小子是一路炸到這裏的,如果他的來路沒有坍塌,估計我們都不需要炸了!我現在到是很在意你身上的綠毛是怎麽回事,而且隻是刮掉了,并不一定能夠根除!”
應馨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什麽,被蛇涎噴到了罷了!現在沒事了!”
我驚異的擡頭道:“什麽?蛇涎是什麽東西!?你怎麽這麽确定?”
應馨一邊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邊說道:“我在做雇傭并的時候一個同伴是泰國人,他告訴我說凡是生存百年的大蛇口中都有劇毒的蛇涎,其實說白了就是蛇的口水,人粘了就會中毒,蛇的種類不同,效果也不一樣,那大蛇用舌頭纏了我們,我們身上自然就沾了它的唾液!”
肖靜佳聽到這裏,慌忙解開衣服查看自己的身上,半晌才納悶的說:“應姐,我也沾了那個什麽蛇涎,怎麽會沒事?”
應馨搖頭道:“你我是不清楚的,不過我能得救到是多虧了這個人和吳天罡!”
我楞了楞,忽然我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那酒?”
應馨道:“沒錯!那所謂的神酒裏面有雄黃,也就是因爲有雄黃我才得救!”
原來剛才因爲我的誤打誤撞,用沾滿了酒的布條封應馨的口,布條中的酒汁流進了應馨的口中,這才解去了蛇涎隻毒,而肖靜佳就更簡單了,老賊用酒噴了肖靜佳滿身滿臉,酒力從肖靜佳身上的傷口滲透進去,直接解了蛇涎,所以肖靜佳才沒有和應馨一樣長出綠毛。
想到這裏,我才想起我也被大蛇的舌頭卷住過,連忙拿過酒壺将最後一點酒咽下肚去。
應馨看了看我道:“那麽我們就出發吧!你記得路嗎?”
我點了點頭,問道:“我們還從鬼子的基地回去嗎?那裏的大蛇很難對付!”
應馨想了想道:“如果那盜墓賊的來路可以找到的話,應該盡量避免與那些變異的生物接觸,我們現在人困馬乏,安全出去才是第一要務!”
我忽然想到了大嘴,那混蛋當初不肯跟我來救人,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有可能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算了,跑了也好,應總的錢省下了,他大概也能省下一條命。
于是我拿起照明燈當前開路,肖靜佳在中間,應馨在最後,我們一路按照我和老賊來時的通路返了回去。
墓道曲折往複,光線也不強,好在我和老賊剛剛走過沒多久,好多墓道上還留着我們新鮮的腳印,不然光憑記憶恐怕我自己也會繞懵的。
七拐八饒的折騰了半天,終于返回了我和老賊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我喘了一大口氣道:“這裏……這裏就是我和那老小子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應馨看看四周呆立的石像道:“這個房間看起來隻有一條我們剛走過的通道,并沒有其他路徑!”
我抹了一把汗水道:“你不要小看這裏。也不知道這的主人是個什麽人,把個墓穴弄得和機關密布。那老賊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他對古墓的各種機關非常熟悉,他既然出現在這裏就一定有通路!”
我學着老賊的樣子,在四周的牆面上和雕像間搜索,沒費多少力氣就在離我們來時墓道不遠的地方發現了另一個機關,觸手而開後,我用照明燈照了照地面,果然在地面上發現一串腳印。
我們立即沿着腳印繼續前行,走了沒多就便看到一堵新炸開的墓牆,而幕牆的後面居然是一條明顯是人工挖掘出的土工隧道。
我和應馨面面相觑,這條隧道光滑平整,直徑大約有1.5米左右,我持燈向上望了望,這條隧道是傾斜向上的,角度也極爲标準,可能是考慮到坍塌問題,隧道的挖掘線路是帶有一定弧度的。應馨摸了摸光滑的明顯屬于機械挖掘出的洞壁回頭問到:“這老賊自己能夠做出這麽工整的土工作業嗎?”
我搖頭到:“不可能,即使有設備,自己也不能操作得來!我在部隊見過工程兵幹活,想挖出這麽一個幹淨漂亮的土工作業至少需要四個人!”
應馨沒有說話,掏出武器檢查了一下道:“我在前面,那老賊估計還有同夥!”
我點了點頭,示意肖靜佳随時戒備,便跟随着應馨順着隧道一直向上攀去。
隧道不太好爬,幸好并不深,我們三個手足并用快速向上,直到一道耀眼的光線射入眼裏,我心中仿佛有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爺爺終于活着出來了!!
強烈的光線讓我們幾乎睜不開眼睛,又怕外面有埋伏,我們三個沒有馬上從隧道出去,悄悄的爬伏了半天,眼睛适應了光線我們才從隧道爬了出來。
站在隧道口,我四下張望了一下,這裏是大黑溝子邊緣,的一個山坡,陽光照耀下,齊胸高的蒿草閃耀這翠綠色的光芒,洞口周圍的草已經被仔細的清理掉了,離隧道數米遠的地方還遺留着鑽孔機的輪胎印,但就是沒有人。
怕蒿草太高視線不好,我跑到山坡的一塊大石頭上四下一望,幾裏遠的地方都可以盡收眼底,但沒有人!估計喘氣的隻有我們三個加上一些動物了。
我向應馨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從大石頭上滑下來。
應馨正皺着眉頭望着黑漆漆的隧道口。我走過去對她說道:“周圍沒有人,我們可以走了,剛才我看了看方向,這裏正好是鬼子基地的南側,而我們是從北側進來的,看樣子又有一段路好走了!”
應馨沒有做聲,默默的盯着隧道口出神,忽然她一把拉住我道:“那個人真的是個盜墓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