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應馨歸來
老賊一聽,登時來了精神,一撸袖子道:“沒問題,我祖傳三代都是外科名醫,我來……”
我一把推開他,沒好氣的說道:“去死一邊去!肖靜佳,你來!”然後我拉着一步三回頭的老賊退到了墓道裏。
大概一支煙的時間,肖靜佳喊道:“可以過來了!”
我快步走過去,問到:“怎麽樣?”
肖靜佳一臉憂色道:“我說不上來,但情況看起來很嚴重,應姐的半個身子都出了那綠綠的絨毛,前後都有,我仔細看過,那絨毛就是從皮膚裏長出來的!”
我一聽不禁皺起了眉頭,目前看來應馨八成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感染了什麽東西,或者和老毛一樣,身體被什麽東西入侵了。
然而,應馨從進入大黑溝子到現在一直在我們身邊,她吃過的,碰過的幾乎和我一樣,如果說她有了變化,我也應該是一樣的,我摸摸自己身上,并沒有出現什麽綠毛。如果說被感染或者入侵的話,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被大蛇抓走的時候。
思索了片刻,我問肖靜佳道:“你們被捉走後,那蛇有沒有咬過你們?”
肖靜佳歪着腦袋想了半天道:“我是肯定沒有的!應姐,應該……沒有吧!那麽大的一條如果被咬了怎麽會沒有痕迹。”
我點了點頭,那麽就是說也不是那蛇的緣故,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難道是蛇的毒液?也不太可能!我看看毫無變化的肖靜佳,如果真的是毒液那麽肖靜佳一定也會起變化的,她被拖行得一身傷,衣服都不見了,肯定比穿着嚴實的應馨更容易被感染。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老賊湊了過來,看看一籌莫展的我,嘿嘿的笑了起來道:“我說你也真是的,不就是長出點毛毛麽?那怕什麽,來用刀把毛毛刮掉就是了!”
我瞪了他一眼,道:“你家祖傳三代又都是剃頭的吧?你怎麽不用刀刮你自己的毛!?”
老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你有比這更好的辦法麽?就這麽短的時間,你看看,那毛可是又長了,如果這麽發展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這小妞就要全身是毛毛了,你也不想想,一個人憑空長出這麽些毛毛,養料是什麽?”
我不禁一愣,老賊說的确實有道理,這些毛毛的養料不就是應馨的血肉麽?如果任由這些毛毛生長恐怕會害了應馨的性命。
我一咬牙,拿過老賊手裏的匕首遞給肖靜佳道:“大妹子,你動手吧!”
肖靜佳顯然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身子向後縮了縮道:“吳大哥,你讓我動什麽手!?”
我道:“拿這匕首把應馨身上長出的綠毛刮掉!”
肖靜佳聞言連連搖頭道:“不行……我不行,我從沒動過刀子,更别說用刀子刮人了,萬一刮破了怎麽辦?萬一那綠毛毛有毒怎麽辦?”
我看肖靜佳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就勸她說這不是害人而是在救人,現在我和老賊都是男人,而想挂掉那些神秘的綠毛毛就一定要脫了應馨的衣服,這活我們實在幹不了。但無論怎麽勸,肖靜佳就是不肯,被我逼的急了,她便拿出眼淚神功,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這麽多眼淚。
老賊見狀得意洋洋的說道:“還是我來吧!我祖傳三代理發師,手段高強,保準一點不都會剩下!”
我瞄了一眼色咪咪的老賊,長歎了一口氣,還是我自己來吧,無論如何我也不能把應馨叫給老賊,更不能看着她沒命。
我轉頭對老賊說:“你出去到墓道裏呆着!”然後我把槍掏出來頂上火交給肖靜佳道:“那老賊敢走過來你就一槍斃了他!”
老賊一聽不由得有些發怒,大吼道:“你特娘的什麽意思?把我秦玉東當什麽人了?不就這點小事麽?還用得着拿槍吓唬我?老子不是吓大的……”
我連頭都沒有回,硬邦邦的說道:“對不起了,老兄,現在沒時間磨蹭了,我就數5下,你不出去兄弟就對不起了!一、二……”
盡管老賊聲稱自己不是被吓大的,但看我說的那麽正經心裏不禁也毛毛的,低聲嘟囔着慢慢走了出去。
我我看老賊走遠了,便拿着刀蹲在人事不省的應馨面前道:“應總,對不起了!爲了救你的命,實在顧不得許多。呆會你醒了,要殺要剮随便你,我動手了!”
示意肖靜佳将燈拿近一些,我猶豫着拉開了應馨的衣服,我不禁皺起了眉頭,這綠毛蔓延的很快,已經發展到應馨的脖子上了,我不敢耽擱舉起匕首,貼着綠毛的根部開始一點點的刮。
剛開始進展的很順利,這綠毛并沒有像我想像中刮掉一層馬上就長出來,随着我速度加快,越來越多的綠毛被我從應馨的身上刮下來。但越是向下我的手越是發抖----這輩子倒黴,快三十了也沒機會見一見女孩子的身體,雖然肖靜佳也是在幾乎quan裸的時候被我發現的,但她那時一身的傷,即使是比較誘人,一身淤傷血迹也欠缺了很多美感。但現在上面的綠毛已經都刮幹淨了,應馨黑色的蕾絲胸罩露了出來,雪白的肌膚,充滿誘惑的蕾絲……我擡着手愣了半天,竟不知道如何下手了。以應馨的脾氣如果被她知道的話,我估計十有八九她會把我的腦袋擰下來,甚至有可能大卸八塊或者用她的大zuo輪把我打成肉醬。
但是……
我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死就死吧,也許她不會介意的。我被我自己荒謬的想法逗樂了,穩定了一下顫抖的手,我繼續了我的“工作”,老天保佑應總不要忽然醒來。
遮遮掩掩的完成了剩下的“工作”,我幾乎要虛脫了,一頭栽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氣。肖靜佳過來将衣服重新給應馨穿好,又給她喂了點水,擡頭看看我,肖靜佳忽然說道:“吳大哥,你真是個好人!”
我大口喘着氣道:“好人?呵呵,别變成死人就好!我可跟你說,嘴巴嚴一點,讓應總知道我一定死的很難看!”
墓道裏呆着的老賊聽到我們說話,知道已經完成了,鬼頭鬼腦的探頭進來,看到躺在地上的我,嘴一撇道:“完蛋貨!這點小場面就搞成這個樣子?還能幹點大事不?”
我沒好氣的說道:“少說風涼話了,不是爲了救人,打死我我都不幹這麽危險的工作!”
老賊莫名其妙的問道:“這麽香豔的工作怎麽會危險?你腦袋進水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心說你是不知道應總的厲害,等應總醒了你要還能這麽說我算你一條漢子。
忽然一股刺鼻的氣味不知道從哪裏傳了出來,那氣味我好像在那聞過。
一骨碌爬起來,我警惕的環顧四周,老賊也是一捏鼻子道:“我靠,你小子吃了什麽東西,怎麽放屁這麽臭!”
我罵道:“你放屁才這個味道呢!跟我有毛關系!”
靠在牆邊一直沒說話的肖靜佳忽然一指地上道:“你們快看那些綠毛!”
我和老賊低頭一看,剛剛從應馨身上刮下來的綠色絨毛居然像太陽下的冰淇淋一樣融化了,融化成一灘粘稠的綠色污水,那刺鼻的臭味就是這些污水發出的,而且似乎越化越多,轉眼間就是一大灘。
老賊蹲下身看了看污水到:“媽的,這也太味了,會不會有毒啊!”
我點點頭,這氣味回想起來很像那大蛇口中的氣味,很有可能有毒。思索了一下,我從衣服上撕下幾條布條,對肖靜佳說:“拿水出來,把布條打濕,我們先離開這裏!”
肖靜佳捂着鼻子道:“大哥,剛才最後一點水喂給應姐了,已經沒有水了。”
我急中生智,拿過老賊裝“神水”的酒壺,用那壺裏的的“神水”将布打濕,胡亂将布條纏在了應馨嘴上,然後将剩下的布條分給老賊和肖靜佳,一把背起應馨就沖了出去。
根據我的記憶,我們上一個墓室應該離我們隻有幾十米的距離,我想都不想,借着身後的亮光跌跌撞撞的跑進了墓室,最後一個進來老賊則一把關了墓室的門。
放下應馨,我試探着摘下蒙在口鼻上的布,沒有臭味!我放心的說道:“摘了吧,安全了!”
肖靜佳将布從口鼻上摘下,皺着眉頭道:“又是這個味道,好惡心!”
老賊似乎對肖靜佳的反映很不滿道:“小丫頭懂什麽?這是神水,不是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才舍不得輕易用呢!”
肖靜佳看了老賊一眼,一臉郁悶的說道:“什麽神水,不就是酒麽!?”
我說道:“好了,管他神水不神水,現在我們的目标是怎麽出去,現在不能确定那綠綠的污水有沒有毒,所以咱們不能冒險繼續向前走,得另選道路!”
老賊聽我的話,莫名其妙的說道:“大兄弟你不是要去找兩個被蟒蛇吞了的寶物麽?這麽着急出去做什麽?寶貝不要了?”
我見他還惦記着寶物,不由得笑了出來,指着地上應馨和肖靜佳道:“不用去冒險了,寶貝已經找到了!”
老賊一愣,繼而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也指着二女磕磕巴巴的問道:“不……不是,你說的寶貝就是指她倆?”
我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道:“對,就是她倆!你剛才也說了,什麽……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了,當然是寶貝!”
“寶你個大頭鬼!”
老賊幾乎是咆哮着跳了起來,大喊到:“你……你小子太不是人了!我以爲……,你……,你這不是坑害勞苦大衆麽?”
我聳了聳肩膀,一臉無辜的說道:“我可沒說是金銀珠寶啊,是你自己會錯意了!”
老賊幾乎氣得說不出話來,指着我的鼻子道:“你……你這是在浪費我的青春,我一分鍾幾十萬上下,你這……”
沒等他話說完,一個平靜的聲音響了起來。
“在你看來我們都不算寶物是吧?”
我驚異的回頭,應馨一雙黑亮的眸子正望着我!
應總居然醒了!
她也總算是醒了!
我連忙蹲下問到:“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來了!怎麽樣?哪裏不舒服?”
肖靜佳也歡叫了一聲道:“應姐!你終于醒啦!”
應馨的眼睛望着我,眼神中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但馬上又恢複了以往的銳利,淡淡的回答道:“沒事,在休息一會就可以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隻要她沒事就好。這一路上應馨作爲最高首領一直都起着決定性的作用,她敏銳的判斷,犀利的身手也是我們能走到這裏還生存下去的保證。不過因爲剛才的一幕,我對應馨的感覺莫名其妙的加深了一層,說不出來,但那感覺卻相當真實。
似有若無的望了老賊一眼,應馨問道:“這位是誰?”
老賊一挺胸脯大聲道:“好說了!我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著名盜墓專家,秦玉東,英文名麥克爾?東,你叫東哥就行了!”
話音剛落,應馨已經掏出了她招牌似的的大zuo輪,對着老賊就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