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離奇的死因
怪物臂力驚人,小小的一顆震蕩彈被它舉手就扔了起來,直奔樹頂。
隻聽得轟的一聲,震蕩彈在十幾米開外的大樹頂端炸開了!巨大的聲波和氣浪将大樹的樹冠撕開了一個十來米寬的大洞,一部分殘枝落葉被氣浪直頂到地面,我感覺好象從天上拍下來一堵牆砸在我身上一樣,巨大的沖擊力一瞬間幾乎将我拍的休克過去。而那怪物盡管一身蠻力,皮糙肉厚,但體重畢竟有限,震蕩彈的氣浪直沖下來将他也拍得爬了下來。
餘勁未消,地上的落葉、雜草也被卷了起來,一時間飛沙走石。被氣浪沖了一下,聲波震了一下,我已經進入的昏迷的邊緣,更倒黴的是樹上飛下來的一節粗樹枝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我的胸口上,我隻感覺嗓子裏發甜一口鮮血直噴出來,便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好象有清涼的液體流進了我的嘴裏,一隻不知輕重的手在拍打我的臉,被涼意和臉上的麻痛刺激了一下,我方自悠悠醒轉過來,頓時隻覺得全身上下無處不疼,如同散了架一般,左肩膀疼得根本無法動彈,耳朵裏嗡嗡做響,眼睛睜開,便看到鼻青臉腫的大嘴正自擠眉弄眼的沖着我笑,一把扇了我一個不清不重的耳光道:“娘的,可算醒了,再不醒嘴爺可就直接把你埋了!”
我此時還動彈不得,一張嘴胸口便疼得要命,隻能輕輕的罵道:“沒死也被你扇死了!你個夯貨,就不知道輕點麽?有你這麽對待傷員的麽?”
韓笑從一邊走過來,雖然還是一張僵屍臉,但語氣中不無擔心:“感覺怎麽樣?好點沒?現在沒有醫療手段,不知道你是否有内出血啊!”
我勉強笑了笑說道:“放心吧,還不至于,震蕩彈雖狠但并不是什麽殺傷性武器!”我忽然想到了那隻怪物,趕忙問道:“那個怪物呢?我們這是在哪?”
大嘴嘿嘿笑道:“你那一個震蕩彈整得好啊,怪物直接震死了,我們現在啊,是在一個小樓内,你看看!”說罷一把将我拉了起來,我的肩膀登時鑽心的痛起來,剛要罵他,但這一痛卻使我清醒了不少,我定睛掃了一下周圍,立時安心不少。
這是一個20平米左右的房間,有四張木闆床,牆上挂着一個已經發黃了的日本太陽旗,屋子地面的中央放着一盞舊時的馬燈,其他之外再無旁物,我躺的這個床邊就是窗戶,順着玻璃窗向外望去,被震蕩彈扯開大口子的位置就在不遠處,月光順着那個大口子照射下來,說不出的柔和,但在那光圈下,躺着那個一動不動的怪物。
我問道:“這是怎麽回事?誰能說明一下?”
韓笑道:“你還是先别管這些了,你現在就是好好休息,明天再說吧!”
我搖了搖頭,因爲我很想知道我昏迷以後發生了什麽事,這件事不弄清楚我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安心休息的。
大嘴笑道:“都這個姥姥樣了還那麽好奇,得,看我嘴爺說給你聽……話說你那一個開花雷威力真是不小,我和韓總當時也差點沒震昏過去,但因爲我倆離着那個爆炸區域不是很近,隻是腦袋震得嗡嗡的,半晌才緩過來,我們緩過來時那個大黑毛就已經廢廢了,爬在你身上一動不動……”
我連忙打斷他的話,問道:“你是說當時那個怪物就死了?”
大嘴點頭道:“恩那呗,讓你那一雷給震死了!”
我呵呵道:“絕不可能!我和它的受震距離是一樣的,我都沒死,它怎麽能死?”
韓笑把水壺遞了過來,讓我喝了口水說道:“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當時我們也以爲它是和你一樣被震昏了,不敢怠慢,我就讓大嘴上去把它的腦袋切了下來,但我們發現,那個怪物身體裏完全隻剩下空殼了,除了一層膠皮般的皮膚和骨骼外,内髒一點都沒有了!”
大嘴插嘴道:“隻剩下一堆灰!”
“灰!”
“沒錯!”大嘴說道:“你可以放心,我可以向你打一萬二千個保證,那東西死的透透的絕對沒有活過來的可能!”
這怎麽可能?
看着我一臉驚訝的的表情,韓笑聳了聳肩道:“我們也不清楚這是怎麽個情況!但那怪物死了卻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道:“至少現在我們已經安全了!”大嘴撇了一下嘴道:“你倒真樂觀,我們隻不過跟你說了一半!”
我奇道:“怎麽了?難道又出什麽事了?”
韓笑皺着眉頭對我說:“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和大嘴在四周轉了轉,逃走的那個沒能找到!”
我又看向大嘴,大嘴道:“别看我,我倆找的很仔細了,這個地方四周都是鐵絲網,除了我們挖的那個大洞外,鐵絲網再也沒有破損,以防萬一我們又檢查了所有的小樓和我們的來時的那個條路,沒有任何痕迹!”
我點頭道:“那就是說,黑蠍子與我們走的路線不同,他們不是穿林子過來的,那個逃走的也肯定是從另一條我們不知道的路線逃走了!”
韓笑歎了口氣道:“如果他們走的是一條我們不知道的路線,而東西又在他們手裏的話,我們這一趟算是白走了!”
我思索了一下道:“這也不一定,我覺得他們未必拿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韓笑和大嘴均是一愣道:“怎麽講?”
我說道:“假如他們拿到了東西,按原路退回就是了,何必又跑到這裏來,還遇到了那個怪物差點全軍覆沒,我認爲他們是在尋找或搜索過程中,意外的走到了這裏,然後遭遇了怪物的襲擊,又或者黑蠍子是在他們走的那條路線裏遇到了怪物,才被追趕到這裏的!”
聽我一說,韓笑和大嘴均覺得有些道理,但目前的狀況我們三人身上均是不同程度的受傷,吃的喝的也都堅持不了多久了,繼續搜索的話即便是找到了東西,我們也不一定有命帶得回去。
于是衆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便原路返回,待準備了補給和相應的設備後再來這裏。
厚厚的混凝土牆壁和鋼鐵的樓門給我們提供了絕對的安全保護,即使是最謹慎的韓笑也覺得沒有必要再放哨了,當晚的一夜絕對是安逸的一夜,出生入死了一路,恐怕隻有這一夜是最舒服的。一覺醒來,天已大亮,陽光順着那道大口子直射下來,分外耀眼,有了陽光射入,周圍的光線環境也大大的改善了。
韓笑早已醒了,正兀自靠在牆邊呆呆的望着窗外,我經過一夜的休息雖然身體尚未完全恢複,左邊肩膀仍然疼痛不已,但行動已然無礙。走到韓笑身邊,正想問她想什麽呢,韓笑忽然冒出一句:“你說日本人建造這裏到底是爲了什麽呢?”
這個問題确實有些難度,我笑了笑道:“誰知道呢?不過小鬼子雖然可惡,但他們做事素來有根有據,從來不做白費力氣的事情,他們費這麽大勁在深山老林裏弄了這麽大的一個基地,肯定是有某種目的,這些都不重要,我現在想的是那個黑毛畜生到底是什麽,它從哪來的!”
韓笑看了我一眼道:“那麽我們去看看那個怪物?”
我也正好對那怪物離奇的死亡非常在意,便和韓笑一起出了小樓,隻留下大嘴一個人在那打呼噜。
我和韓笑來到那具屍體旁,見那怪物的屍體已經開始幹癟了,被大嘴砍掉的腦袋扔在一邊,我用腳踢了一下,隻見那張猙獰兇惡的臉因爲裏面的組織都化成了灰也已經抽抽巴巴的了,我蹲在地上看了看那怪物的顱腔,裏面确實像大嘴說的那樣,全都是細細的黑灰,就像燒完的煤炭一樣。
我又看了看屍體的胸腔裏,果然也已經完全空了,整個屍體就好象是一隻膠皮筒子裏裝滿了煤灰一樣。
韓笑看我無語,便蹲到我旁邊問道:“看出了什麽沒有?”
我搖了搖頭,對她說:“這可真讓人摸不着頭腦了!這怪物力大無窮,出手又快,你也看到了,槍打在它身上他都毫無傷痕……”我伸手摸了一下屍體長滿黑毛的皮囊接着說道:“我剛才看過了,他的内部組織仿佛像被火燒過一樣,完全焦化成灰,目前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武器能達到這個效果!”
說罷我和韓笑站了起來,四下望了望,因爲有了光線,四周的景物變得清晰了起來,但那些陰森的小樓給人感覺仍是怪怪的。
四周張望了一圈我的目光落在了怪物的那把武器上,因爲昨天爲了着急救我,韓笑和大嘴都沒有打掃戰場,怪物的那把奇形刀躺在離怪物不遠的地方,陽光晃出,精光耀眼。
我把刀揀起來握在手中,感覺十分沉重,因爲左手還不能用,隻用右手拿着竟自有些吃力,怕有十斤左右的重量,說它奇形是因爲這把似刀非刀的武器形狀很不規則,七扭八彎又有雙面刃口,如劍一般,離近了寒氣逼人,刃口極爲鋒利,那怪物雖然用它殺了那麽多人,但整個武器上沒有留下一絲血迹,想來定是血不沾鋒,握柄處磨損很是嚴重,刀梗上的花紋已然模糊不清,但在刀柄的最末端刻着兩個篆體的小字:震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