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逼上梁山


第二章逼上梁山

頭疼欲裂……

看來傳說和書中的話都是騙人的,誰說人死魂消沒有知覺,我這腦袋是怎麽個情況。

爲什麽搖晃的這麽厲害?還有發動機引擎聲?陰曹地府也現代化了?

誰在切切私語?

我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難道我沒死?

不可能,柯爾特左輪9毫米口徑的子彈對着腦袋發射我怎麽可能沒死?

忽然,眼前亮光一閃,一片白光刺眼異常,我這才發現我的腦袋上被罩了一個黑口袋,我真的沒有死!

沒等我驚詫,視力已恢複了大半,我發現我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窗明幾淨,鮮花、壁爐還有一大幅畫着田園碧野的油畫,整個屋子充滿了歐式風格,而我的對面,坐着一個50多歲,滿臉和善笑容的胖子,那個叫韓笑的瘋女人就站在那胖子身後,而我則是被牢牢的捆在了一個柔軟的沙發椅上。

此時的韓笑已換下了一身戎裝,換上了一身粉紅色的寬松休閑運動裝,仍是一臉的木然,和那滿臉笑容的胖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夥子,你比我想像的醒的要早很多嘛!”胖子聲音很柔和,聽着十分舒服,但每個字咬音都特别的重,像是刻意隐藏自己的口音一般。

“别誤會,我們都是好人!”胖子微笑着點了一下頭,仿佛在标榜自己有多麽真誠,兩肥胖的手不停的交叉擺弄,右手的大拇指上一枚碩大的祖母綠扳指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着妖異的光芒。

聽着他的話,看着那肥胖的臉,我幾乎笑出了聲,反問道:“好人?是冒充首長,持槍QIANG劫軍事圖書館,綁架現役軍官的好人嗎?”說完我馬上後悔了,現在這一百多斤完全在人家手裏,還沖什麽好漢呢,等一會人家要是一個不高興,自己不知道是要被蒸了還是煮了呢。

可是那胖子好象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依舊那一臉的微笑,聳了聳肩說道:“好人有時候也會爲了一些目的辦壞事,何中尉何必認真呢?哦,差點忘了!”他說着擡手打了個響指,韓笑立刻拔了匕首上來挑了我的綁縛。胖子又微笑着點了個頭:“我的幹女兒說你很危險,所以才不得不這樣,得罪了!”

我掙開了繩子,悻悻的活動着酸痛的胳膊,腦袋和小腹還有些疼,但已經沒有大礙了,右邊額頭摸起來有個十字型的傷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麻醉彈彈頭留下的傷痕,我說我怎麽沒死,原來那瘋婆子的一槍居然是麻醉彈。

我偷眼瞄了瞄那個瘋婆子韓笑,她已經又站在了那胖子身後,用依舊冷冰冰的眼睛瞄着我,右手背在身後,我絕對相信她的右手上正握着那兇悍的左輪,可能是防備着我暴起反抗。

反抗一定沒機會,反正都已經來了,不妨聽聽他們幹什麽。我調整了一下身體的姿勢,說道:“危險?你的幹女兒才危險!看你們的樣子也不會是軍隊的人,她不會是雇傭兵或職業殺手吧?好犀利的身手,我真是多承她關照!”我沒忘了那惡毒的一腳還有額頭的一槍,說話間狠狠的瞪了韓笑一眼。

胖子聞言哈哈大笑,肥肥的身子一挺站了起來,回身拍了拍了拍韓笑的肩膀轉頭對我說:“何中尉你說錯了兩件事,我家笑笑不是雇傭兵或者什麽殺手,那些人在她眼裏隻是稻草人一般的人,另外她不是危險人物,是相當危險的人物!呵呵,不過你說對了一件事我們的确不是軍隊的人。”

胖子又一屁股砸在了沙發上,一身手從腳下拿起了一個文件袋,從裏面拿出了厚厚的一疊文件,攤開了念道:“河川,男,現年27歲,漢族,中國REN民解放軍XX37部隊中尉,遼甯人,19歲在蘭州服役,系蘭州XX部隊特勤六隊副隊長,擅長槍械,部隊減員中考入XX軍事學院,後因得罪了上級得不到提拔而在一個三流軍事圖書館做管理員。”胖子年到這裏擡眼看了看我,搖頭說:“多可惜,官僚主義害死人啊!”

我幾乎要噴出血來,我的事他們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我可是現役軍官,我的檔案是保密的,況且得罪上級的事他們又是怎麽知道的?即使他們偷了我的檔案,也不可能知道的這麽詳細。

我剛要問話,胖子伸手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搖了搖,示意我不要說話,而他自己低頭繼續念道:“此人性格外向,武斷,脾氣固執暴躁,但頭腦靈活,善使詭計。目前家中無親人,此人沒有曆史,需驗證……。”

胖子微笑着念着,我一邊像聽天書一樣聽着,他手裏那幾頁紙到底使誰提供的?呆會一定讓胖子說出來,我保證不去打死他。

“别再念了!”我幾乎是怒喝了一聲,叫道:“你們到底是誰?你們到底要幹嘛?”

胖子擡頭看了看我,收起了微笑,臉上泛起一股說部出的詭異道:“你想知道,我很願意說給你聽,不過對你來說,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爲好。”頓了一下,胖子抿了一下厚厚的嘴唇說道:“不過,既然你想知道,我還是可以透漏一點,免得一會的事不好談!”

胖子打了響指,韓笑遞了一根很粗的雪茄過來,看起來做工很是精細,胖子接過點燃深深的細了一口,空氣中立刻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香味,聞起來很舒服。

“我們是什麽人你就不必知道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們在找一個東西,又或者說是在找一份資料,機密的資料!機密的程度比本LA登的恐怖活動基金渠道,薩達姆共和國衛隊的下落更機密!”根本不顧我驚異的表情,胖子繼續說道:“這份資料裏的内容對我們非常重要,從我的父親時代就一直在尋找份資料,可是一直都是石沉大海,這些年我們費勁心力,其中的艱辛自不必說,光是人命我們都快搭進去一個連了,不過,黃天不負苦心人,我們終于在你所管理的那個圖書館找到了份資料的蹤迹,可惜被人搶先了一步!”胖子說到這眉頭皺了起來,那表情很是陰翳。

“我是不知道到底是誰懷着什麽目的在找這份資料,但一旦落到心懷不軌的人手中,事情可就大大不妙了。”胖子狠狠抽了一口雪茄,再吐出,一張陰沉的臉完全埋在了煙霧中看起來非常肅殺。

“可……這和我有什麽關系,你們把我抓來幹什麽?”我有點明白了,這幫人要找的是一份裝在那破牛皮紙盒子裏的資料檔案,但卻被人搶先拿走了,我隐隐的感覺有點不妙,因爲畢竟我是管理員,丢了東西自然得問我要,可是我每天昏昏沉沉的過日子,對那破盒子根本就沒有印象,甚至我印象裏從沒有人爬到過那麽高的書架子上。

果然,胖子陰陰的掃了我一眼,說道:“何中尉,你是管理員,而且你也是個聰明人,你覺得這事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麽?從你的資料來看,我們可以确定檔案不是你拿走的,但我希望你給我們提供出找回檔案的線索!”

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對胖子喝道:“爺們,我根本不知道什麽盒子也不知道什麽檔案,按你們的說法你們丢了東西居然來問我要,這不可笑麽?我是管理員不假,但誰告訴過我要看着那書架子頂上的東西?抱歉!我沒什麽線索提供給你們,況且依我看來你們這幫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事情已經很明确了,我要走了,看在你們丢了東西心急的份上,我不會告你們綁架軍官的……”

胖子微微一怔,繼而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伸出肥胖的手指點着我,仿佛我是世界上最好笑的雜耍小醜一樣。

我心裏不禁隐隐泛起了怒火,顧不得旁邊韓笑虎視眈眈,我向胖子身邊邁了一步,冷冷的問道:“你笑什麽?”

胖子笑容可掬的看着我,說道:“親,你覺得我們什麽都沒做的話會和你談條件麽?你說你要走?你确定嗎?看看你的兩邊胳膊再說走不走吧!”

我的心裏咯噔一聲,暗道不好,果然沒有那麽簡單,我撸起袖子一看,才發現從我的手腕開始,我的靜脈血管有五公分左右居然變黑了,而且我用手一按,血管就隐隐做痛,看來是這幫人在我身上做了什麽手腳。

我怒道:“這是什麽?你們什麽意思?”

胖子笑了笑說道:“沒什麽,隻不過我們明白不這樣做你肯定不會就範,不得已罷了,見諒見諒,哦,你放心,你目前不會有事的,但如果……”胖子忽然收斂了笑容,陰陰的說道:“如果你不肯合作,那麽可就不好說了。你血管裏的是從南美的一種動物身上提煉出的毒素,毒性極其猛烈,但卻起效緩慢,像你身上所中毒的劑量一般一個多月才會發作,曾經有專家說這種毒是解不了的,但很幸運的是我們組織中有很多解毒的行家,居然發明了抵抗這種毒物的血清,隻要你聽話,就沒事!不聽話就完蛋!”

我怒道:“放屁,誰信你的鬼話!我看你完全是危言聳聽!“

胖子又笑了笑說道:“信不信由你了,還告訴你,這裏雖然不是龍潭虎穴,但我擔保你離開這棟房子絕對走不出十步,退一萬步說你能對付我埋伏的人,你也離開不了這裏,因爲這裏是阿根廷,離你的家可隔着一條太平洋呢!你會遊泳麽?沒錢沒HU照,你隻能遊泳回去了!”

什麽?阿根廷?看着那張帶着陰笑的肥臉,我恨不得沖上去把他的肥臉捏成長條的,但看了看旁邊死死盯着我的韓笑,再思忖着胖子的話,我明白我除了合作之外已經沒有别的選擇了。

事到如今我反倒輕松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把二郎腿一架說道:“我真的想不起任何線索!”

“這才是合作的态度!”胖子的臉仿佛是一個精密的表情變化機,說變就變,此時,那和善的笑容再次浮現在了那張肥臉上:“這麽說,何中尉是答應了?想不起來沒關系,你可以在這裏細細的想,雖然我們的時間不多,但還不急于一時,隻要是你能想到線索令我們找到我們想要的,錢、女人、權力我們都可以幫你實現,如果你不願意呆在中國,我們甚至可以給你買下一個小島讓你做土皇帝。”

我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别介,我願意幫忙是爲了我自己,但你讓我在這裏憑空去想也無濟于事,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們把我弄回去,我手中有前來借閱人的登記,假如他進了圖書館那麽就一定會到我那裏登記,隻要我們……”

我還沒等說完,胖子就揮手打斷了我的話,說到:“沒用,你說的有點道理,但行不通,你想,誰去偷東西也不會用真名字登記吧?”

我說道:“這你就不懂了,我的辦公桌旁邊有一個攝像頭,每個來借閱的人都得從那攝像頭旁經過,他能換名字但不能換臉,在我那裏借閱的人都是XX37部隊的戰士或軍官,隻要一對名字和長相就可以把那人查出來,雖然費力氣但現在也隻能用這招了。”我沒有說謊,我的辦公桌旁邊真的有一個攝像頭,我管理的那個圖書館沒有機密文件,所以部隊在館内安裝的攝相頭時隻裝了那一個。

胖子眼睛一亮,繼而嘿嘿的笑了起來:“資料裏說的沒錯,你果然有點小聰明。”胖子回頭看了韓笑一眼說道:“笑笑,你就陪何中尉走一趟,馬上出發,到了地方找到老陳讓他通過關系把事辦好。”韓笑點了點頭,一側身示意我跟她走。

自從吃過這小妞的虧之後我對她一直深懷戒心和不滿,尤其是她居然一槍把我弄到了阿根廷,更讓我對她充滿了憤恨,暗罵了一喪門星,我站起來跟她去了另一個房間,房間很大,但隻有一張大的出奇的桌子,桌子的一邊放着整齊的一疊衣服和皮夾。

韓笑用下巴努了一下,道:“衣服!皮夾裏有你的證件、錢和HU照!給你三分鍾!”說罷就要離開,我連忙攔住了她,問她什麽時候走,她看了我一眼說道:“馬上!”

當我坐上了飛往北京的飛機時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專機!這幫人到底有多少錢,竟然還有自己的飛機!這就難怪他們能把我從中國輕易的帶到阿根廷了。

飛機上就隻有駕駛員、我和韓笑,韓笑自上了飛機就再沒和我說過話,隻坐在我對面閉着眼睛,看起來好象是睡着了。反正我身上中了毒,沒他們的解藥我是死定,他們完全不必考慮我會不會逃走。

而我心裏卻是百爪撓心,因爲我完全沒有把握能把那個拿走檔案的人找出來,那圖書館沒有人守衛,萬一是半夜潛入圖書館盜走的就徹底完了。這幫人一定不會給我解藥,而且爲了滅口一定會把我幹掉,我打過韓笑一嘴巴子,按那胖子的說法雇傭軍和職業殺手都比韓笑差遠了的話,一旦決定把我滅口,恐怕韓笑會很樂意用她那兇猛的大左輪掀掉我的頭蓋骨。

忐忑不安的路程往往過的特别快,當飛機穩穩的降落在機場,韓笑立即“押”着我下了飛機,鑽進了一輛早已等在那裏的銀灰色路虎車裏。

心裏越是恐懼不安,我的腎上腺工作越是激烈,車裏沒有開空調,隻是不到一個小時我就汗流浃背了,兩個眼睛都漲呼呼的,韓笑側眼瞄了瞄我,混手遞了一張紙巾給我,接了過來擦了擦頭上的汗,問韓笑:“帶軍裝和手續了嗎?”韓笑搖了搖頭,我問道:“那呆會到了你打算怎麽進去?”韓笑也不做聲,利落的從後腰抽出了一對銀色的柯爾特蟒蛇,喀吧一聲甩出了輪膛,再甩回去,順勢在手上轉了幾圈,然後穩穩的把槍口對着前方。

我剛剛擦掉的汗又冒了出來,這瘋妮子不會是要玩硬的吧,再怎麽說那裏也是部隊啊?這要是不攔着以她的脾氣完全能幹得出來,想着要跟她一路打進部隊裏,我連忙擺手說:“别介,别介,我想辦法!”韓笑瞄了我一眼,把槍又藏了回去。又把眼睛閉上,不再理我了。

我歎了口氣,倒黴就是倒黴,活了這麽大就沒順當過,好端端碰上這麽個瘟神,這小妮子女流之輩偏偏使了一對施瓦辛格那樣的壯漢都嫌震手的大威力左輪,長得文文弱弱的脾氣比張飛還急躁,單憑這兩點來說這小妮子不是精神失常就是心理變态,娘的就沒碰上過正常人。

又走了大概2個小時,我已經從車窗漸漸看到了我熟悉的建築和景色,看來是快到了,果然,司機停了車,回頭道:“笑姐,還有2公裏就到了!”韓笑也沒廢話,一伸手推了我一把:“下車!”然後對司機吩咐道:“原地待命!”

我滿心不情願的下了車,說道:“還有兩公裏呢!直接坐到跟前不行嗎?”

韓笑也不說話拉着我就走,步伐很快,幾乎就是小跑。我的部隊所在地是郊區,周圍本來是一片棚戶區,可能是因爲要拆遷,幾乎所有的破棚子爛草房都爬窩了,一個人都沒有,放眼望去遠處稀稀落落的幾棵小楊樹圍繞着白色的高大圍牆,圍牆邊能看到明晃晃的鐵絲網,我苦笑了一下,心道:我胡汗三又回來了。

眼看快要走到軍營大門口了,忽然看見營内的西邊冒起了一股濃煙。接着軍營内警報大作,我看見一隊隊的戰士手裏拿着滅火器和水桶之類的東西向西側飛跑,那西側是後勤區,難道失火了?我的圖書館那就在後勤區啊!

顧不得身上還穿着便裝,我三步并來步跑到軍營門口,門口的守衛正在望着起煙的地方,一回頭看見了我,忙舉手敬禮,我一把把他敬禮的手拍了下去,急問道:“怎麽回事?起火了嗎?”

守衛說:“是的,看樣子是後勤檔案處,好象是你的那片兒……”

我腦袋嗡的一下,心說壞了,要是真的是我管理的那個圖書館着火了,軍法怎麽處置就不說了,單是身後跟來的那個姑奶奶就得要了我親命,我連忙告訴守衛說身後這女的是我朋友的妹妹的表姐的二姑的外甥女,是跟我處對象和我一起來的,守衛聽得暈頭,也沒多問就把我們放了進去。

我和韓笑腳下生風,直奔我管理的圖書館,路上順便從那些小戰士手中搶了一個水桶一個滅火器,一溜煙的跑到了我館前,我的腦袋瞬間就大了,眼前一黑幾乎暈倒。

隻見熊熊烈火已經将圖書館的頂棚都掀了,圖書館頂棚下方的幾個通風口正吐着滾滾濃煙,透過窗戶我看見裏面的書架都已經滿是烈火,幾個小戰士幾次想沖進火場,但都被大火卷了回來,眼見火勢已經無法控制了。

我腦袋一片空白,知道這次自己已經徹底完了,擅離職守,管轄的圖書館被燒了,肯定是罪責難逃,而且這火一燒,什麽都剩不下,找盜檔案的人更是無從找起,**的老天啊,你是真不開眼啊!

我急眼淚都下來了,低頭一擦間卻不經意間掃到了一個人。滿院子裏都是來救火的戰士,我知道因爲這段時間部隊放假,很多戰士都在宿舍休息,所以幾乎所有人手中的家夥事兒都是五花八門,因爲跑來的匆忙,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各式各樣,有的戰士甚至還穿着背心,不過這些人都有一個特點,眼睛都看着着火的房子,可這小子手中拎着一塑料窄口幫克桶,一身整齊得不能再整齊的上尉軍裝,在那裏左顧右盼,最可疑的是在他不經意間擡起的右手上我看到了一塊文身狀的東西!

這小子有問題!

我一把抓住了身邊兀自在那焦急的韓笑的手,低聲說道:“看那個上尉,他有問題!”韓笑的反應是何等的敏銳,順着我的手指望去,登時臉色大變,在我驚異的目光下,柯爾特左輪已經悍然遞出。

“砰!”清脆的槍響讓所有在場的戰士都一愣,畢竟受過軍事訓練,戰士們幾乎都在幾秒鍾之内找到了槍響的源頭。

“何中尉?是你開的槍嗎?”幾個年長的老兵瞪着眼睛,滿臉戒備的向我走來。

而與此同時,那個假軍官的右臂已被打中,一個側翻翻進了一片矮籬笆後面,我身後的韓笑霹靂般的一聲喊:“站住!”拔步便追,但還沒等她走出兩步,矮籬笆後面嗖嗖飛出兩個黑呼呼的東西。

韓笑已經前傾的身子愣是原地轉了半圈一個飛撲把我撲倒在地,随即又是一聲大喝:“卧倒!”

我倒下時清晰的看到,飛來的黑東西是兩個已經拔了保險環的手L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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