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真奇怪。薛凱婷才剛搬來這個小公寓沒幾天,東西都還沒收拾好,估計不會有熟人那麽神通廣大,可以找上門。
她心想,大概是之前房客的朋友吧。所以,她準備出去解釋。
誰料,她打開門的時候,竟然看見挺直站在門外的,是好久不見的魔少,魔蜃樓。
他依然是一身黑衣,一對濃墨般的劍眉,一雙深邃的黑桃花眼,整體黑得如此深沉詭異,卻同時妖魅帥氣。
那一抹黑,頓然憂郁了她歡脫深幽的思念。
她一直以爲,别離了那麽久,念了那麽多戀愛心理學,她已經放下了他。
直到再次相見,她才知道自己比想象中更記得他。
“你怎麽來了?”
她内心湧起一陣說不出的欣喜,
她多麽希望他會脫口說,他是專程爲了她而來;并告訴她自己輾轉尋覓了那麽久,最後發現她才是他想要尋找的那個良人。
這樣的想法是很傻很天真,她完全知道。
可是她真的不住那麽傻傻地幻想。還希望傻人有傻福。
而魔少首先瞄到的,是她頭發上的插梳,和她無名指上的聖甲蟲戒指。
他語氣急促:“凱婷,别問那麽多,趕快将這兩樣東西拆下來吧。”
她有點不樂意:“怎麽了?”
他沒有問她過得怎樣,沒有關心她的去向,就隻在意她剛收到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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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少被請到薛凱婷公寓裏的沙發上就坐。
他發現她的氣質,和從前相比,有了很大的變化。
所謂的氣質,總結着你走過的路,讀過的書,做過的事,内心的心态,和愛過的人
如今的薛凱婷,美更深沉,更内斂,更溫和,也更有内涵。
她穿上了比較厚重多布的衣裳,但是身材依然是看起來很好。
魔少喝了一口綠茶,給她訴說他在埃及進入法老陵墓的經曆,圖坦卡蒙法老的詛咒,以及尼克斯教授的死訊和委托。
她靜靜聽着,從獵奇的心态,到懷疑和悲哀。
法老陵墓和圖坦卡蒙的事,讓她覺得新奇,
可尼克斯的死訊,和他是她生父的事實,讓她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接受。
原來,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筆友。
沒有什麽因爲投緣,所以無上限的資助。
呵呵,他竟然是抛棄了自己的生父,後來偶然良心發現,所以冒充她的筆友,然後以筆友的身份去接近她,關心她。
她不知如何訴說此刻淩亂的感情,隻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悲哀。
魔少輕輕說:“尼克斯副教授也有自己的苦衷。當年他還在大學念書,而他的家人并不接納一個外國女子。”
是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她就是因爲别人的苦衷,所以當了無人聞問,賤如草芥的孤兒。
她沒飯吃,沒被蓋的苦衷,誰來給她埋單?
魔少說:“凱婷,先放開妳和尼克斯副教授的事。妳收下的這兩件禮物,從法老的陵墓拿出來,或許對妳會有危險。”
當楊光幫他找到薛凱婷的最新住處,他就乘搭私人飛機趕回來。
可是,他還是來晚了。
薛凱婷還是率先一步将包裹打開,還将戒指和插梳都戴上。
“呵呵,我又沒盜墓,沒做錯事,關我什麽事?”
雖然嘴上這麽說,可是薛凱婷卻是将聖甲蟲戒指和埃及插梳猛力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