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相約他在《鬼樓》狂歡的艾麗娅,已經不知所蹤。
然而,讓魔少最納悶的是,這次殺死許家豪的兇手,竟然又是他的豬丫頭老婆,任茜茜。
茜茜披頭散發,恐慌不已地蹲在許家豪的屍體旁邊,身上穿着白色婚紗,手上拿着生鏽但銳利的鐮刀。
靠,茜茜不知怎地,又越獄來到《鬼樓》殺人。
她一個纖纖弱女子,到底怎樣可以越獄逃出來呢?真讓魔少百思不解啊。
根據他所知道,茜茜根本不認識許家豪這個人物,也沒有任何交集和恩怨。
照理,她不可能殺他呀!
茜茜連踩死一隻螞蟻都不忍心,怎麽可能一而再地殺死三個不相關的人?
魔少拉起雙腳麻痹的她,将她緊緊抱着:“沒事,有我呢。”
茜茜神情茫然:“老公,怎麽這樣?我好怕。”
這三次殺人,她頭腦一片空白,什麽印象都沒有。
可是,在場證據似乎明顯地顯示,她就是兇手。
楊光按照警察的程序,對茜茜道:“這是妳第三次涉嫌殺人,跟我回去吧。”
原本,像她這樣一個連續殺了三個人的嫌犯,應該拷上手铐上警車。
但是,楊光沒有這樣做。
茜茜木然地望了魔少一眼,垂頭跟着楊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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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豪的猝死,讓許一玲頓然感覺生不如死。
“嗚嗚嗚,怎麽會這樣?”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她,嚎啕大哭,哭得稀裏嘩啦,肝腸寸斷。
她的丈夫,閨蜜和親生兒子,都以被同一地方,被同一個人殺死。
魔少給她遞紙巾:“妳要記着,越是慌亂,越是疑惑的時候,妳就要越是平靜,不能自亂陣腳。”
許一玲按着心髒大哭:“是,你說得對。可是,我真的太傷心了,覺得心都碎了”
楊光打開了黑色記事簿,密密麻麻地記錄:“告訴我們吧,神台上的小鬼棺木,是怎麽一回事?”
她聳肩:“這是家豪的東西,我也不知道。”
魔少覺得不可思議:“你們住在一起,難道妳對此事一點也不知道嗎?”
許一玲解釋:“家豪本來就是一個特别叛逆,做事特别不按章出牌的人。他說這是他從很遠地方買回來的紀念品,讓我别動。他的東西我都不碰,否則他會發很大的脾氣。”
孩子的壞和放縱,往往都是父母寵出來。
錯誤的寵愛,會害死一個孩子于無形。
楊光道:“他有沒有吃飯的時候多剩一碗飯飯之類的舉動?”
“有,那天你們看到的兩碗泡面,都是他要求我煮的,我一口都沒吃。”
許一玲不愛吃泡面。
魔少瞪她一眼,有種君臨天下的神情:“妳一點都不對他這個舉動,表示懷疑嗎?”
“他說我老公剛去世不久,靈魂還會像人類一樣吃東西,所以叫我多煮一份給他,就當作多擺一套碗筷。我覺得合理,便沒說什麽。”
其實,難得看孩子麽懂事,還會關心生母的老公,她比什麽都高興。
楊光繼續追問:“妳仔細想想看,許家豪好端端的一個人,爲什麽需要養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