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準備了許一玲的銀行記錄,發現裏面有好幾筆資金都是轉給許家豪的戶口,十分可疑。
很多上了年紀的女人,因爲老公出軌,加上芳心寂寞,往往會選擇包養小鮮肉的方法來洩恨,讓家庭關系更糟。
楊光隻是沒想到看起來大方端莊的許一玲,也會是她們當中的其中一個。
而那剛被魔少從窗花被拔出來,一直沉默不語的許家豪終于表态:“放幹淨你們的嘴巴?包泥煤!她是我老媽。我老媽給我錢花都不行嗎?”
魔少嗤笑:“噢,從幹姐變成幹媽?性質有不同嗎?”
少來什麽幹爹,幹媽,幹哥,幹姐,不知道這樣聽起來越描越黑嗎。
許一玲笃定地,淡定地宣布:“聽好,許家豪是我的親生兒子。”
“啊——”
魔少和楊光都吃了一驚。真是峰回路轉。
“我年紀輕的時候,也在不知道自己小三的情況,跟上司戀愛。直到我懷了孩子,他的老婆才找上門,逼我打胎。不過我不願意,從窗口逃跑,硬是将孩子生下來。”
從這話可以聽出來,許一玲是一個倔強任性的女子。
小三的悲歌,是當今的社會永遠都唱不完。
有小三的是爲錢,有的爲情;有的小三自願,有的被騙。
魔少揚眉:“許家豪當真是妳兒子嗎?”
“你們可以去檢驗DNA。反正我老公已經不在,我也不需要隐瞞誰。”
這段黑曆史,許一玲始終沒有跟死去的張揚華坦誠過。
坦誠雖然很可貴。可是,我們往往都自卑,不敢講出許多不堪的真相,怕被人瞧不起,像泥濘一樣踩在腳底下。
或許,我們都懷疑人性,覺得世上沒那麽多寬容包容的人。
于是我們都往往選擇了隐瞞真相的騙子,像隻鴕鳥一樣躲在現實的厚土裏,以爲我們不說,别人就不會知道。
楊光在黑色記事本上記錄口供:“你們幾時相認?”
許一玲說:“我當初将孩子送給離婚的閨蜜領養。後來,他去學做頭發,開始的時候手藝不好,經常被客人罵。我知道以後就經常去光顧,想着給他打氣。接近他的時候,我覺得心裏很虧欠他,就不知不覺對他越來越好。”
她輕蔑一笑:“誰料,世上果然是心靈污染的人比較多,大家傳說我們有不明關系。最後就連家豪也以爲我是想包養他的女人之一。我一氣之下,才對他說出真相。”
許家豪幹笑幾聲:“哈哈哈,那時老媽實在過分殷勤和積極,讓人家誤會了嘛。”
楊光以警察的口吻道:“爲什麽他在妳家?而且還這樣偷偷摸摸,好像見不得人一樣?”
一男一女走得太近,無論關系清白還是龌龊,就是惹人非議。
許一玲越說越氣惱:“一來,他想陪我。二來,這死小子勾三搭四,一腳踏幾船,結果七夕那日穿幫,被幾個女朋友追殺,不得已才躲到我這兒。”
“妳說了那麽久,隻是證明了妳和許家豪是母子關系。但是,那枚戒指怎麽會在當場?”
魔少沒忘記那枚戒指。
許一玲撇個幹淨:“我真的不知道。我和張揚華有一個協議,如果我們離婚,他會分一半的财産給我。所以,我還不至于會殺死他。”
楊光中肯道:“這個很難說。在感情的世界裏,金錢往往無法彌補感情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