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刺死慕容溫婉,也不可能接受她,所以催她回家。
“不,如果你選擇棄權,那我就選擇自刎。”
她一臉無懼,穩穩地利刀放到自己的頸項上。
她刺得不淺,白膩細緻的頸項,被滲出了鮮紅的血。
“不!”
看見泊泊鮮血從她頸項流下,他可是非常心痛。
于是,他用自己的手掌,去擋住那把利刀。
“不要阻止我。你如果敢再阻止我,我就當做你接受我。”
她眼神堅定,神情剛烈。
他一直以爲,她溫柔怕死,是一朵溫室裏的小花。
原來,她大膽,無懼,愛得不顧一切。
因爲他遲遲沒有表态,她将利刀再刺得更深,流出更殷紅,更多的血。
“别刺了,我愛妳!”
他将她手上的刀子扔到一邊,緊緊抱着她。
她笑了,笑容溫婉凄美:“是真的嗎?那不準反悔!”
“我永遠都不會反悔。我去給妳拿紗布和藥水。”
接着,他幫她消毒,塗藥,包紮,非常細心。
鈴鈴鈴。
有人按門鈴。
“别開門。”
慕容溫婉按住肅夜的手。她覺得,一定是自己的母親司琴薔薇來找自己回家。
肅夜正色道:“别逃避,我會跟她講清楚。”
他不是一個随便拿起的男人。可一旦拿起了,就再也不會放下。
砰砰砰!
可是,大門沒等到他去開,就被犀利猛烈的地,一腳踢破。
原來,來人不是司琴女王,而是肅夜同父異母的哥哥,柯少傑。
何少傑戴上老實的黑框眼鏡,看起來五官端正,文質彬彬,就是一個文弱書生的形象。
很難想象長得如此斯文有禮的他,踢門的時候竟然那麽粗魯。
肅夜的語氣不待見:“你來幹嘛?”
在這個世界上,肅夜最看不順眼的人,就是柯少傑,因爲對方心胸狹小,狼子野心。
“我是奉我爸的旨意來告訴你,司琴女王已經聯系過他,并叮囑我一定要将你帶回去狼堡。”
瞧他那個說法,好像狼人王是他一個人的爸爸。
慕容溫婉擋在肅夜面前:“不要拆散我們。”
柯少傑正經問:“你們是否真心相愛,無論地動天搖都絕不分開嗎?”
二人異口同聲回答:“當然。”
柯少傑歡騰一笑:“那很好。肅夜,你隻要放棄跟我競逐狼王的位子,我就放你們走。”
肅夜踟蹰了。他不能讓柯少傑這樣的卑鄙小人當上未來的狼王。否則,他會害慘了狼人族。
柯少傑冷嘲熱諷:“怎麽,你剛才不是說你愛得很深,不顧一切嗎?哦,原來你是說一套,做一套。”
“既然你連一個狼人的王位都不舍得讓出來,這還叫什麽愛?”
看見肅夜的遲疑,慕容溫婉難過地垂下秀麗的臉孔。
愛江山不愛美人,果然是電影裏面騙騙眼淚的情節,很難在現實上演。
肅夜遲疑了一回兒說:“我可以将王位讓給你。但是,你一定要管好狼人族,要愛護每一個狼人,并公平對待他們。”
“當然,這還用說。你寫一封放棄狼人王位的信給我。然後你們走吧,有那麽遠,就走那麽遠,永遠都不要再回來L市。”
柯少傑一副喜上眉梢,中了彩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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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雨之後的午夜,一陣寒涼。
狼人王子肅冷,和德古拉堡公主慕容溫婉,一起乘搭開往哈爾濱的火車。
隆隆隆——
慕容溫婉認真問道:“肅夜,在火車開動之前,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是不是真的舍得狼人王寶座和L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