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要讓他教我怎樣吹葉子。”
尹怡雯自負自己頗有音樂天賦,精通所有中西樂器。
就唯獨葉子,她不會吹。
“小妮子,妳這是跟姥姥搶男人的節奏嗎?”
葉荷最恨各種情敵。
“怎麽,我不配嗎?别忘了我比妳年輕貌美,有情趣,還有兵力。”
她故意嗆她。
葉荷厚着臉皮:“行。他一日不走,我也不走,賴死在葡萄莊園算了。”
怡雯咬唇:“随便,反正我的葡萄莊園,招待得起你們這些貴客。”
葉荷對木蘭說:“怡雯的身材不錯哦,不如打扁她。。”
木蘭笑答:“不要,她有僵屍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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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葡萄莊園給幾人在吃喝玩住的招待,都周到得像皇家招待。。
夜晚,尹怡雯拿出酒莊最好的酒,來招待客人。
這裏的葡萄酒,都是最純最醇。
木蘭和小鍾首先告辭,接着葉荷很快不勝酒力,醉了過去。
而那俊美無雙的魔少,竟然是個千杯不醉的酒仙。
“魔少,你收我爲義妹吧。”
怡雯望着他帥氣的臉,不住看得出神。
“恩?”
“你太迷人了,我擔心我會愛上你。所以,我還是趕快認你爲哥哥好了。”
就連姥姥葉荷都賴死的男人,必定狂蜂浪蝶無數,而且情敵們的條件都挺好。
而尹怡雯有自知自明。
她不過是一座孤城。而她等的,不過是可以給她暖城,暖到最後的人。
那個人,不需像魔少這麽光芒四射,隻要每天肯爲她點一盞燭光就好。
“好啊,有妳這樣的妹妹也不錯。”
魔蜃樓高興地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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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楚廉和蕭木蘭很有默契地來到葡萄莊園的花園。
二人肩并肩坐在花園的石椅上,似乎凝望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500年前的明朝,小鍾是個準備上京考試的書生。
他家境貧寒,父親早逝,寡母替人洗衣養家。
他發誓,在金榜題名爲止,決不談情說愛,免得影響讀書的心思。
所以,他總是對那些對自己有意思的女子,各種高冷,各種拽,各種作。
誰料,他在上京的途中,盤纏被盜,連吃住都沒有下落。
還好,他得到酒館老闆娘蕭木蘭的幫助。
她給他煮飯,給他空出最舒适的房間,還給他買紙墨的錢。
他垂下眼簾:“妳别對我那麽好。我會誤會的。”
她撅起豔麗紅唇:“我不管,我就是要對你好,讓你誤會到底。”
“那我也讓妳誤會。”
那是第一次,那個隻懂得讀書寫字的窮書生,按照書上所描寫的情節,去輕吻一個女子。
她對他來說,是那麽地美好,宛如天女下凡。
而她天生豪邁大氣,很快就化被動爲主動,将一個溫文爾雅的書生,親得滿臉口水,全身酥軟,。
“看你那樣,是第一次這麽貼近女子嗎?”
她竊笑,竟然吃到童子雞啦。
他腼腆:“那當然,人家是正人君子嘛。”
他正式考試的前一天,慎重地向她承諾:“木蘭,如果我這次考上,一定會回來娶妳。”
“好,那你給我寫保證書,還要蓋印。”
窮書生發迹抛棄糟糠的真實故事,比比皆是。而她這個在驿站開旅館的老闆娘,絕對看得不少。
小鍾罕有地耍調皮:“我想将印章蓋在妳身上,行嗎?”
當晚,紅燭昏羅帳。
二人化作鳳凰于飛,纏綿悱恻,最後颠鸾倒鳳。
那個精力旺盛,花樣百出的強攻獸蕭木蘭,果然又在刺繡着鴛鴦戲水的床單上,将小鍾攻成可愛又可憐的小受。
“娘子,妳好棒。”
他氣喘連連,可是表情餍足。
在他心裏,她已經是娘子了。
“你這一去,無論是上榜還是落榜,都要回來娶我,懂嗎?否則,我殺你全家,連帶你家的雞鴨牛羊蟑螂也一起殺了。”
她說得神氣,其實是爲了掩飾内心的不安。
他承諾:“娘子,我是不會辜負妳的。”
考試當天,小鍾文思敏捷,思如泉湧,一舉考上當屆的狀元郎。
他不住對自己沉吟:“蕭木蘭,妳真是我的靈感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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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到底發生什麽事?”
這是小鍾的死結,也是他眉頭憂郁的緣故。
他中了狀元以後去尋她,卻發現酒館已經人去樓空。
而他在床底下,找到她的白色屍骨。
她不願多說:“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嘿嘿,妳剛才竟然爲了我,而和另一個女人打架。”
一個驕傲文靜的女子,可以爲他做到這個地步,實在不容易。
她嗆他:“别說得自己那麽搶手好嗎?魔蜃樓才是男人中的極品。”
“聽好,從今以後,我不許妳贊美我以外的男人!”
他認真地,坦蕩地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