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好好幹脆落落大方的轉過身,直看着男人的眼睛,語調平靜:“我今晚來是想見皇家集團的人,我也确實找不到方法進去。你看,我都好意思承認,你說話也可以光明磊落一點,不管是嘲諷我江氏沒落,還是嘲諷我一個女人什麽都做不了,甚至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也好,我都聽着。”
江好好興許是園長做久了,端起架子來說教也有幾分架勢。
男人聽了後,可能被江好好的架子給端倒了,可能是知道自己做太過,過了幾秒開口:“我帶你進去,今晚雖然有幾位高層,可你一個女人說的話,我怕他們未必有興趣聽。”
“師父帶進門,徒弟自己修行就可以了。”江好好朝着男人點了一下頭,想着他剛才的話太過無禮,她就不對他說謝謝了。
而且她也不是真傻的以爲可以憑自己的力量就說服一個大集團這十多個億的決策,她隻不過是去看看而已,你知道的,當一個人對一件事束手無策的時候,會連皮毛都不想放過。
進了一品香,找到某包間,推開門,江好好就看見圓桌上坐着幾個偶爾能在新聞上看見的熟悉身影,每人穿着西裝,臉上泛着油光,衆人客套的寒暄,推杯換盞。
江好好不太懂得這商場之上的禮儀,肯定吃了虧。
一入席,就被人叫喝酒。
有人除了逗她,也有江氏之前遺留一下的一些沒有處理好的問題。
總之,這皇家集團的人在看見她之後臉色就不太友善,江好好覺得就差他們在臉上明碼标價寫着她欠他們多少錢了,可萬幸的是,江氏破産并沒有連帶責任。
那些債随着江承的離世,跟灰一樣一吹就散了。
而且看着那一張張假正經的嘴臉,好像她不喝就犯了飯席上最大的錯誤,連天王老子的面子都大膽得踩在腳下似的,江好好隻好拿起紅酒杯跟在座的人喝,但隻敢小口的抿着。
“江小姐,聽聞你在淺清灣那個地方有間幼稚園?其實以你的條件,何必淪落到去那種地方教書?天天對着一群小孩不煩?像江小姐這樣的人,大把工作等着挑才對。”A男瞄着江好好渾身上下無一名牌的打扮,眼底的鄙夷漸露。
在這個處處貼着标簽的時代,如果身上沒有一兩個logo,就像脫節似的。
江好好笑了笑,她雖沒法替父親還清江氏的債,但聽人說幾句還是受得起,她啓唇,語氣平靜:“如果有空歡迎你來花花幼稚園玩一下,我想你會喜歡的。”
……
另一側,宋澤開完會手裏拿着幾份資料回到宋父的辦公室,他一邊揉額頭一邊将資料扔到桌上,狀态不是很好:“有幾個人否決,提議不通過。”
宋父的手狠狠的往桌子上砸了一下,一雙粗眉緊緊擰着:“你二表舅就是跟我們對着幹,别管他們,計劃照提上行程,阿澤,這次你全權負責。”
宋父氣得臉上漲了紅,後又用擔憂的語氣補了一句:“最近我們的流動資金都被套死,這方面你注意一下,一些能快速套現的不到不必要,不要動。”
“嗯。”宋澤點頭,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
“剛才好好給你打了電話,你們今晚有約?”宋父看着宋澤拿起手機,突然想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