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叩叩叩的敲擊聲再次光臨。
起初她還會害怕,時刻警惕床底下會爬出什麽妖魔鬼怪來。
然而,幾天下來,發現這個東西也就在床闆底下敲,并不照成實質性的危害。
她心裏的害怕也就沒那麽極端了,有時候撐不過去,她還能伴着這敲擊聲睡過去,甚至敲擊聲實在吵的心煩了,她還一腳踢在床闆上。
那個聲音還能懂她的意思,下一刻就安靜下來,不再吵她睡覺。
但即便這般和諧的過了幾日,楚萱還是沒有勇氣在深夜敲擊聲響起的時候,往床底下瞧。
而且,之前隻要敲擊聲響起時她就會做的那些春夢也不再做了。
和平的就像她床闆下隻是多了一個不明住客。
偶爾她想想,隻要不吵着她睡覺,床底下的東西愛咋敲就咋敲。
但今夜,床底下的敲擊聲明顯不同,很沉很重,不過楚萱沒有去在意,依舊伴着敲擊聲入了夢鄉。
如同以往一般,若是吵的她煩了,她也一腳砸在床闆下,給個提醒。
不想今次,她一砸之下,敲擊聲再度響起,不同以往緩慢有節奏,十分急促還很連貫的。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在這寂靜莫測的深夜,就跟催魂似的。
楚萱才剛睡下去就給驚醒過來。
也在這一刻,她終于真正意識到,床闆下可不是什麽住客,而是個鬼。
她有些害怕也有些氣惱,無緣無故給纏上,每天敲敲敲的,又不露面,泥人也有三分脾氣,她有些氣的也擡腳跟着咚咚咚的敲!
那聲音好似想要逼着她往床底下看,卯足了勁敲床闆,但楚萱就是不去瞧,也狠了勁的用腳踢。
聲音大的都能傳到街上,但可就是連睡在隔間的楚父都沒發覺到,也是奇了怪。
一人一鬼的,就這麽床闆上床闆下的折騰了一個晚上,成功的讓楚萱沒有睡一個好覺。
接下來,每晚都如此。
楚父發現了她的異常。
傍晚吃飯的時候,他關心的詢問,“萱啊,我這幾日看你面色似沒睡好,是白天跟着爹爹出診,還是打理藥材太累了?”
楚萱,“爹,沒事,就是晚上沒睡好。”
楚父皺眉,“沒睡好?爲何?是床睡着不舒服嗎?”可又心想,楚萱從懂事起就住那屋子了,怎麽突然就睡不好了,覺得楚萱一定有什麽心事。
楚父撫了撫下巴一點胡須,深意道,“可是心裏有人了?”
楚萱正吃着飯,聞言就噴了出來,“爹,這哪跟哪呢?你咋就看出我心裏有人了?”她是屋子裏有鬼了!
但這不能跟她爹說,萬一那鬼有毛病,跑她爹床闆下去,他爹還不給吓死!全鎮的父老鄉親都等着他爹看病的。
雖然楚萱這麽說,但楚父就料定是這樣的,不然怎麽睡不好,以爲女兒害羞,他也就不再繼續問,隻是從一旁擡出一壇酒,“這是你爹我釀的藥酒,有助于睡眠的,你啊,喝一點,保管心裏雜七雜八的心思沒了,一覺睡到大天亮。”
楚萱嘴抽,看楚父這模樣還是以爲她有心上人了,但過多解釋也沒用,倒是覺得喝點酒也不錯,把自己喝醉了倒也好,醉的不省人事,管它什麽妖魔鬼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