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黃的火苗迅速升騰起來,在一株株桃樹上歡快地跳躍着,她仿佛聽到了慘烈的嚎叫聲,美麗的粉色少女們在樹旁随風驚慌尖叫,看着空中布滿了煙霧和不停亂串的花瓣,阿百漠然的站在鳴王身後,粉色逐漸沒入火海中融爲一體。
一夜過後,相擁而眠的兩人終于醒來,宿醉與初嘗雲雨的不适使她痛得難受,她本是羞澀的,但鳴王冰冷的目光使她收起了女子的扭捏,披上衣服到池水清理,那頭便傳來窸窣穿衣的聲音。
她的眼淚像清涼的露珠從樹上滑落滴入水中,頭顱緩緩地沉下去,眼眸在水底睜開,什麽也看不見,心裏雖懊悔但即使再重來一遍,自己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昨晚真像一個夢,她遇見了仙人,然後......浮出水面,土地芬芳撲鼻而來,身體與心皆冰冰涼涼。
“準備一下,放火。”
他冷漠的話敲醒了出神的阿百,她匆匆上岸穿回黑色内裏,然後跑回茅屋,在木枕下拿出手絹收好,接着有條不紊地着上昨天那件黑色衣服,綁好鞋子。擡頭對上深邃的眼睛,他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阿百似做了虧心事一樣趕緊低下頭,其實她隻是不知道怎麽面對他。
他什麽時候過來?難道擔心她?怎麽可能?!
“想被燒死?”鳴王走出茅屋道,不愠不火的語氣,看來隻有自己如此在意昨晚的事情。阿百自嘲地跟在他身後,心裏決定出了這地方就告辭。
此時,他們已經出了桃花谷,鳴王燒了那個地方,看着它們一點點地從粉紅到煙灰滅盡,好似與她告别,而她也像與昨天的自己告别一樣。心底一沉,悶不吭聲地跟着鳴王從另一條通道出來。兩人自此至終沒有講話,宿醉使她的頭感到震裂,走起路來下體也酸痛,反觀鳴王像無事一般,常年喝酒練就臉不紅步伐穩固,第二天一切如常。
阿百想告知心中所想,但是在人煙稀少的叢林裏選擇獨自一人,她怕自己怎麽死也不知道,隻好等出了叢林再說。
半天下來,他們終于到達念城,一輛馬車早已在城門等着他們。阿百躊躇不前,看着筆直的脊背,寬厚的肩膀,把心一狠,她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
“王爺,阿百想就此告别。”
“我有容許你走嗎?”轉過來的人高大的影子遮住了陽光覆蓋了她的身體,阿百看不清他的神情,讀不出什麽喜怒哀樂,但從話語中可聽明白他不打算放過自己。
“我不需要王爺的允許。”藏在袖裏的手緊緊抓出了細汗,
“不管你玩什麽把戲,去與留,生或死你無法作主。”
“若我堅持呢?”
沒有人繼續說話,周遭進入了喧鬧大街,兩人僵持着。
“上車。”
無視他的命令,阿百停滞不前,環顧陌生的地方,清楚自己的所在之處,于是直徑走人。剛走不遠腳底被拉住,随後拖到馬車下。
“你可以試着走,第一次我廢了你雙腿,第二次雙手,每逃一次我都會從你身上取一樣東西,但就不會讓你死,可好?”溫柔地聲音訴說着殘忍的話。
“好,你不殺我,任王爺宰割。”她淡淡地回答。這次她算是豁出去了,解開綢帶,撐起身子,轉身離開,漠視他的威脅,假如沒有發生昨晚那件事自己會不會繼續順從他?
兩隻銀針射進腿骨,她痛得撕心裂肺,臉上盡是扭曲,身子開始冒汗。
“你說再讓你上花樓接客會不會更加痛不欲生?我們試試吧,看看天下第一琴是否做到看淡一切。”不理會她痛苦的表情,他抱着阿百躍入馬車。
“真期待看看你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