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公平


夜色漸漸降臨,瀑布的聲音沒有停止,阿百探頭出去看,白天清澈的水,晚上一潭死寂,顯得特别陰森,四處黑漆漆,連自己垂吊亂飛的發絲也讓人毛骨悚然,心裏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慢慢移到鳴王附近。

他進完食後繼續打坐,像個石雕一樣無任何動靜,阿百不敢往洞裏走,她實在怕再遇上任何爬類動物。手碰到綢帶心立刻想起白天蛇的模樣失聲尖叫,洞外叢林的動物也紛紛因此躁動起來。

“吵死了。”鳴王聲音冰冷,顯然他被阿百的聲音擾到了。

“王爺,蛇......”阿百顧不得他的不悅,湊到他身旁抓住他的衣袖,蛇比王爺更可怕。

習武之人習慣在黑暗中行走,看清事物後,他淡淡地說道。

“那是你腰間的綢帶。”

阿百一摸果然不是蛇的身體,松了口氣再怯怯瞄向鳴王,雖然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一定是嘲笑自己。

“王爺身體好多了嗎?”解決一件事後,她又擔憂起另一件事,該不會是醒來吸血吧。

“哦?想不到你如此關心本王。”譏诮地睨她一眼便舒展筋骨,起身走至洞口。

“王爺......你去哪兒?”感覺身邊的人突然離開,剛放松的身體随即又警惕起來。

“你知道那些人是誰殺的嗎?”颀長的身影盯着對面的岩石,低沉溫潤的聲音在洞内擴大。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她短暫忘了緊張,阿百正色道。

“真讓人寒心啊。你不替他們冤枉?”洞頭發出一陣烈風,吹起牽連着兩人的綢帶。

“我讓他們安身了。”晚間這裏潮濕易冷,她抱臂摩擦捂熱身子才開口。

“所以你安心了。”

“是的,量力而爲。”

“好一句量力而爲。你倒是灑脫,那爲何要見她?”鳴王轉過身來,即使無法得知他的神情,但阿百仍然可以感覺到那雙閃着光芒的眸子正盯着自己。

“阿百不去見鄭大娘,王爺會饒我一命嗎?”雖然覺得沒必要,她還是吐露心中的猜測。

“自作聰明,見了她以後,本王也不一定會饒了你。”

“有鄭大娘陪伴,阿百也無憾。”彎曲雙腿,頭埋進臂内,無聲笑。明明貪生,卻總是不把死亡當一回事,還是那麽矛盾。

杵了一會兒,感覺無趣他踱回原來的位置,倚靠石壁休息。洞内霎時靜得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更甚者是外面各式各樣的動物鳥獸狂叫夜鳴,她無法安甯,又不敢找鳴王說話,于是用匕首切下四塊小塊裙擺的碎布,兩塊塞住耳朵,另兩塊遞到他面前。

“王爺,用它們塞住耳朵好睡眠。”

“不需要。”

她聳聳肩,悄悄地放在他身旁,在她閉上眼睛的時候雖然杜絕了部分聲音,但她發現聽到自己慌亂的呼吸聲更加靜不下心來,無聲的恐懼辨不明身邊發生的事情,于是氣妥地摘下布塊。

“王爺,阿百可以唱歌嗎?”

“随便。”回答依然簡明。

得到允許,她就開始低聲唱,沙啞的聲音在洞内回繞,阿百不敢提高音量,一是怕引來不名物體,二是怕鳴王不高興。

“嗚嗚明月照黃金,嗦嗦星兒找母親......”平穩的聲音如湖水般淡然,沁入心扉,安撫繁亂的心緒。

一曲又一曲,唱累了,阿百漸漸地靠着石壁睡着了。

第二天,阿百醒來發現洞内死了幾條蛇,吓得心驚肉跳,忍不住跑到洞外嘔吐。鳴王躺在原來的地方一動不動,他額間頻現汗珠,阿百不以爲意,摘幾縷苔藓塞進嘴裏咬嚼便乖乖地坐回他旁邊。

未時,阿百才感覺不妙,鳴王全身已經被汗浸濕了,臉色蒼白,呼吸斷斷續續,任由衣服穿在身上,不久一定會感染風寒,他可能會燒得迷迷糊糊,但她卻遲遲不敢下手,心裏猶豫着男女有别,最後一想到晚上會被蛇襲擊才慌忙動手。

“王爺......阿百幫你脫......不能穿着濕衣服睡......”她邊說邊解衣,看到裸露的胸膛時,臉耳發燙,手抖得非常厲害,艱難的抹幹他身上的汗,她自己也出了一身汗。她脫下外衣鋪到石洞口,隻着内裏,好在是正午時候,衣服放在陽光下很快就會曬幹了。

鳴王不見一點起色,她趕緊切碎蛇肉,一點點地喂給他吃,可是他緊閉着嘴,怎麽弄都無法撬開。突地想起他談及自己的血,低聲歎氣,隻好在手上割破一小口放到他的鼻翼下,鳴王的手迅速抓起啓唇吸允。

阿百想抽出也來不及了,看着他如此渴望,便任由他喝下去。過了許久,他慢慢松口,她趁勢塞了已準備好的蛇肉進去,他也照着吞咽。聽到他的呼吸聲音恢複平穩,阿百終于安心了,看到他唇周圍皆是自己的血,心底很不是什麽滋味,接着她在他的手上也劃了一下,用他的血塗抹自己剛剛的傷口。

“這樣才公平。”阿百孩子似的怄氣說着。

光線一點點的消失,阿百替兩人穿上衣服後,她把蛇的屍體圍放在兩人不遠的地方,希望能用它們來保護她和鳴王不被其他蛇看中,待清理完,她攥緊匕首,雙眼閉上,她要早點适應黑暗,黑夜時不至于無法辨别物體。

日夜交替,她慢慢睜開眼睛,見洞内泛起朦胧月光,喜上眉梢。洞外水光熠熠,山頂上的月亮像一輪銀盤,也像一張柔的臉對着她微笑。

“謝謝你。”阿百站在洞内,欣賞着期待已久的月色。瀑布像一道從天而降的銀河,泛着縷縷天光和星光一瀉而下,最引人側目的是下面的一塊石壁,它位于石塊上,凹陷的地方被月光照耀,好似太陽的紋路非常奪目,心底覺神奇。

“王......”她正打算叫鳴王,後又發現他仍在昏迷中,隐隐地她聽到他的低吟聲,心不由得跟着抽緊,不會是又發作了吧。

阿百挨近鳴王,發現他身體微微的顫抖,嘴唇抖動,似在呓語。手探一下溫度一切正常,也不再出汗,難道是發惡夢了?她抱起他試着地安撫,他卻不停地胡言亂語,甚至手也在掙紮,差點打到她,爲了不讓自己受傷,她緊緊地鎖住他的雙手。

“醒醒,你在作惡夢。”

此時的鳴王已經失去知覺,夢裏的現實勾起了他的恐懼,額間因爲動作太大又出汗了,阿百驚覺不妙,唯有邊擦幹邊唱起歌來。

“噓~不是那夜間的猛獸敲打我們的家,聽聽~黃莺般的歌聲伴着流水般的溫柔,它是誰~以天爲被以地爲床,善良的朵耳狐在敲着鼓跳着舞,迎接着他們美麗的美星神~”

溫暖的歌聲進入他的噩夢中,他的手不再掙紮,反而回抱她,頭挨在她的心髒的位置,安穩得像熟睡的嬰兒。

她舒心笑着唱着,或許是夜色太美了,或許是這首歌勾起了她曾忘記的回憶。

“娘親晚上會講許多故事給我聽,她曾提到朵耳狐,這種動物一生隻爲樂而樂,白天流浪,一到夜晚絕不前行,夜間是它們的一切不容得浪費,它們載歌載舞,各式樂器精通,享受着這種快活。”

阿百仰靠着石壁,神情滿是羨慕,随即唉聲歎氣道。

“其實它們是一群被放逐的異類狐,黑色的毛,尾巴極短,缺耳缺鼻,聲色反常和長相奇特的等不配留在狐族,邊流浪邊被其他猛獸攻擊,有時會逃到人類住戶的地方求救,大家看到它們長得如此恐怖故不敢開門。但是有一次,一位身患重病的老人卻給它們開門了,他的夫人是瞎子,所以未覺可怕,招待它們吃喝。朵耳狐以歌舞感激他們,老人家頓時熱鬧至極,聽得兩人笑聲連連。一晚過後,他們醒來,朵耳狐已經離開了,心裏非常失望。不久,老人的病不治而愈,更神奇的是老太太的眼睛也能看東西了,從此以後朵耳狐的靈性傳開了,可惜再也沒有人聽到它們敲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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