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嬌俏女子皺眉道:“怎麽可能,城主大人可是等了這位大人五年呢,怎麽可能不繼續喜歡他呢?”
“再說了,小公子和這位大人長得這麽像,想來小公子應該就是這位大人的孩子了。”
“哼,那你們說爲什麽到現在,城主大人都不把他介紹給别人?”那嬌豔女子有些蠻橫的問道。
“這個……”衆人一時答不上來,各個面面相觑。
對啊,如果城主大人真的準備讓他作爲自己唯一的夫君,怎麽可能回來了這麽久,還沒有對外公布呢?
幾個侍女就君無極有沒有資格成爲季疏雲的夫君讨論得熱火朝天,最後得出來的結果就是,這麽一個俊美的人,就算是沒什麽用,每天看看也好。
而且消失了五年,這才出現,這裏面一定還另有隐情。
……
衆人完全沒有發現,她們在讨論的時候,一旁那個負責燒火的小丫鬟一直默默聽着一切,并且記錄了下來。
——
雲水閣。
日頭已經過了最毒辣的時候,君無極站在兩條杠杆的中間,用雙臂架着杠杆,艱難地行走做着複健,而季疏雲就站在杠杆的另外一段,神情緊張的看着他。
這是君無極這一個多月以來第無數次嘗試利用杠杆行走,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調理,君無極的恢複十分順利,肌肉的狀況在季疏雲的每天堅持不懈的按摩下,也恢複得十分順利。
在有外務支撐的情況下,他雖然走得緩慢,可是腿部也一點點恢複了力量。
看君無極走得吃力,雙腿就算有外袍的遮擋,依舊有些隐隐的顫抖,季疏雲的心中也說不出是什麽滋味,隻覺得心中的苦味,幾乎要蔓延到她整個口腔。
一步又一步,汗水很快就打濕了君無極精緻猶如雕琢的面孔,那晶瑩的汗珠緩緩順着他的鬓角滑落,又地落在了地上,在石闆路上淬下了點點猶如星輝般的痕迹。
他薄唇輕抿,眼神淡然,一點都沒有因爲自己身體的異狀而散發出絲毫的不甘、怨念、憤怒……
甚至還時不時對着季疏雲露出一個安慰的笑來,讓她不要爲自己而擔憂。
季疏雲看着,胸腔被什麽東西堵着,好像灌了鉛一樣,又沉又痛。
她其實很想問,止水,你到底後不後悔?
後不後悔自己變成這般的模樣?
隻是每當她對上他那滿懷愛意的目光時,又明白,他的答案會是多麽的堅決。
當君無極走了五輪之後,季疏雲聲音略顯粗緊繃的開口:“止水,夠了,我們今天先在這裏,好麽?”
君無極站在杠杆的這一頭,對着杠杆那端的季疏雲微微一笑,随後他在季疏雲的震驚的目光之下,顫抖着放開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