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方才慕容謙還好像一條死狗一樣任人打罵,不還口,不動手!
一條死狗怎麽會在轉眼間變成了蛟龍?!
季疏雲眨了眨眼道,笑眯眯道:“喲,你昨天該不會也是被人這樣屈打成招的吧?”
慕容謙對着額季疏雲的方向拱了拱手,疏離有禮道:“感謝季城主和無極大人救命之恩,還請兩位助在下一臂之力,将這個弑父皇殺手足的禽獸繩之于法!”
言罷,慕容謙回頭,眼神鄭重而又悲痛的看向了慕容夙,後者一愣,嘴角勾了勾笑道:“慕容謙,你瘋了麽,竟然敢這麽诽謗本太子?來人啊!将慕容夙這個罪人抓起來!淩遲處死!還有,季疏雲!”
最後三個字,慕容夙說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将季疏雲碎屍萬段!
對,如果不是這最後的時刻她忽然殺出來,這一切都已成定局了!
她一個替别人生下了孽種的女子,他願意爲她費盡心思去謀算已經算是天大的恩賜了,隻是這個女子不但不感激涕零,竟然還處處與他作對!
最後這關鍵時刻,還敢出來攪局!
這一次,他斷然不留她!
就算不舍,又如何,季疏雲已經一而再再而三觸碰了他的逆鱗,那就要她死!
慕容夙眼底殺意縱橫,那凜冽無情的目光告訴季疏雲,這一次,慕容夙是真的對她動了殺意。
可是這又如何,本來這一場博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況且,季疏雲才不會對一個試圖毒害自己孩子的人手軟。
她要讓他,身敗名裂,遺臭萬年!
因着慕容夙的目光,季疏雲微微一笑,好似百花齊放,霞蔚蒸騰,隻是眼光卻說不出地挑釁。
衆皇家龍騎得令,整齊抽刀,一股駭人氣勢從他們的刀鋒之下流轉而開,頓時這個邢台仿佛變成了他們的戰場!
刀鋒獵獵作響,仿若千軍萬馬傾瀉而出!
而皇家龍騎将整個邢台團團包圍的同時,慕容謙皺眉一皺,忽然從袖口中拿出一枚明黃色的玉佩,高喝道:“龍騎令在此!衆将士聽令,原地待命不得逾越半步!”
他的嗓音夾雜着内勁翻滾而開,仿若雷霆咋想,震得衆人耳膜生疼。
看着慕容謙手中的龍騎令,慕容夙和皇家龍騎的将軍都怔了怔,那将軍更是臉色一邊,猛得收刀清叱:“停——”
對于這狗血劇一樣的大反轉,季疏雲看得目瞪口底。
這是她才明白,原來真的不用自己動手,感情,她的作用當真就是過來亮一亮相啊!
文武百官都呆了,不知道爲什麽象征着皇家權利的龍騎令竟然會在慕容謙的手上,南嶽帝不是獨愛着太子殿下嗎?
難道說,這裏面還有什麽他們說不知道的秘密?
老天爺,這皇家之事實在是太複雜了!
慕容夙盯着那一枚明黃色的玉佩,胸口氣得劇烈起伏,龍騎令不是應該被自己的父皇藏起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