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硯台狠狠撞在了房越澤的肩膀上,鑽心蝕骨的痛,讓他臉色微微一白,不得不跪在了地上。
而一旁的大臣們更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句廢話都不敢說。
要知道,房越澤可是慕容夙的心腹啊!
連他都吃不了好果子,他們更加!
而慕容謙則是靜靜站在一旁,臉色蒼白無比,好像是大病了一場,什麽精氣神都沒有了一般。
就在此時,一個身穿銀色铠甲的男子急急忙忙走了進來,在大殿之上猛然一跪道:“陛下,到現在肖将軍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回來,就連苟大人也一樣!”
“什麽?!”
慕容夙冷冷瞪大了眼睛,咬牙道:“你再說一遍?”
來人被慕容夙恐怖的氣勢吓得渾身顫了顫,不得不又重複了一遍:“苟大人和肖将軍,兩人都失蹤了!”
慕容夙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拳頭緊握,掌心都快要滲出血來。
然而,就算是這樣,他的四肢依舊沒有知覺,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無論是他的身體異常,還是南嶽帝的病重,亦或是現在苟立群和肖楠的失蹤,南嶽的旱災,北靜王以及龔烈親王的造反,沒有一件事情順心的。
這些疊加在一起,讓他忍不住想要殺人!
似乎隻有鮮血才能使得他冷靜下來!
深呼吸一口氣,慕容夙一字一頓,好像從牙縫中将字擠出來一樣:“去他們兩人的家中,查!另外,季疏雲藐視聖旨,其罪當誅!立刻派遣十萬軍隊去佩城,捉拿季疏雲,務必将她活着帶回來,其他人,生死不論!”
言下之意是,如果季疏雲不服從,所有人殺無赦!
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聞言,無不身軀一顫,心中唏噓無比。
去年的時候,是誰助南嶽帝和慕容夙保住了江山?!
季疏雲!
是誰一舉識破了尹家的奸計?!
季疏雲!
然而,就算這樣又如何,帝王者皆無情,隻要他想,就可以輕而易舉抹殺掉季疏雲一切的功勞!
而現在,她不過是一個違背朝廷的罪人!
房越澤臉色一白,皺眉大呼:“太子殿下!不可啊!”
而一些慕容夙親手扶持起來的新派官員們也紛紛大驚着下跪觐見。
“殿下!不可啊!現在我南嶽旱災如此嚴重,民不聊生,又有西楚和北靜王虎視眈眈,如果現在貿然出兵,有欠考慮啊!”
“殿下,現在迫在眉睫之事是抗災啊殿下!”
“殿下!一切應以江山社稷爲重啊!”
“而且,攝政王和季疏雲現在南嶽百姓中的地位非同一般,殿下您要三思啊!”
……
衆人一言我一語,将慕容夙心中的怒火躍然越高,怒不可遏!
“你們閉嘴!”慕容夙滿心滿意都是季疏雲的容顔和模樣。
她離開了之後,他總是在不經意之中想起她,而且,她的模樣越來越清晰,他的心越來越躁動。
一想到季疏雲即将成爲别人的妻子,還有她肚子裏面的那個孽種,他就恨不得現在就過去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