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狂掙紮無果,隻能對他怒目而視,試圖用虛張聲勢的方法,将他吓退。
然而,這個男人怎麽會停下來?
特别是此刻,她白瓷一樣的肌膚和那包紮這繃帶的傷口形成鮮明的對比,仿若神壇之上獻祭的鮮美祭品,激起季風心中無盡的渴望和浴火。
“傾兒,你是我的——”
他暗啞着道,在她驚駭的目光下,虔誠而又顫抖着,俯下了身軀。
滾燙的唇,炙熱的呼吸,精壯的體魄,鐵牢一樣的懷抱。
強勢如他,不顧她的請求和呼救,吻去她的淚珠兒,将自己的心和她的心一同,鑲嵌,相融,相擁,拖着她一起下沉。
他說過,既然他已經陷在了這一場孽障中無法脫身,那她必須與他作陪,就算是阿鼻煉獄,黃泉碧落,他也斷不會放手。
他放縱自己,她被迫承受。
兩人似乎被抛到了熔漿之中,再也分不清,誰是誰,隻能緊緊,緊緊地契合,彼此撕咬着對方。
一夜旖旎缱绻,直至她承受不住昏厥過去,他還在一遍遍訴說着愛戀。
——
翌日,季疏雲和君無極鬥智鬥勇一晚,好不容易等到天亮,立刻匆匆忙忙來到了娘親的院子,想要繼續躲避。
到那時君無極怎麽能讓她繼續躲,她一推開門,他便在。
春日暖陽與他同在,明媚如畫,公子如玉,說不出的賞心悅目,幾乎讓她看癡了去。
一眼,他就微笑着黏了上來,柔聲道:“雲兒,你醒了,好巧。”
季疏雲嘴角一抽,巧你丫!
該死,怎麽兩人分開了一段時間後,這貨簡直成爲了荷爾蒙基站!
君無極向前一步,在她警惕的目光下輕輕攏了攏她的頭發,緩緩道:“連頭發都沒梳好就出來了,昨天沒休息好?”
季疏雲尴尬的從他好看修長的手中将自己的頭發拯救了出來,怎麽會說,因爲她着急要躲他呢?
“嗯,睡不着。”
君無極毫不介意季疏雲的動作,看着她有些飄忽的眼神,心情愈加好了。
春水般暖融的笑在他臉上化開,道:“有人說,如果你睡不着,是因爲有其他人夢到了你……”
看着他深邃寵溺的眼,季疏雲小心髒漏跳了一拍。
擦,這麽充滿少女心的傳說,他從哪裏聽來的?!
君無極垂眸,目光攫取着她,輕聲道:“你想知道,那個人是誰麽?他告訴我,他想你,好想好想……或許,讓他****夜夜看着你,你便能安然入睡了,這樣可好?”
季疏雲感覺一股血氣湧上頭腦,心中不解怎麽隻是離開了一段時間,他的段數就高了這麽多!
她咬了咬牙道:“君無極!你别想着些亂七八糟的!”
****夜夜在一起,這是求婚麽?!
該死,就這樣求婚,太便宜他了!
君無極眯了眯眼,微笑道:“嗯,我隻是說你的娘親而已,又沒說是我,爲何如此着急?難道,你也想我想你麽?”
季疏雲表情一僵,知道自己表錯情,臉色很是尴尬。
紅了白,白了紅。
這該死的,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