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人,這麽多年以來,你能夠将龔刺史抓得如此牢固,并且從來沒有被南嶽中的任何人發現過任何異常……小爺在佩服您的手腕之時,還要感歎的一點就是你身後勢力的強大!”
盧大人冷冷一笑,對季疏雲所說的話不置一詞。
“嗯,像你這樣的人物,一般處于某個組織的中心位置,自然也會樹敵不少,如果被人發現在鹽礦這麽重要的事情上出了亂子,又有多少人想着将你處之而後快呢?”季疏雲緩緩問道。
果不其然,盧大人的臉色稍微陰沉了一分。
季疏雲卻好像那發現了人性弱點的鷹隼一樣,每一下攻擊,都直指盧大人的顧忌之處:“就算不會讓死無葬身之地,恐怕也會讓你再無翻身之地,你真的願意麽?”
“雲小姐,就算你将這件事情告發了出去,也斷然不會影響到本座的地位。”盧大人揚起頭顱,氣勢不減道。
季疏雲點了點頭:“對,有些時候,有些明主會百分之一百的信任一些人,但是這些人我們都叫做‘忠誠之人’。”
盧大人不屑一笑:“難道你認爲本座不夠忠心?”
“如果你夠忠誠,不是應該在知道了小爺的事之後,想方設法的把我和敏掌櫃控制在此地麽?這裏明明就是你的地盤,四面八方都是你的人,你爲什麽不動手?”
此話一出,盧大人身軀四周的空氣有些凝固。
“不是不忠心,而是你的忠心是有條件的。對于你這種有條件忠心的人,你以爲一個真正睿智的主上,會發現不了?隻不過,如果盧大人的主上很是愚蠢,相信這麽多年過去,你應該不會隻在這個位置上面。”
季疏雲的話包含着一個意思,盧大人是一條餓狼!如果駕馭他的人沒有能力,那麽他橫跨就會被這條餓狼所吞噬。
三言兩語,将盧大人的性格剖析的一清二楚,就連盧大人本人都十分震驚。
“而盧大人在見到我們之前,其實心中已然有了兩條路。摸清楚情況之後,如果狀況好,那就一舉擊殺了小爺和敏小姐,永絕後患,隻是你也知道這條路不現實,畢竟我們代表的是萬金閣和獨孤堡,那麽你就隻剩下了第二條路。”
盧大人來了興趣,挑眉一笑,本就不大的眼睛顯得眼睛愈益狹長,就像是一頭狡猾的狐狸:“那麽,這第二條呢?”
“第一條是,你想要和我們合作,以保存你現在的地位,或者說,保護你自己的性命。”
沉默了片刻,盧大人的胸腔中忽然爆發出一陣極爲爽朗的笑聲,隻是其中說夾雜的陰寒之氣渲染着四周,讓這個小小房間之中的溫度陡然下降。
收起笑聲,盧大人猶如一條蟄伏的毒蛇對季疏雲吐出了信子,冷冷道:“好一個胡說八道的小丫頭,你這般話,未免也太可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