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讓他們一定要帶上自己的禦醫!”季疏雲又補充了一句。
帶禦醫?!
這般關鍵的時刻,帶禦醫作甚?
不過兩國的使團之中,的确會帶着禦醫随行。
很快,北燕使團和東臨使團都相繼抵達了禦耀殿,季疏雲沒有廢話,直接開口問道:“本小姐這一次請東臨和南嶽的使團過來,是爲南嶽和西楚之間的是非做一個見證!”
北燕郡王和鳳箫點了點頭,開口道:“自然。”
他們已經聽說了南嶽内亂的事情,沒料到竟然轉眼就被平息了下來,到底是誰有這等厲害的手腕。
“好!”
季疏雲緩緩起身,問道:“北燕的禦醫是哪位?”
一個年輕的男子聞言步出步,對季疏雲拱手道:“正是在下,在下北夜。”
季疏雲點頭,又看向鳳箫:“那東臨就麻煩鳳箫王爺做一個見證了。”
鳳箫微笑道:“這個自然。”
季疏雲微微一笑,對季風道:“爹爹,你就看着,我有我的理由!”
言罷,十分淡然地伸手扣向後背,那動作有些奇怪,衆人真好奇呢,一聲帛裂之聲傳來……
“嘶啦……”
季疏雲背後的衣物被一分爲二,外衣、中衣和亵衣全部都裂開,露出季疏雲光潔的背部。
季疏雲緩緩将所背後的墨發攏起,讓它展露無疑。
頃刻間,一種若有若無的暗香在大殿内缱绻回蕩。
全場寂靜,看這這美景久久回不過神來!
凝脂般的肌膚泛着玉般光澤,背部的曲線十分流暢優美,仿若一條美人魚般。
隻是這人魚的背部卻插着一支猙獰的箭矢,沒看到還不覺得,這麽一看才知道這箭頭竟然是有着倒刺的箭!
老天,這該有多疼?!
季大小姐竟然忍了這麽久都不說話?!
就在衆人心中複雜的時候,兩股凜冽的殺氣碾壓而來,百官急忙撇過臉去不敢再看,生怕看了季疏雲背後那兩個恐怖的男人就會殺了自己!
深吸一口氣,君無極雙眼充血,咬牙切齒地道:“不想死就給本尊閉眼!”
君無極感覺自己就要被季疏雲逼瘋了!
自從遇見了她,一次又一次地驚喜,一次又一次地驚吓,他永遠無法掌控她,預測她,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想将她納入懷中,禁锢起來。
利刀般的目光如狂風過境般掃過衆人,早已經被吓得小心肝打顫的衆人感覺自己好像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般,忍不住顫栗。
慕容夙心中一緊,季疏雲此舉讓他有種自己的寶物被人觊觎了的感覺,該死的難受!
而鳳箫也是靜靜蹙起了眉頭,心中酸澀有疼痛,不知道季疏雲到底想要幹什麽。
季疏雲沒有理會衆人的目光,将光滑細膩的背對着北夜道:“請北夜禦醫仔細辨别,可以判斷出本小姐的中箭時間麽?”
北夜臉色一紅,努力使自己鎮靜地回道:“根據傷口愈合又撕裂的形式,應該爲昨日夜裏中的箭。”
“蕭認爲呢?”
“嗯,的确是昨日夜裏。”鳳箫看着她猙獰的傷口無比心疼,卻還是咬牙道。
澹台旭峰吸了口氣,忍下心底的躁動問道:“就算你是昨日夜裏中的箭,和證據有什麽關系?”
季疏雲猶如看白癡一樣看了澹台旭峰一眼,冷冷道:“本小姐可是保護三王爺中的箭,也就是說,這箭就是刺殺三王爺的人射出的,這一隻箭,就是最佳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