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閃了閃,不明白季風是怎麽了,爲何如此生氣。
這隻箭雖然一開始很疼,但是看了都知道不會要了她的命,久經沙場的季風應該一眼就看得出來才對。
“爹爹……”季疏雲糯糯開口,卻被季風匆匆打斷,“你怎麽還不拔箭,難道你忘了你十歲那年中箭差點死去的事情麽?你怎麽能這麽不愛惜自己!”
季疏雲嘴角抽了抽,她能說她真的不知道麽?
然而慕容謙一聽則整個個人呆住了!
十歲?季疏雲也中了箭?
他怎麽不知道……
等等,十歲……六年前!
難道說……
心髒猛然一縮,慕容謙搖了搖頭,不敢往下想下去。
如果以六年前的人這正是季疏雲,那麽,他一定會瘋掉,一定會!
季疏雲眯了眯眼,拉着季風撒嬌道:“爹爹,你就信女兒一次,沒事的,等等就拔,女兒保證!”
季風真實要吐血了,很的不将季疏雲反過來打一頓屁股!
季疏雲無語了,急忙對着一旁的老滑頭聶志遠眨了眨眼,後者連忙道:“攝政王,我們先進殿内吧,畢竟這裏太冷。”
季風這才恍然回神,看着季疏雲背後的箭滿是憂慮,急急忙忙趕着衆人向殿内走去。
宮人們雖然害怕那滿地的屍體,但是該做的一個不敢落下。
禦耀殿中早就點起了炭火,溫暖如春。
已經不需要過多的盤問,這一次的争辯有罪無罪十分明顯,。
整個大殿之中除了季風時不時問季疏雲疼不疼,安靜得有些詭異。
君無極則是默默站在季疏雲的身後,就算她對他不理不睬,他依舊堅定的站在他的身後。
很快,尹新月、澹台丹華和澹台旭峰三人都被羽林軍的人“請”了過來。
因爲澹台丹華和澹台旭峰的身份比較特别,兩人雖然被押解着,卻沒讓他們太難過,而尹新月則不同,亂臣賊子的後裔,自然手臂都快要被扭掉了。
尹新月見回來不是報喜的人便知道政變失敗了,然而她卻毫不害怕。
且不說她的所作所爲不會留下證據,單說慕容謙爲了過去的恩情,也一定會傾盡全力保下她的!
所以一進入了禦耀殿,尹新月連看都沒看一旁的尹老侯爺一眼,立刻雙眼楚楚可憐盯着慕容謙,痛哭起來:“謙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慕容謙冷冷一笑,竟然還敢裝出這麽一副悲慘的模樣?
一想起自己被尹新月這般柔弱的模樣騙了這麽多年,他就很的不碾碎她的喉嚨!
見慕容謙笑道諷刺而又冰冷,尹新月心中一跳,心底湧起莫名的恐懼。
另一邊,澹台丹華和澹台旭峰看見滿地的死屍早已愣住了。
半晌,澹台旭峰則是皺了皺眉硬着脖子問道:“南嶽帝請問讓本皇子過來所謂何事?”
“本皇子?”南嶽帝冷冷一笑,伸手一抓将那西楚大将的頭顱丢到地上,怒叱:“那就請大皇子看看是否認得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