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南嶽帝猛然一拍禦案,揚起手中的信件甩落在地,竟是勃然大怒。
“季風!好你個季風!你還有何話可說!”
衆人無不面露驚愕之色,要知道這些年來,南嶽帝就算是在憤怒,也不必然不會如此公衆指責季風……
難道說,那些真的是季風勾結北靜王的往來信件?!
其中一封信飄到了季風的面前,他臉色沉穩不慌不忙将信件撿起,低頭一看,眼瞳輕輕一縮,像是有些驚訝。
南嶽帝冷冷笑道:“朕問你,上面的字迹是不是你的?!”
季風仔細端詳着紙上的字,當真與他所寫得一模一樣,他有個習慣,在寫走之地的時候略帶彎鈎,鐵壁銀鈎,太上皇曾經還稱贊過他這種特殊的筆法。
竟然可将他的字模仿得微妙微橋,想來這陷害他的事情,必然是謀劃已久。
并不直接否認,也沒有喊冤,季風擡眸直視南嶽帝,坦率道:“字迹的确是微臣的字迹,然而這封信卻不是微臣寫得。”
南嶽帝氣得臉色牙龈緊咬,胸膛劇烈起伏,質問:“是你的字迹,這封信卻不是你寫的,你是說,有人冒充你?”
“是!”季風立刻答道,沒有一絲猶豫。
猛地将信封甩出,南嶽帝怒不可谒:“那這個呢,難道也是假的?!這印章除了你攝政王,還有誰有?!”
季疏雲提醒過他,他也早已經料到這背後之人謀劃的十分全面,但是他的心中還是保持着一分希望。
然而此時此刻,看道自己的私章印在信封之上,季風的心還是鈍鈍疼痛了起來。
從私章到筆記,無不像似,除了和自己最親近的人外,還有誰做的出手?
如果沒猜錯,等等還有一系列的陷阱等待着他。
自己耗盡心血培養的人,到頭來竟然是将他陷于不仁不義之中的罪魁禍首,何其可笑?!
忍下身軀深處鑽心刺骨的涼意,季風擡眸道:“章是微臣的章,然而這并不是微臣所印。”
“季風,你是沒的狡辯了麽?如此拙劣的謊言,你想欺騙誰?!”南嶽帝眼底滿是陰雲,怒火淬着每一個字,似乎想要将季風的脖子擰斷一般的暴虐。
“臣,的确沒做過這樣的事情。”季風依舊風輕雲淡道,隻是看向南嶽帝的眼睛早已經沒有了原來的光亮,心如死灰。
躲在暗中的慕容夙見狀,心冷冷一跳,忽然有些心悸。
他搖了搖頭趕走心底的異狀,對着大殿之上的房越澤使了個眼神,房越澤立刻會意,又看向了别人。
不少片刻,即有人質問道:“羅将軍,除了這些信件,你可還有别的證人?難道這勾結北靜王的大事,就季風一個人就可以完成麽?”
果然,衆人都默默看向了羅明茂。
羅明茂擡眸,臉色痛苦思索了片刻,随後還是歎了一口氣道:“皇上,這件事情王爺皆在暗中進行,微臣并未參與其中,然而微臣早就覺得王爺和其他的幾個将軍官員有所牽扯……然而這隻是微臣的猜測,所以微臣未曾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