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就是,那一直安穩的南嶽南之邊境的百邑部族,竟然來主動茲事,這是南嶽帝和南嶽大臣們如何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前有北靜王屯兵造反,後有百裏部族來犯搶奪,南嶽當真是墜入前後夾擊的境地。
大殿之上,靜谧無聲,大臣們悄然屏住呼吸,等待着一個人的到來。
“攝政王到!”
南嶽帝猛地擡眸,仿佛忽然間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眼底有着欣喜的光芒,道:“快,宣上來。”
西方幾人見狀,無不暗笑搖頭。
這南嶽帝,果真離不開疾風,卻又忌憚季風,所以内心糾結的都要死掉了吧?
每次到了最後的關頭,他能仰仗的人除了季風,還有誰?
“宣,攝政王季風觐見!”
太監尖銳的聲音回蕩而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禦耀殿的門口。
身穿醬紅色四爪盤龍華袍的季風邁步而來,眉頭緊鎖,臉色緊繃,渾身氣勢毫不掩飾,峥嵘銳利,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寶刀,看得衆人無不心下一顫。
攝政王這是怎麽了?
季風的異常,南嶽帝和尹侯爺、朱太保等人都敏銳察覺,衆人眉頭一皺,心下思索起來。
“臣,季風,參見皇上。”
季風拱手行禮,铿锵有力的聲音回旋而開,隐隐内勁夾雜其中震得人頭皮發麻。
嘶!
季風竟然内勁毫不收斂,難道是要和南嶽帝撕破臉了?
隻有尹侯爺一人心中了然,定然是昨日季疏雲和慕容夙的矛盾讓季風下定了決心。
如此一來……季風必定會有所動作。
南嶽帝回過神來,輕咳一聲道:“攝政王不必多禮,隻是爲何你明明在滇京城中,今日卻不來早朝?”
季風挑眉一笑,聲音褪去了一貫的謙和道:“今日臣有點不适,便告了假,難道皇上沒有看到臣的折子麽?”
南嶽帝抿了抿唇,似有一分不悅,随後道:“嗯,朕的确是看到了。但今日有一重要的事情必須請攝政王回來商讨。”
季風點頭,道:“皇上請說。”
南嶽帝歎了口氣,随後道:“百邑部族最近蠢蠢欲動,接連襲擊了南嶽邊境的三座城池,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而鎮守南方的鎮南将軍梁獻卻連連失利,朕想過了,北境戰事進入了滞納期,而北靜王也表示會派人進京述職,所以,這百邑邊境之事,就拜托王爺了。”
季風不悅皺眉,像是心底有什麽計劃被打亂了一般,道:“皇上,可是關于北境一戰,臣已經做好了安排,臣有這個信心,可以化解北境的危機!”
“這……”這樣一來,南嶽帝倒是躊躇了,不知道應該讓季風去百邑部族,還是北境。
“皇上!那百邑部族隻是小打小鬧,對比起他們,北靜王才是大患啊!”季風歎了一口氣,勸說道。
隻是季風的語氣十分冷硬,與其說是勸說,倒不如說是逼迫,聽的所有人都心驚肉跳的。
這這這……攝政王難道瘋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