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夙痛苦的倒在床上,口中鮮血不斷,氣若遊絲。
他的腦海中卻不斷回旋着季疏雲那得意的面孔,眼底恨意迸發,恨不得咬斷季疏雲的脖子。
就在此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聲音無比威嚴凜冽:“夙兒,你怎麽樣?”
慕容夙緩緩擡頭,想要回答,可是卻隻能無助地抽搐着,而他每吐出一口鮮血,都伴随着一股駭人的寒氣。
“該死!季疏雲!她竟然真的敢對你下手!我要殺了她!”來人聲音痛苦道,帶着恐怖的怒意。
慕容夙緩緩搖了搖頭,剛想說話,一旁的屠仁開口道:“主子,這個毒,一般的大夫根本就解不了。”
“那就去請鳳箫!你們還愣着幹什麽!?”來人眉頭一皺,王者之氣震得衆人瑟瑟發抖。
屠仁哆嗦了一下,連忙道:“可是,請鳳箫過來,會不會讓樓主的身份……”
“管個狗屁身份!快去!”男子咬牙喝道,屠仁得了令連忙退了下去。
“季……”慕容夙虛弱的睜開眼,身體裏面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碰撞和拉接連折磨着他,幾乎要讓他崩潰。
“夙兒,你先别說話,乖乖的把病養好。”男子連忙溫柔道,一張冷峻肅穆的臉此時滿是心疼和柔情。
“季……季……季疏雲……”慕容夙艱難的擊出幾個字,恨意濃濃。
“放心,明天尹侯爺就會行動,證據确鑿,季風難逃法網!她季疏雲竟然這麽對你,我們就讓她失去靠山,以後再将她慢慢折磨至死。”男子眯了眯眼,語氣陰鸷而又殘忍。
慕容夙眯了眯眼,不知道爲何聽到男子的話他應該高興的,隻是此刻卻怎麽樣都開心不起來。
心髒一抽一抽,有些悶悶的疼痛,說不出的詭異。
他搖了搖頭趕走這種感覺,畢竟季疏雲已經親口承認了,單單看她找人冒充太子,就能夠看出季疏雲的野心,她定然是想以後把持假太子,奪取整個南嶽的政權,這個女人一定留不得。
季風這麽多年步步爲營,處處心機,現在甚至開始殘害南嶽的棟梁忠誠,更留不得!
沒錯,他的做法非常正确。
片刻之後,屠仁的聲音響起:“樓主,鳳箫王爺來了。”
而此時,男子已經消失不見了,屠仁确認了一下,就帶着鳳箫進入了房中。
一看到床榻邊上的鮮血,鳳箫溫潤的容顔怔了怔,問道:“蘇兄?你這是怎麽了?”
慕容夙艱難擡頭,而此時屠仁則是連忙道:“鳳公子,你快點給我們樓主看一看吧,樓主好像是中毒了。”
鳳箫點頭,還沒打開醫藥箱,就像替慕容夙開始把脈。
慕容夙靜靜看着鳳箫的表情,中間控制不出吐了兩次血,把屠仁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連忙問道:“如何,我們樓主的狀況,嚴重麽?”
鳳箫沉思了片刻道:“蘇兄原本身體裏面有着很厲害的寒毒,甚至已經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嚴格來說,蘇兄你本來就沒有多少年的壽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