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命危險麽?”季疏雲問道。
吳禦醫對季疏雲的崇拜簡直就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那裏還有一點點的倨傲,急忙應道:“回季大小姐的話,沒有生命危險。”
“那不就得了。”季疏雲笑道,“這可能隻是暫時性的抽搐吧,抽着抽着,說不定就不抽了呢?”
衆人心中無語,什麽叫抽着抽着就不抽了,大小姐啊,您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然而沒有人比季疏雲更清楚,尹新月這抽搐是永遠都不會停止了,直到她死的那一天!
爲什麽呢?
季疏雲可不是什麽善人,又怎麽會對将原主打落懸崖的澹台丹華和顔悅色呢?
她剛才會過去扶她,隻是爲了在她的毒镖上面下蠱卵,這種蠱卵于血就立刻孵化,并且會鑽入人體之中,而中了這種蠱蟲的人會全身不由自主抽搐,無藥可解。
當然,如果能将蠱蟲引出體外又另當别論。
然,除了季疏雲這個下蠱之人,世間再無人可以做到。
最可怕的是,這蠱蟲不單單會讓人抽搐不止,更加會讓人痛不欲生。
每一次抽搐都會觸動寄宿主的神經,讓寄宿主渾身奇癢無比,鑽心蝕骨。他們會用手乃至各種工具緩解這種“癢”,直至最後将自己折磨得不人不鬼,血肉潰爛!
試想一下,生生将自己撓得血肉模糊卻又不能自己,那該是怎麽樣得一種痛苦?很多中了這種蠱毒的人,都是難以忍受非人折磨而自殺的。
呐,尹新月,就讓她來看看,你可以忍到什麽時候好麽?
“夠了!”南嶽帝無力歎了口氣道,看着慕容謙的眼神也充滿了不悅,“謙兒,今天的事情來來去去都是因爲你,澹台丹華和尹新月,這兩個人你都娶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罷,誰也不準再提!”
将好好的一個皇後生辰宴會搞得烏煙瘴氣,不但讓四國衆人看了笑話,更加是有損南嶽國體,南嶽帝又怎麽可能會高興?
“皇上!”澹台丹華還想再辯解,怎麽能夠不提呢,她可是西楚的公主,區區一個尹新月,和她沒有可比性!
“五公主,你陷害季大小姐在先,現在又在衆人面前将尹小姐弄成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樣,難道還不知足麽?”南嶽帝沉聲道,龍目中怒火翻滾,語氣也很是冷冽,“而且,你的毒到底是誰下的我們都不清楚,畢竟這個世界上有分魂散的人多得是,說不定是你西楚中人所爲呢?”
澹台旭峰聞言心中“咯噔”一落,皺了皺眉,連忙道:“丹華,你還不閉嘴!”
好不容易季風和季疏雲才不再計較澹台丹華幹的蠢事,如果将南嶽逼急了,恐怕不得善終。
而且今天的這一筆糊塗賬,還真是算不清了!
好像澹台丹華和尹新月兩個人算計來算計去,最後都着了道,身敗名裂不說,兩人都中了毒,隐患暗藏。
澹台丹華心中不忿,卻隻能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