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水藍色的衣袍被勁風卷起,燦若藍蓮,墨色長發翩跹舞動,潑墨怒灑,藍黑相間中,竟然生出一種難言的純淨之美。
黑面神淡淡看着這一幕,并沒有出手制止卓資,或者說,他想要确認季疏雲的實力。
然而,在那利刃即将貫穿季疏雲的瞬間,忽然一個強勁的力道抱着她一轉,重重摔落倒在了地上。
“噗呲……”
刃入血肉的悶響傳來,溫熱的血濺到了她的臉上,灼熱粘稠,燙得季疏雲眼瞳一縮。
“止水……”
她張了張嘴,而與此同時,重物倒地痛苦打滾的聲音傳來,掩蓋了季疏雲的話。
那呐喊聲撕心裂肺,尖銳痛苦,正是卓資的聲音。
“啊……你做了什麽!啊!”
季疏雲卻仿佛沒聽到這個聲音一樣,口中幹澀看着那緊緊覆蓋在自己身上,将她保護的密不透風的君無極。
他的眉頭輕輕蹙起,雙眸一瞬不瞬盯着她,有些莫名的倔強,一字一頓道:“不可以……讓自己受傷。”
看着這小女人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等着别人攻擊,天知道他到底了多大的努力才能忍住這種噴薄的怒火,忍到他渾身都輕輕顫抖了。
他從來沒如此讨厭過她充滿智謀的腦子,因爲她不但算計别人,更加算計自己,對别人狠,對自己更狠!
平時隻覺得她狡黠可愛,現在他卻隻想狠狠将她綁起來教訓一頓,但是他不能。
他不能在她面前暴露自己,更加不願意看她受傷,隻有用最蠢的辦法,能擋則擋吧。
對于自己認識她這麽短時間内接連出現兩次“自殘”,君無極感覺自己一定栽了,一輩子栽在她的身上,再也翻不了身。
然而,卻甘之若饴……
感覺到君無極說話之時的顫栗,季疏雲以爲是因爲他覺得痛,心中一緊,連忙一個翻身将君無極壓了下去。
她一貫的淡然自信消失無蹤,焦慮道:“怎麽樣?你傷到哪裏了?哪裏疼?”
這忽如其來的動作讓君無極和黑面神都愣住了,而她驚慌失措的表情落入君無極眼中,竟然這麽好看。
看看那靈動的眼遊弋在他的身上,君無極就覺得每一寸被她看過的地方,都燥熱無比。
特别是這丫頭就這麽毫無顧忌騎坐在他的腰間,她到底知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麽?
那小手還不斷在他身上點着火,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此時的季疏雲完全沒發現對方的異常,雙手在他身上摩挲着,最後才發現傷口竟然是在肩胛骨處。
好在是肩胛骨,不嚴重。
心中又悶又疼又好氣,季疏雲松了口氣之後,雙手用力捏着君無極的腰間軟肉,鳳眸圓瞪,怒火迸發。
“你是豬嗎?!一個區區的侍女想要傷爺那是發夢!也能一秒鍾讓她變泡沫你信不信!你爲什麽要擋上來?!你想死滾遠一點,爺不稀……”罕……
最後一個“罕”字還沒發出來,季疏雲就被屁股底下那種有些炙熱有些硬邦邦的觸感怔住,頓時聲音一滞,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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