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朱淼原先說的面聖指的是又朱太保引薦,層層上報,從來沒想過那季疏雲竟然可以帶着自己如入無人之境般直接來到了皇上的禦書房。
等到他被迫和那些纨绔子弟以及明月樓的食客一同被迫跪在華麗的禦書房外時,這才回過神來。
他竟然真的進宮了?
難道說,他預料錯了,皇上真的對季風忌憚至此,就連季疏雲公然給南嶽太子帶綠帽子都可以隐忍麽?
隻不過,季疏雲此舉實在加速自己和攝政王府的衰敗而已,等到季風沒用了,他們會死得更慘。
一想到這裏,朱淼還有些忐忑的心緩緩安定了下來。
“皇上駕到!攝政王到!”
一聲高喝,衆人随即将頭緊緊貼在底闆上,高呼萬歲千歲。
整個大殿之中,除了季疏雲和君無極還站立,就連季五和季雙都跪了下去。
“雲兒,朕聽說你有要事要禀,怎麽了?”
人還沒進來,南嶽帝就略帶擔心的問道。
季疏雲當然知道這南嶽帝不是關心她,而是故意說給他身後的季風聽的,告訴季風他到底有多麽的疼愛季疏雲。
當南嶽帝的目光落在君無極身上之時,不由自主怔了怔,一雙眼仿佛着了魔一般,怎麽都無法從君無極的身上移開。
這人的身後跟随着自己禦賜過去的三大暗衛,腰間帶着自己禦賜的玉佩,他的身份昭然若揭。
直到季疏雲冷笑一聲,言語中怒氣勃然道:“皇上,您還是問一問這朱家公子和其他人吧。”這時,南嶽帝才回過神來。
季風見寶貝女兒今日如此憤怒,早就忍不下去了,奪聲道:“雲兒,怎麽了?”
南嶽帝臉色黑了黑,咬了咬牙沒有呵斥季風,反而冷冷看着他一臉焦慮的模樣。
沒錯,季風越是心疼季疏雲才越好,他才能夠通過季疏雲拿捏他,所以沒什麽好憤怒的。
季疏雲搖了搖頭,握了握君無極的手不願多說,隻是道:“皇上,爹爹,你們還是問他們吧!”
南嶽帝眉頭一皺,他早就看到了跪伏在地的朱淼和朱沫兒,兩人一品大臣之嫡子嫡女,自然不會陌生。
就連他們身後的那些貴女公子,南嶽帝也認得幾個。
隻是其他人,分明就是一些普通的老闆姓而已,他們和季疏雲能有什麽沖突?
一雙龍目不怒自威,南嶽帝聲音擲地有聲:“怎麽回事,朱淼,你且道來。”
朱淼對南嶽帝依舊認得自己心中暗喜,躬身以頭貼地表示尊敬,随後再緩緩起身道:“回皇上的話,學生今日來此是因爲季疏雲她在有了和太子殿下的婚約後竟然與他人有染,甚至公然與他人卿卿我我耳磨厮鬓……這實在是将我南嶽之顔面,太子之尊嚴置于腳下任意侮辱,學生氣急,但礙于季大小姐的特殊身份,隻有将此事禀報皇上,請皇上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