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雲曾經學過心理學,還發表過幾篇關于心理學的論文,她知道這種類似于皮膚饑渴症的症狀是一種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而且自己前一分鍾還說不離開他,後一分鍾就放開的确有點不守承諾,無奈之下,隻有決定先把“慕容夙”帶去見一見南嶽帝,讓南嶽帝多派幾個人保護“慕容夙”。
如果“慕容夙”繼續留在宮中,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命活到大婚之時。
南嶽帝正在禦書房辦公,而一旁站立着幾個朝中重臣,聽到太監的禀報說季疏雲帶着太子來觐見,一時有些微楞,仿佛怎麽都想不到“慕容夙”會來見他。
幾個大臣見皇上的表現有些異常,紛紛表示理解。
太子小時候天資聰穎,隻是小時候因爲發燒燒壞了腦子以後,他就沒再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之中。
而皇上雖然沒有廢除太子,卻對太子殿下絕口不提,畢竟,前皇後因爲生育了太子才死的,如果不是他,前皇後還會好好的活着。
而前皇後和皇上鹣鲽情深,皇上會對太子遷怒也是正常的,再加上太子已癡傻,還能活着都已經是奇迹。
半晌,南嶽帝回過神來,冷冷道:“宣他們進來吧。”
“宣,太子殿下,季大小姐觐見。”
一紅一“黃”兩道身影走了進來,兩人的手緊緊相連。而那“黃”色身影上面的傷痕看得衆大臣一愣。
衣衫褴褛,傷橫累累,這真的是東宮太子?
雖然皇上不待見慕容夙,但是在東宮中竟然有人敢對太子用私刑?
“參見皇上。”季疏雲微微點頭道,随後直接表明來意,“臣女今天去東宮的時候,發現那裏的太監正在毒打太子殿下,爲了太子殿下的人身安全,臣女祈求皇上多派人保護殿下。”
南嶽帝臉色陰沉,震怒道:“快點去查,是那個狗奴才竟然敢這麽虐待太子殿下!”
季疏雲眼中的笑更加鄙夷,他分明沒有從南嶽帝的眼中看到一絲的心疼,反倒滿是陰冷和殺氣,這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把太子的生死放在眼裏,甚至恨不得他去死。
南嶽帝要的,隻是自己的好名聲而已。
“那個狗奴才已經被臣女處決了。”季疏雲眉梢一挑,不卑不亢道,“隻是,如果這根本的事情不解決,我們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到時候萬一太子殿下有什麽不測,那可就不好了。”
南嶽帝咬了咬牙,而一旁的大臣心中不屑,季疏雲敢這麽說,不就是給故意下皇上的臉面麽?
“那你想要如何?”南嶽帝問道。
“臣女想讓皇上下一道聖旨,如果太子殿下在完婚之前有什麽不測,一律與我攝政王府無關。”季疏雲淡淡一笑道,絲毫不覺得自己這番話有多麽的大不敬。
“你……”南嶽帝氣急,沒想到季疏雲竟然會用這個将自己一軍。
“本小姐也隻是擔心,要知道如果今天本小姐再去的晚一點,說不定太子殿下就沒命了。如果是這樣,輿論隻會把太子殿下的死怪在本小姐的身上,畢竟現在最有可能謀害他性命的人,隻有攝政王府了不是麽?到時候隻怕有心之人會用這一點來故意挑撥皇上和攝政王之間的君臣關系,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南嶽帝還想拒絕,忽然一個太監急急忙忙從外面跑了進來,撲通一跪道:“不好了,皇上,淩曦殿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