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季風和慕容謙一同站在宣政殿,而南嶽帝用一臉信任的笑容看着自己的時候,季風便知道南嶽帝是遇上了麻煩。
心中冷笑,季風面上卻是恭敬對南嶽帝道:“微臣見過皇上。”
南嶽帝立刻從龍椅上走了下來,伸手虛扶了季風一把道:“攝政王無需多禮,你我雖然是君臣卻情同手足,何須如此見外呢?”
季風看見眼前這張虛僞的臉,心中愈加鄙夷,緩緩道:“皇上說的是。”
言罷,南嶽帝有看了慕容謙一眼道:“謙兒,你也很久沒有尋你攝政王叔一起飲酒了,雖然你現在和雲兒的婚約取消了,但是你攝政王府卻始終會是你的嶽父,這禮和情,卻是不能淡了啊。”
南嶽帝說的自然是慕容謙和季新月的婚約,慕容謙心情沉了沉,點頭道:“是,兒臣領命。”
季風眯了眯眼,其實隻要不影響季疏雲,季新月可以獲得自己的幸福,他也是高興的。
雖然這個孩子不是他意料之中的,但是爲人之父,必須要爲自己的子女負責。
“朕看,今年十月有一個好日子,就定在那一日,将新月娶過門如何?”南嶽帝繼續跑出誘餌,季風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餘地,點頭道:“單憑皇上吩咐。”
“哈哈哈!好,那就這麽決定了!”南嶽帝喜開顔笑,慕容謙也配合着露出了笑意,隻是他的心中卻沒有喜意,反而還有着淡淡的遺憾。
這遺憾到底是因爲什麽,他也說不清楚。
“隻不過攝政王你的二女兒是有了下落,可惜雲兒現在卻舉步維艱啊。”話音一轉,南嶽帝歎息道。
季風和慕容謙同時一陣,雙雙擡眸,季風焦急道:“雲兒怎麽了?”
南嶽帝利芒一閃而過,命令海富将那兩封信遞給季風。
果然,季風看了下來臉色也不好看。
“唉,攝政王也看到了,朕好賜了封邑給雲兒,沒想到這封邑背後竟然有着這樣的狼虎之人,你說雲兒在哪裏是否會安全?”南嶽帝一臉擔憂道。
季風一咬牙,明知道南嶽帝是爲了利用自己,但是這關乎季疏雲的安危,就算明知道南嶽帝是把他當槍使,他也必須去。
“臣請求前去處理此事。”季風皺眉擲地有聲道。
南嶽帝滿意點了點頭道:“說不定這其中有什麽誤會,你且去将這件事情調查清楚,記住北靜王的軍隊也是我朝廷之兵,不要内讧了讓外人有機可乘。”
南嶽帝首先要确認這屯兵的消息是否屬實,如果是虛驚一場那就作罷,不過是一個佩城的所屬而已。
如果是真的,那麽這私兵發現得太忽然,南嶽帝也無法給出制裁,一來是兵力調動的問題,二來這樣隻會讓外人有機可乘。
屯兵鶴州,簡直讓南嶽帝如鲠在喉,誰知道什麽時候他們就忽然發難向滇京攻來?
如果屯兵屬實,爲今之計,隻有先讓安撫一番,讓大軍撤回北境,待軍事部署完成之後,他再慢慢削藩!
無論如何,以後這北靜王以後是萬萬留不得。
但縱觀整個南嶽,有資格和北靜王談判的人除了季風再無他人。
所以,南嶽帝必須讓季風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