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的一舉一動都在他人嚴密的眼控制下,你根本無法籌集抵擋天花的藥物,所以你封城,是爲了截獲朝廷派來的藥物麽?甚至爲了自己的軍隊,完全不顧整個佩城百姓的死活?”
見抿了抿唇,卻沒有回答君無極的話,但是這種反應,就相當于默認,季疏雲臉色更加冰冷。
沒料到這個北境之王爲了自己一己私欲竟然至黎民百姓生死于不顧,不對,是至她的封邑黎明百姓生死于不顧。
該死,這佩城是她的,誰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衆人隻感覺一股寒霜般的氣息從季疏雲的身上發出,而她清理絕倫的臉上,笑卻猶如冰雪消融一樣明媚了起來。
她輕笑着,淡雅的嗓音猶如泉水叮咚,卻讓北靜王的心瞬間冰冷。
“北靜王,你可知道感染天花之後的潛伏期可長達半月之久,也就是說,可能在半個月内,你精良的軍隊恐怕早已全部感染了病毒,難逃厄運了。”
“嗯,如果本尊沒猜錯,北靜王應該一早就派人送出了佩城高危的奏折吧,你難道就不好奇,爲什麽南嶽帝到現在才派人來呢?”
君無極配合着季疏雲,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十分默契,聽得雷音嘴角直抽,而北靜王則是臉色煞白。
難道說,南嶽帝一早就發現了自己招募私兵,所以才遲遲不派人過來處理瘟疫?
如果真是正這樣,他不就腹背受敵了?
“而且你想啊,佩城如此重要,爲何皇上竟然事隔半個月後才收到佩城爆發瘟疫的消息呢?而且,他派一個草包之名傳遍天下的人過來治天花呢?說是說她救了皇上,可事實如何,都是任由皇宮之人述說的,不對麽?”
季疏雲繼續道,微微眯起的眼睛,讓君無極想到了小狐狸。
“還有一件事情,北靜王應該比本公子還要了解了,那便是這一次的抗災,朝廷沒有出一兩銀子,你認爲這合理麽?”
北靜王自然知道朝廷沒有出一錢一兩,但是北靜王和他的幕僚都認爲,這是朝廷故意用的障眼法。
讓一個草包作爲城主救災,真正救災的人,則是悄然潛入佩城,畢竟這是佩城,朝廷不會這麽容易就抛棄它。
所以,北靜王才會讓大軍把整個佩城都封閉,以防朝廷悄悄派人潛入佩城救災。
他以爲這樣一定可以截獲物質,然而千算萬算卻沒料到,朝廷根本沒打算拯救佩城!
季疏雲見時機差不多,遺憾的搖了搖頭道:“自古爲君,那個手中不是伏屍百萬?王爺可以爲了自己的私兵讓佩城沒落,那皇上有爲何不能用這耗費一兵一卒的辦法,滅殺你整個精銳部隊呢?”
“該死!”
北靜王狠狠一巴掌拍落在自己面前的案幾上,那案幾頃刻間粉身碎骨,他額頭青筋畢露,咬牙道:“好!很好!這該死的慕容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