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跌坐的沖擊力,她手皮被磨出了細細麻麻的擦痕,猩紅的血珠從裏面滲出,她卻全然不知疼痛一般,隻警惕的看着自己。
這樣頑固倔強的眼神,和那時一模一樣。
她的眼睛,依舊如此漆黑清亮,仿佛盛這一泓冰泉。
而此時,他們一樣是在溫泉變,她也是一樣的傷橫累累,然而此時他的心情卻是截然不同。那種微弱卻确實存在的痛意,就像是一根根細小的銀針,紮在他的心頭上。
除不了,拔不掉,刺疼,酸澀,如鲠在喉。
别碰她?
她讓他别碰她?
呵呵,真是可笑,這個世界上敢命令他的人還沒有出生!就算她恨他厭惡他不屑他又如何,隻要他想,就沒有人可以拒絕他。
面具之下那潋滟的眸子微微眯起,他嘴角的笑,邪魅而又妖娆。
“好,本尊一定照你說的做,别,碰你。”
季疏雲一愣,他語氣停頓的詭異,隻聞下一刻,“嘩啦”一聲泉水的響動聲傳來,季疏雲整個人被無極尊主撈了起來,并迅速裹入了他的月牙長袍中。
修長的手霸道禁锢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她嬌小纖細的身軀緊緊鑲嵌在他的懷中,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季疏雲皺眉掙脫不得,略顯疲憊的聲音此刻滿是嘲諷:“沒想到無極尊主的愛好竟然這麽特别,随便對一個殘花敗柳摟摟抱抱?”
“給本尊閉嘴!”無極尊主皺眉強硬道,他但是是腦子進水了才說了這樣的一句話。現在每每聽到她這麽诋毀自己,他就忍不住的憤怒。
季疏雲不但沒有消停,反而聲音愈加譏諷:“你不是說到做到麽?放開我!”
她話音一落,一股熱氣從他身上傳來,瞬間就烘幹了她濕潤的衣物,緊接着他那醇酒般的嗓音響起,伴着他獨有的悠悠梅香,卻無恥到了極緻。
“呵呵,季疏雲,本尊是按你說的錯,因爲你說的是‘别,碰我’。”
季疏雲眉頭一皺,她哪裏是這個意思?!
該死,竟然把自己氣喘的停頓故意曲解,這個男人還能再不要臉一點麽?
見季疏雲的臉色有些難看,無極尊主這才滿意的笑了笑,将她軟綿綿的身子緊緊壓在胸前,感受着她讓他貪戀的柔軟,還有她心髒不規律的跳動,笑得輕浮。
“如果真的不要,爲何心跳這麽快?”
擦!
你丫如果剛從鬼門關走一圈出來,你能心平氣和?
季疏雲氣得胸膛起伏,小手抵上他的胸膛想要推開他,何耐她的力量對他而言隻是撓癢癢一樣,反而撩撥的他心頭一蕩。
那幽深的眼底映出一種危險的光澤,他将薄唇湊到她的耳邊,唇瓣有意無意摩擦着她白皙小巧的耳垂,緩緩道:“你這樣做,是在邀請本尊麽?季疏雲?你難道不知道越是抗拒反而越是引誘?”
季疏雲頓時身軀一僵,不敢再亂動,面上卻毫不認輸,一雙眼緊緊盯着他淡淡道:“怎麽,你難道又打算強要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