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箫率先開口:“季大小姐,你今天的這個作爲,未免太莽撞了些。”
季風也道:“是啊,雲兒,你何必去趟這個渾水呢?”
季疏雲看見兩人頭上彙聚的烏雲,眨了眨眼道:“爹爹,你是擔心王府的命運嗎?”
季風歎了口氣回頭:“雲兒啊,爹爹不是怕王府的命運,更加不是擔心自己的性命,爹爹是擔心你呀!”
季疏雲微微一笑,心中有些淡淡的暖意。
她伸手挽着季風的胳膊,撒嬌道:“難道爹爹不相信女兒的毒術嘛?女兒可不是那種莽撞之輩。”
季風欣慰地笑了笑,伸手輕輕撫摸季疏雲的發絲道:“爹爹隻是不希望你卷入這權力鬥争的漩渦之中。”
季疏雲眯了眯眼:“爹爹,經過這一次的死亡之後,我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那便是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未來是要自己掌控的。你看我才和慕容謙取消婚約,皇上就急着給我找下一門婚事。這裏面的事情,誰說得清呢?”
季風和鳳箫同時一愣,沒想到季疏雲竟然連這一步都想到了。
當初季風交出兵權爲季疏雲求了一門親事,現在親黃了,這兵權皇上是自然不會再轉交回來的,他需要一條理由去堵住悠悠衆口。
而給季疏雲一個好歸屬,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現在季疏雲在外界的名聲如此之差,又有幾個人願意娶她呢?現在整個滇京城中也沒幾個好苗子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歪瓜裂棗。
季疏雲笑了笑道:“爹爹,女兒隻是希望爹爹以後不要因爲女兒的事情而被束縛。”
季風眼眶一紅,像是沒料到季疏雲竟然爲自己想了這麽多。
而季疏雲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并沒有背着鳳箫,鳳箫自己也有意義外,這是不是就說明,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其實是不一樣的?
就連季風都有些想歪了,看着鳳箫的眼神更加炙熱起來。
三人一回到攝政王府,見整個攝政王府外都擠滿了圍觀的人,
衆人的神情,或驚恐,或害怕,或忐忑,或不安,但是卻沒有離開攝政王府的範圍。
從早上開始,有人就發現了那些倒吊在攝政王府之外的屍體,而王府的侍衛着守在旁邊,不準衆人靠近一步。
一張白色的公告貼出,衆人才知道這些人原來是行刺季大小姐的人,被王府的護衛們大殺了,要在此處暴曬三日,如三日内無人收收屍,就要全部剁了喂狗!
有人說這個事王爺的命令,有人說這個季大小姐的命令,但是都無不說明了一個問題,那便是攝政王對季大小姐的寵愛已經到了讓人發指的地步。
昨天關于季疏雲的決定季五必定早早就告訴了季風,而今天屍體還是挂了出來,就說明了季風默許了季疏雲的行爲。
挑起馬車簾子向外看去,季風的視線劃過那一溜串的黑色屍體,臉色一片陰冷。
他到時還要看一看,那些人敢不敢來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