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被季風寵得無法無天,就連當朝天子也對季疏雲寵愛有加,許了她面聖可以不跪的恩典。再加上季雙這樣護犢子一樣護着主子的仆人,這十幾年,季疏雲都是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極度的寵愛,無度的奢華,讓季疏雲吃不得一點苦。不但如此,因爲不喜,她甚至還把庶母找來教導的教養嬷嬷和先生們都打成重傷,以至于任何的先生一聽說要教導季疏雲,都是苦着臉直搖頭。
長此以往,什麽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等等大家閨秀要有的涵養,她一樣都沒有。和才華出衆滿腹經綸的季二小姐簡直是天壤之别。
但是無才的她,心思簡單,脾氣暴躁,經不得一絲的挑撥,别人說兩句,她就會忍不住動手。季疏雲自然是打不過的,但是季疏雲身邊的季雙可不是蓋的。
從季雙的描述中季疏雲知道,季雙那功夫,都趕上小李飛刀例無虛發了。一打一個赢,一揍一個準,毫無意外,每一次對方那些世家公子小姐都會被打得哭爹喊娘,怎一個慘字了得?
而且任何季疏雲看上的東西,無論手段,強取豪奪,她都必須要得到,當然,也包括男人。
久而久之,季疏雲不學無術、張揚跋扈和殘暴不仁的形象已然深入民心,種種行徑更是讓人們忌憚發指!
一句話,概況季疏雲,那便是:惡名冠滇京。
看着季雙還在興緻高漲的說着兩人如何去報複别的世家弟子和千金,真是忍不住一個頭兩個大。輕咳一聲,季疏雲打斷季道:“嗯,雙兒,本小姐要休息了,你下去吧。”
本來季疏雲以爲自己又要花一番唇舌,沒想到季雙到時走得非常爽快。
“是的,小姐。”
季疏雲愣了愣,季雙解釋道:“大小姐以前就寝從來不準奴婢們靠近,這個是大小姐的習慣。”
“哦?”
季疏雲眉梢一挑,到時沒料到她還有這樣的習慣?不過這樣正好,她也不喜歡亂七八糟的人随便出入她的地方。
“明天把院子裏的人,還有王府的人都叫道本小姐的的院子裏面,本小姐要一個一個認一遍。”
“是,大小姐!”
等季雙退下之後,季疏雲起身,踱步到院落之中,偌大的院落果真一個丫鬟小厮都沒有。
微微一笑,季疏雲将整個疏雲閣檢查了一遍,随後就開始挪動着疏雲閣四周的景物。
不過瞬間,四周似有飓風驟起,轉眼就回過平靜。
季疏雲滿意的笑了笑,根據鬼谷二仙的教導加上自己的理解,她獨創了這獨門金鎖陣,不知道誰會是這第一個闖陣的人呢?
設好陣法,季疏雲換了一身夜行裝,悄然潛伏而出,那速度堪比夜風拂過,如入無人之境。
花了兩個時辰的時間,季疏雲将整個王府裏裏外外都探了一遍,一草一木,亭台樓閣,直至整個王府的布局都清晰的烙印在她的腦海,這才作罷。
季風自然知道季疏雲的所作所爲,不但不加阻止,甚至還命人把一些王府的禁地都一一打開,這樣的行爲讓攝政王府的暗衛們白眼連連。
雖然說這樣給小姐看,小姐也看不出門道,但是王爺愛女的程度毫無疑問又上升了一個級别,真是……唉……沒眼看!
夜探結束,季疏雲并沒有立刻去休息,回到房間中換了一套自制的黑色背心和長褲,投入嚴苛的特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