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些方才已經開口指正季疏雲的人,他們想要開口辯解,卻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話來。
啞巴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鳳箫心中好笑,季疏雲一邊給衆人發筆墨紙硯一邊在紙張上塗上藥粉他是知道的,轉眸看向慕容謙,他隻是眉頭緊皺卻沒有發現季疏雲的所作所爲。
林高陽和孫府尹心如擂鼓,他們怎麽可能順從季疏雲的說法處理下去?如果真這樣做,他們不就立刻露餡了?
孫府尹猛然向前一步,對着季疏雲怒喝起來:“你……你一個大膽刁民!怎麽敢在三王爺面前公然審案,你算什麽東西?!”該死,這樣突如其來的取證,他們連在背後做手腳的時間都沒有。
季疏雲挑眉:“怎麽,難道這位大人不是要查清楚案件麽?這取證也是審案的過程之一啊。”
“你一個女子,敢在此處指手畫腳,牝雞司晨,該當何罪!”孫府尹兩步就走到了季疏雲的面前,“取證是本官的指責,你這樣本官可以定你擾亂朝政之罪!”
季疏雲笑容冰冷,“怎麽,這位大人爲何不敢取證?是準備包庇犯人麽?”
“公然诽謗朝廷命官,罪加一等!”一直不曾開口的林高陽皺眉道,“來人,将這個無法無天的女子抓起來!”
“是,大人!”
這一次季疏雲并沒有反抗,反而是擡眸看着那些猶如猛虎一樣向自己撲來的衙役,嘴角的笑愈益冷冽。
“呵呵,事實就在眼前,你們爲了一己私欲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真是好一個父母官。”
慕容謙聽着季疏雲諷刺的話,心中莫名不悅。然而她一直以來竟敢裝瘋扮傻愚弄她,就要讓她吃一吃苦頭。
如果季疏雲刺客向他服軟,他也可以大發慈悲下令查個水落石出。
隻是爲什麽到了現在,季疏雲都不向他服軟?她不是最喜歡向他求救裝可憐麽?爲什麽還不認錯?
他握着茶盞的手越收越緊,帶着一種他自己都沒發現的緊張。
而且他認爲季疏雲絕對不會乖乖被捕,她一向張揚嚣張,絕對會反抗。
“謙!”此時,鳳箫也有些不悅了,慕容謙這樣做分明就是針對季疏雲,“你爲何故意爲難她?”
慕容謙神色冷凝:“兩位大人也是秉公辦理。”
“你……”鳳箫一頓,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對兩位季小姐之間的事情耿耿于懷,隻是因爲私人恩怨而扭曲事實,你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如此不理智?”
慕容謙沒回答鳳箫,獨孤鴻三人也是冷眼旁觀,畢竟季疏雲方才提得條件他們已經做到了,别的就和他們無關了。
此時,那些衙役已經走到了季疏雲的身邊,伸手就想要抓住她,慕容謙心頭一沉,正準備開口,忽然,一聲怒喝乍響在大廳之内。
“誰敢動本王愛女一根汗毛!本王誅他九族!”
那威勢猶如奔雷滾滾,懾得所有人身軀一顫,這等鐵血的強者氣勢,整個滇京城除了那個男子還能有誰?
果然,一回眸就看到天神一樣的攝政王季風腳下踏風而來,閃電般轉身落在了紅衣少女的身邊。
而那無論面對何種狀況都淡然依舊的少女看到來人,頓時櫻唇一癟,漂亮的鳳眸汪着淚水,可憐兮兮拽着攝政王告狀。
“爹爹,嗚嗚……他們都欺負我……”
軟軟糯糯的聲音聽得在場所有男子身軀一顫,而堂堂攝政王更是心都碎了。
季風何時見過自家女兒這麽委屈的模樣,特别是從鬼谷回來以後,她的女兒表現得如此聰慧,差點忘了她還是一個需要他保護孩子。
心被狠狠刺了一下,懊悔的情緒差點沒讓季風自責而死。
伸手小心翼翼拍着季疏雲的後背安慰她,眼神卻猶如利刃一樣割下林高陽和孫府尹,兩人見狀頓時臉色慘白,腳下一軟,“咚”得一聲跪倒在地。
“攝……攝……攝政王千歲!”
完了……這女子怎麽會是攝政王的女兒?
季疏雲心中暗歎,關鍵時候,還是要拼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