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從四面八方不斷從四周湧出的屍兵,花毓不斷後退,身後就是千丈懸崖,是被這些家夥瓜分而食之,還是說幹脆從這裏跳下去……
說不定跳下去,還能有一線生機不是?
最終,花毓咬了咬牙,從懸崖之上終身一躍……
恐怖的河水如同浪潮,瞬間吞沒了花毓,狠狠灌入他的口腔,将他所有的感官全部奪走。
這一次的花毓遠遠沒有上一次來的幸運,河堤是一片破碎的碎石灘,尖銳的碎石如同刺刀一樣,劃破了花毓的身軀,讓他渾身都布滿了傷痕。
冰冷的河水帶走了花毓的體溫和鮮血,正在一點一點吞噬着花毓的生命。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時候心中到底漂流了多久,隻是到底心有不甘,不願意就這樣死去,等有人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提起來的時候,他才終于安心睡了過去。
花毓在火熱和冰冷的交織中渡過了許久,如同深處煉獄一般。
當他好不容易終于睜開了眼睛,落入眼簾的容顔,讓花毓不由自主一愣。
“是……你?”他沙啞着嗓音道,那男子蹙了蹙眉,英俊的容顔上,那一道疤痕尤爲明顯,疑惑道,“你認識我?”
花毓心中吐槽,這何止是認識,這簡直就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好嗎?
“墨卿書,你既然沒死,爲什麽不回去?”
男子眉頭更緊,怔怔道:“回去?回去哪裏?墨卿書是誰?”
花毓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錯愕道:“你失憶了?!”老天爺,不會這麽狗血吧?
男子眯了眯眼道:“你當真認識我?”
花毓剛想說話,一股刺痛從四肢百骸傳來,分筋錯骨一般。
花毓倒抽着冷氣躺了下來,一道緊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你醒了?你先不要激動?你瘦了很重的傷,如果太激動的話,傷口容易迸裂。”
一邊說,一個紮着婦人發髻的少女從門外走了撿來。
彎彎的柳葉眉,明亮的眼睛,白裏透紅的健康肌膚,充滿了年輕的朝氣。
而墨卿書一看到她,立刻站了起來道:“都說了讓你好好休息,你怎麽還跑出來呢?萬一動了胎氣怎麽辦?”
“噗……”花毓差點沒一口老血把自己嗆死,“胎……什麽?!胎氣?!”
卧槽,墨卿書失蹤這麽一段時間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他他,他如果和這個女子有了孩子,那顧麟怎麽辦?
啊呸,顧麟現在自己也失蹤了啊。
真是亂作一鍋粥。
“這是你的孩子?!”
花毓不由自主拔高了聲音,激動得幾乎要扭傷自己的傷口。
而那女子縮了縮脖子,仿佛受到了什麽驚吓一樣。
墨卿書猛地站了起來,輕輕樓主了女子的腰,眼神不滿瞪向花毓道:“沒錯,這是我的孩子,閣下如果已經恢複了,就請離開吧。”
花毓心下一驚,猛地一把拉住了墨卿書的手:“你忘記顧麟了麽?”